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啊?”
“我没有这么恶毒好吧?”
“那你还叫我去死啊,摆明了就是巴不得我早点死,这样你就高兴了!”
“……”
虽然一直都在斗嘴争闹不休,可那也比第一次初识那般冷漠无情要来得好得多。回头看着某个刷无赖的某人,艾洛洛弯了弯嘴角,没有说话,同他一起仰望那看似伸手可触的皎皎银月。
晨光熹微,屋内依旧有些暗,此刻,凝露宫的烛台上的蜡烛仍在燃着,床边的香炉正飘着几缕白烟。透过那华美精致的垂帘,岳雅琴无力的伸了伸手,姚乐清很快走了过来,端着一杯参茶递上。
这几日,冥皇都没有涉足后宫一步,忙着招待几个部落的使者,岳雅琴没有侍奉在侧时,每每都是一副有气无力,好似没有生机的样子。
“娘娘,可是头风又发作了?要不要奴婢去请个太医过来瞧瞧?”姚乐清瞧了瞧岳雅琴一脸苍白,整个人显得昏昏欲睡,可是每每没过一段时间就睡不着,反反复复很多次。
摇了摇头,岳雅琴抿了一口参茶:“不用麻烦太医了,这是心病,太医来了也只不过是开几副安神的药,苦不说,对我根本没什么用,何必麻烦呢。”
“娘娘,可是还在为那佩剑的事忧烦?”结果杯子,姚乐清连忙拿过一件淡粉色的披风给岳雅琴披上,这天气变化无常,白天还艳阳高照,晚上就寒气袭人。正如那人心一遍,变化得让人无法琢磨。她是无法理解,这再怎么说,也只不过是因为上次在宫里面看到几把好看的古剑,岳贵妃也只是想着唐新云是练武之人,想着送他正好,于是让人放到他府上的练功房,没想到他看到后竟然大发脾气,还把东西给送回来了,这让她家娘娘尴尬不已的。
“是啊,他这是在排斥本宫了。”低下头,岳雅琴伸出纤长的手,揭开了香炉的炉盖,拿起一根细长的贴片,在里面拨弄着那些刚放进去的香料。
“娘娘,也许是您想多了,奴婢甚少看到将军佩剑的,许是这个原因,所以才……”姚乐清急急地解释道。
“那他也不该就这么驳了我的面子啊,好歹是我的一番心意不是么?”回过头,看到姚乐清一脸为难的样子,岳雅琴生气的扔下了手中的贴片,在桌边坐了下来。
想到探子打听来的消息,她就生气。艾洛洛这个小妖女,竟然出宫勾搭上了唐新云,两人还形影不离出双入对,而她却要在这皇宫当博吉特皇后这个老女人的出气筒,她能不窝火么?
“去,让人禀告将军,让他早点送那个小妖女回宫,就说皇后动怒了!”摆了摆手,岳雅琴吩咐道。
“哎,奴婢这就去。”姚乐清福了福身子,走了出去。
岳雅琴一把叫住了刚刚迈出房门的姚乐清:“慢着,算了,不要打草惊蛇了,这样便宜了这个老女人了,哼!本宫也要艾洛洛这个小妖女尝尝勾引将军的下场!等天亮了,我们就去启禀皇上,说,艾洛洛偷偷离开了灵山,逃到皇朝到处闲逛,还去了一些不该去的地方,倒时候看他们怎么办!”太子私自离开已经够让皇上动怒了,如今哥哥不知所踪,妹妹又争相效仿,不知道,这又会引起什么样的波动!博吉特皇后这个老女人,又如何再有精力跟她斗了!而唐新云那边,又可以让他们不再走那么近了,果然是一举三得的方法!
“是。”
“让人准备梳妆吧,等会皇上也该下了早朝了。”
姚乐清出去了一会儿,很快,随着几个小丫头就跟了进来,一人端着洗脸盆,一人拿着含漱的盐水。
漱完口,岳雅琴轻轻的把纤纤素手放到那玫瑰花瓣兑好的水里,那白若凝脂纤细的手指不禁让那些丫头感叹,果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保养得当,就连着双手,看着都是如那青葱玉指如兰花似得。
白皙的皮肤被染上醉人的胭脂,显得更有生色,掩住了那透露着病态的苍白。乌黑的三千青丝如墨色丝绸般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斜抱云和,云鬓里插着一个金步摇,一举一动,那金步摇上的流苏便会一晃一晃,很是耀眼。
梳妆完毕后,起了身,架着双手,任由宫女们替她更衣。淡紫色的繁花宫装华服裹身,外面披了一件金色薄纱,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性感的锁骨。宽大的纱裙衣摆上面绣着一些花纹,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不失她贵妃的华贵大气。换完了衣裳,便有人递过来一个盒子。姚乐清小心的取过那里面的护甲,轻轻的为岳雅琴戴上。
岳雅琴看了看自己这身衣裳,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快,几个丫头便把挑剩下的衣裳全给抱了出去。姚乐清连忙伸过手去,让岳雅琴搭着她。
“走吧,去御书房。”
坐在轿撵上,岳雅琴漫不经心的看着那绿瓦红墙。高高的城墙,犹如铜墙铁壁,把她这几年的青春全给困在了里面。她就像那金丝笼里面的金丝雀,住在琉璃似得皇宫,一些享有着最好的供奉贡品,穿戴金银玉器,享用着山珍海味,为什么她却再也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