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宝呢!也不想想,人家当你是什么。就不听话,就不听话,当初让你娶了翠翠,你还看不上人家翠翠,人家翠翠才是实心实意地跟你过日子的女人呢!就不听,就不听……”
“妈!”国栋打断了婆婆,“别说了,当初你不是也高兴得屁颠屁颠的。”
“你!”婆婆顿了顿,把碗一放:“是啊!看她绵绵的,哪里想到这是一个倔巴头,这么难调教。现在看来,真是打错了算盘子。你好好活吧!不行就离婚,我儿子长得帅,再娶个大姑娘也不发愁,她现在可是个二婚头,不值钱了。”
“妈!看你说得个啥,不说了,我上班去了。”
婆婆扔给国栋一条围巾:“系上,就说感冒了。”
国栋亲了亲采薇:“和爸爸再见!”
采薇的小脸绽开了,国栋又亲了采薇一口。出门的时候,国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胧月上班一直忙活着,还一直不忘时不时地扯一扯脖子上的纱巾,将脖子围紧实。
杨如意已经观察了胧月半天了,见胧月的举动,就疑惑地问:“胧月,大热天的,你总是围着个纱巾干什么?”
“嗨,今天早上起来嗓子有些不舒服,婆婆给揪了揪,揪得太厉害,怕受了风。”胧月淡淡地回答,继续埋头看文件,又理了理纱巾,还装模作样地咳了咳。
杨如意还是很疑惑,但办公室来了人,打断了她的疑惑。
胧月下了班,骑车刚走到厂宿舍区的门口,突然,窜出一个人,胧月还没看清是谁,就被人从车子上拽了下来。
胧月吃惊不小,一看是翠翠,满脸怒气,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胧月转了车头,躲开翠翠。但翠翠一步挎在了胧月的车子前,两手一叉腰,怒视着胧月。
胧月没有说话,平静地看着翠翠。
“切!还真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真是个心肠歹毒的坏女人。看把我们国栋抓的,不成个人样了,都要破相了,还能不能看了?你说你怎么下得了手啊!啊!”
胧月仍旧没有说话,嘴角动了一下,她脸上嘲讽的微笑激怒了翠翠。
翠翠一把揪住她的前胸:“你这个坏女人,你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们国栋,啊!为什么?”
胧月的领口被扯开了,露出了脖子和前胸。胧月满脖子的淤青,前胸也是青紫片片,还有红红的结的血痂,翠翠一下子惊呆了。
“你……你……”,翠翠说不上话来了。
“看好了,这就是你们国栋干的好事。我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很幸运了。”胧月平静地理好了衣服,走开了。
翠翠仍然站在原地。突然他掉头向厂长跑去,把正在食堂吃饭的国栋拉了出来。
国栋被拉得趔趔趄趄:“翠翠,你干什么?什么女人呀,这么大的力气!”
“国栋,你怎么回事,你怎么把李胧月也弄成那个样子,你疯了,啊!”
国栋咽下了嘴里的饭才说话:“我昨天喝多了。”
“国栋,以后别喝了,喝酒太误事了。唉!”翠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国栋看了看翠翠:“你呀!以后别操心我的事了。还是赶紧操心一下你自己吧,再等,就成了老姑娘了,嫁不出去了,啊!”
翠翠又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老天爷这是怎么了,想在一起的不能在一起,不想在一起的非要在一起,这受的是啥罪呢!”
“你说什么?”国栋把最后几口饭扒拉到嘴里。
“唉!国栋呀!你说你这样,我还怎么能嫁人呢!”
国栋笑了:“翠翠,你,我什么样了?你怎么就不能嫁人了?”
翠翠盯着国栋:“国栋,你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你真的就不知道我心里是咋想的,你真的不知道?啊!”
国栋脸上有些黯然:“翠翠,说什么呢!现在说这些有用吗?人啊?瞎活着吧!”
国栋转身走了,翠翠站在那里,看着国栋的背影走进了食堂,一声长叹接着一声短叹,她只觉得浑身无力,就要虚脱了。
“老天爷,这是怎么一回事呢?”翠翠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但是,从这一天起,她真的不想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