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尚帅驾下牛得草是也!”徐然喊道。
“我奉大将军将令收拢士卒,汝等快快前行,大军就在前面。”说罢那骑士也不近前,拨转马头继续前进。
“走吧!”队伍的轰的一声热闹起来,找到大部队了,活命有望。
“大哥。”王贤悄悄的拉了拉徐然。
“怎么?”王贤这么小心?
“大哥不可与大军汇合,怕是大将军活日无多。”
“此话怎讲?”徐然倒是同意他的看法。
“前日将领兵败,听得溃卒言鸦儿军,那鸦儿军据传是沙陀人的精锐”
“沙陀人?可是李克用?”坏了,李克用来了,怕是不好跑了。
“李克用?”王贤迷茫。
“只是传闻,说沙陀人的鸦儿军尚黑,大军过处便如乌鸦般,乃是塞北强兵。现在朝廷派了沙陀人来,只怕今番不同以往。”
“我们远远的吊在大军后面,看看再说,若是离了大队,怕是死的更快。”
“嗯”王贤也很赞同。
徐然也未曾快走,反倒比以往更慢了一分。有了大将军在徐然就不是那么重要了,队伍走的太慢,陆陆续续的又散了些人追大将军去了。徐然也不在意,只是缓缓行军,远远的能望见前面的大军就好。
晕晕的又行了数日,大军沿路又破了黄州,进去休整一番,又开拔南行。在王大将军看来,江陵之败,申州之失与以往的失败没有什么不同。现在的草军依然潇洒,沿途又胁裹些青壮,大军再次复活,还满血的。
吊在五万大军后面,徐然开始有些压不住队伍。独立行军还是太苦,探路警戒扎寨寻食都要自己来做,最关键的劫掠是永远轮不上队尾的这一小撮。连自己的直属队员也开始跑路,令徐然欣慰的是,老壮丁们一个都没跑,连那个女奴都还在。
也没问问人家叫什么,都欺负她三四回了。下次再进城一定抢个玉佩什么的送她,徐然发恨的想。
女奴很听话,也不娇气,每天都是背着自己的背包跟在徐然后面。本来徐然很想找个人动手给自己做点好吃的,可这女奴长着一幅漂亮脸蛋,厨艺却过于粗犷。而小贼又太懒,使唤不动,反倒还要伺候她们。有只烤田鼠吃也是不错,至少挺肥的,就说是鸽子吧。
蕲州残破徐然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残破至斯。看来除了草军蹂躏过,还被别的草寇又糟蹋了几次。城里一个活人都没,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寻了半日才找到一间有房顶的民居。大军未曾停留,不过徐然打算在这休整几日。
没有跟着大队就没有粮草供应,只靠自己打猎寻食是怎么说也不够的。蕲州虽然毁了,周边还是应该有村落集镇的,自己的人虽然不多,抢个村子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快二月了,天气还是很冷,再这么缺吃少穿的走下去,怕是都要病倒了。
这天徐然带着女奴在城中寻宝,正打算找个无人背风的处行那周公之礼。堪堪入巷时只听的刘云大呼。
“这个王八蛋!”徐然赶紧退了出来整整衣衫,亲了下小女奴。
“大呼小叫什么!”很愤怒!
“大将军死了!”
“谁死了?”大清早的说死,真晦气!
“天补大将军,王将军!”刘云急死了!
“死了就死了!”徐然没好气的回道,牵着小女奴的手往回走。
“晚上回来再议。该干嘛干嘛去!”
“啊!”刘云愣了。
曾元裕在申州破了草军,又抢在草军前面在黄梅设伏。一举大败草军,大将军在阵前被斩,草军当场溃散。王贤简要的说了下打探来的消息,抓到的溃兵也说的不清楚,消息很模糊。
“大家说说怎么办吧!”没想到王仙芝死的这么快,五万大军就这么散了。
“黄梅离这里不过几十里,不可久住。”刘云很急,今天出去打粮也没什么收成。
“我知道,我说咱们去哪?”徐然有些不耐烦,看见他就来气,要是邹鑫在就好了,裁缝总是聪明些。
“向南不行,官军就在那里。向北不行,官军是北军,自然要回军,怕是要碰见,向西也不行,鸦儿军还在那里。向东若是冲的快了,或许能敢在官军前面。”小女奴怯怯的说。
“也可以向南,咱们先向西,再向南,听说南兵弱,咱们几十人也能占据一块地盘。”王贤倒是有大志。
“向南?”南方富裕,而且兵弱,是个不错的选择啊!徐然也有点当土皇帝的想法,哈哈,好吃好喝美女服侍,哈喇子都要留下了。看着小女奴害羞的样子,好大的暖床。
“不可,南人不善战,即便占了一块地盘,日后也要被北人吞了。”刘云当即反驳:“大哥有大志,岂能安坐死地。”看来三国书场很有效果,要加强。只是安逸的日子啊,好渴望。
“大哥应该向东,伺机北上,与黄王汇合!”刘云大呼,
“大呼小叫什么!有理不在声高,跑跑你说!”徐然很不耐烦,这货真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