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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重回人间:第一节山子和兰...(2 / 4)

里埋着,背后却感受到了一种邪恶的压力,重重地向她袭来,她只能更紧地抱紧了妈妈。

“你回来了。”妈妈的口气很冷淡。妈妈把胧月揽在背后。

爸爸厌恶地瞟了胧月一眼,把一把整钱和零钱扔在了桌子上。

“猪仔全卖了。”

他又把一个纸包扔给了妈妈:

“给你扯了块布。”

妈妈打开了纸包,抖出了一块白底兰色碎花的布。妈妈眼睛一亮,又故作无所谓地收起花布。

“过来!”爸爸朝胧月摆摆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麻糖。

胧月慢慢地挪动着脚步,不情愿地走向爸爸。

“来!叫爸爸!”

胧月张了张嘴,做出了“爸爸”的口型,但没有声音。

“月儿!”妈妈口气中有了责备的意思,又有些乞求。

“爸……”胧月终于开了口,声音细细的。

“给!”爸爸把麻糖塞给了胧月。自顾自地从包里掏出了两个纸包和一瓶酒。一个纸包里是十几块豆腐干,一个纸包里是十几片猪头肉,酒是几毛钱一斤的二锅头。爸爸一口酒,一块豆腐干,一口酒,一片猪头肉,“啪嗒、啪嗒”地吃将起来。妈妈给胧月使了个出来的眼色,胧月便跟着妈妈到了外屋。外屋是厨房,屋角有一个木板搭成的不能称为床的床,那是胧月的小床。妈妈给胧月盛了一碗和子饭,轻轻地摸摸她的头:

“月儿,赶紧吃饭。”

胧月冲妈妈笑了笑,这是一种心领神会的笑。胧月从小就知道,爸爸不待见她,爸爸从来没有抱过她,亲过她,从来没有像别的爸爸把孩子架在脖子上到处转悠,更不用说趴在地上给孩子当马骑。爸爸总是离得她远远的,几乎不正眼看她。跟她仅有的交集,就是每次赶集回来,扔给她几块糖、一块麻糖或者是一个烧饼,一个果子,就像扔给小狗一根骨头,这个时候,爸爸才逼着她叫爸爸,像是让小狗摇摇尾巴一样。没有人告诉胧月躲着爸爸,但胧月天生地懂得躲着这个长相凶狠丑陋的爸爸。妈妈是她的保护神,总是护着她,有意识地把胧月和爸爸隔开,像只老母鸡将胧月护在自己的翅膀下面,一旦对胧月有危险,就支楞起翅膀扑去。

胧月被惊醒了。从她记事起,有好多个深夜她都是这样被惊醒了。每次都是被里屋异样的声音惊醒,有时是妈妈在小声地哭,有时爸爸在低声地吼,有时也有一些厮打的声音,有时像是很响的“啪啪”的声音,有时……胧月不敢想象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第二天,妈妈的嘴角有时红肿着,胳膊和身上有掐的淤青。妈妈从来不说,胧月从来不敢问妈妈。胧月只能更细心地体贴妈妈,多多地帮妈妈做活。胧月七岁时,洗菜、洗碗、洗衣服、扫院子、喂猪、喂鸡,已样样拿手。

“你这个****,你吃我的,喝我的,还养你的小****,你还不让我操,不让我操。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爸爸这次不是低声吼了,是在大声地吼,伴随着“啪啪”的声响。胧月似乎感觉到了脸颊上的生疼。她和往常一样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她捂住耳朵,但爸爸的怒吼还是强烈地钻进了他的耳朵。

“你这个****,是不是还想你的小白脸呢,老子白养活你了,吃我的,喝我的,还不让我操。你个贱货,贱货。”又是“啪啪”的声响。

突然,胧月不知从那里来的勇气和胆量。她掀开被子,跳下了地,然后侧转身子,用力撞开了门。只见爸爸光着身子骑在妈妈身上,左右开弓地打着妈妈脸上,嘴里一直骂着、吼着。胧月看不见爸爸的脸,但那张丑陋、凶狠、狰狞的脸就如在眼前。胧月浑身颤抖,全身一下子像被火烧似地,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溢满了全身,她操起地上的尿盆,大吼一声:“你妈的!”向爸爸的后背砸去。

“咣!”

爸爸回头,愕然地盯着胧月,看看碎成几片的尿盆,又看看胧月。像是想不通眼前情景和这个这个瘦瘦的胳膊纤细的七岁的小姑娘有什么关系。突然,他跳下炕,拎起呼呼喘气的胧月,举过头顶,往地上摔去。妈妈一头向爸爸撞去,巨大的撞力使爸爸坐在了地上。妈妈上身的背心已被撕烂,光着下身,一把搂过胧月,向门口推去:

“月儿,快,去找姥姥,快走!不要回来!再不要回来!”

当光着脚,只穿背心裤衩的胧月被姥姥紧紧地包在被子里搂在怀里后,胧月就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家。再一次见到妈妈,就是两年后,妈妈已是冰凉地躺在门板上。。

两年后,胧月九岁,小学二年级。县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县文工团去各公社支农演出,一天晚上下大雨,山陡路滑,文工团坐的大卡车冲下了路基,栽倒在山坡上,卡车上的人日三死九伤。死的人中就有文工团的台柱子,人称“小电灯”的杨天奇。杨天奇的那亮如灯泡、勾魂摄魄的大眼睛,不知迷倒了整个县二十多个公社的多少小媳妇和大姑娘。只要文工团下到那个公社去演出,临近的七村八乡的小媳妇、大姑娘,都穿上过年过节时才穿的新衣裳,把头发抿了又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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