凌多情知道张泽是一番好意,是想用言语,给他打气,激昂他的斗志,好能渡过天劫。可你丫的也不想想:我刚和那个老妖婆战斗完,呕血数升,体内灵力所剩无几,渡?怎么渡?要是言语有用,古往今来,天劫还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丫的是猪脑袋不成?兄弟见面,不利用我这最后的时间说点贴已话,呱唧个什么劲?!
所以,凌多情狠狠的看着张泽,眼见着头顶的劫云越聚越厚,随时可能击下,他心急的打断了张泽的呱燥,语气淡淡的道:“张泽,你放心,我足有六层以上的把握能渡过天劫,你还是暂时避开,待天劫过后,咱兄弟好好的喝一杯。”
“六层?”张泽大叫一声,一脸的惊讶神色道:“我看是九层九才对,凌多情,你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
六层还谦虚?我******一层把握都没有!之所以这么说,是让你小子赶紧走,我好安心渡劫,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凌多情心中无奈的无限悲愤的长叹一声,催促道:“张泽,你赶紧闪开,我是谦虚了,实际上我有九层九的把握渡过天劫!小小一天劫对我来说算什么?哈哈……”
为了加强语言的说服力,凌多情故意高笑了几声,脸上更是一副得意的表情。
“唉!凌多情,让我说你什么好?”凌多情笑声未半,忽的噎在了喉中:丫的,我又犯什么错误了?耳中凌多情又听张泽道:“六年没见,你是功力见涨,可脑筋是不怎么好使啊!”
“张泽,你丫的什么意思?”一忍再忍,凌多情终于悲愤的爆发了。
“我是说——”张泽淡淡的道:“你——凌多情,有九成九的把握被天劫击为齑粉,尸骨无存!”
“你——”凌多情伸手怒指张泽,想骂几句,忽听头顶厚重的乌云中,一道闪电长空震鸣,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咔嚓声,吓的凌多情一哆嗦,再不顾得和张泽斗嘴,一脸惶急的道:“张泽,你快走,天劫马上要来了!”
“我走你能行?”张泽身形末动,仰头望望天空,然后手中的天道剑笔直向天,冷冷的道:“就让我剑,衡量下天劫有多强!”
“你丫放屁!滚!我没你这二货哥们!”凌多情怒骂,飞起一脚,直向张泽踹来。
张泽轻轻的一闪身,道:“凌多情,你丫的急什么?我时隔六年,在见你,就是看着你被天劫击的粉身碎骨?跟你说,有我在,你想死都难!”
“张泽,你个不知好歹的货!”凌多情急的五脏狠狠的扭在了一起,厉骂一声,眼见着翻滚的乌云中,几条闪电蜿蜒的扭曲在了一起,天劫随时降下,而张泽却毫无动身躲开的意思,他是长剑挥起,直向张泽前胸狠狠的刺来,嘴中长吼道:“滚!不滚我就杀了你——”
凌多情绝不相信张泽能帮着他渡过天劫,这事自古从无有过!
凌多情是婴级,张泽的修为凌多情看不透,但只比他高不比他低。如张泽帮着渡劫,那么劫雷无形中就会加大威力。如张泽是婴级,天劫就会升到天人级的劫雷;如张泽是天人级,那么天劫就会是天地级……
也就是说,天劫的威力,要比俩人中修为最高的那人,高一级别!
从古至今,甭客是修为多高强的修士,也不能帮人渡劫,不是不帮,是根本渡不过!帮的结果,是两人同时灰飞烟灭。
所以,凌多情急,口不择言,恨声怒骂!
张泽面对凌多情刺过来的长剑,身形一闪,随即纵跃腾空,竟直向厚厚的劫云中飞去。
他誓要一剑斩灭劫云,面对天劫,张泽无畏无惧!
“张泽!——”凌多情长声嘶吼,恨声大吼:他的心在流血,如一把尖刀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心脏,是痛的他五内俱焚!
面对着张泽无畏的挑衅,天上的劫云终是怒了,咔嚓,一声撼天的巨响后,两道水粗细的劫雷击下,直奔张泽和凌多情的脑袋瓜子。
天劫从出现,到击下劫雷的时间不到一分钟。
一分钟前,丁白秋被张泽吓走,一遁几万米,然后她看到了海面上和她带来的随从交战的纪独行,董别离,还有一伙穿着青衣,手持名种武器的神秘人马。
什么人敢和丁家做对?!
丁白秋披头散发,惶急的一遁而至双方交战的战场,只几剑劈退了几名青衣人,又惶急的吼了一嗓子:“走!”她当先腾飞如鹰,一去万米。
以丁白秋的修为,只要是稍稍停留几十秒间,完全可尽灭那群身着青衣的神秘人,外加纪独行,董别离。
可丁白秋怕:万一邪煞魔君追上来怎么办?
所以,她头也不回,几剑过后,惶急狗窜。
然后,丁白秋感觉到了天劫的气息:是谁?这个时候在渡动?
女人天性,强大的好奇心,迫使着丁白秋回了一下头:是凌多情!怎么回事?邪煞魔君一直站在凌多情身旁,难道是要帮着凌多情渡劫?对了,凌多情刚才和我战斗,呕血数升,绝不能渡过天劫!
丁白秋蓦的驻足,几万米外,默默的看着张泽和凌多情:她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