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凉山回来之后,荀忧即高兴又苦恼,每日就到紫青楼买醉,似乎都知道他心情不好,平时大胆的那些个腐女也不敢来逗他,杨勇已经不能陪他来喝酒了,被王妃看得死死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每次喝不了多少就醉倒在桌子上,外面传来的莺莺燕燕声闹荀忧有些心动,真想结着酒劲发泄一下,彻底的结束这副童子身,可是内心又有一种可恶的高傲在做怪,或许是拉不下面子。心情烦闷,不知如何向爹娘开口,自己走后他们又当如何生活下去,这些都是荀忧不得不考虑的问题,虽然自己不是他们真正的儿子,可假如没有这副肉身,或许自己早就魂归天外了,那会有今日的机缘、苦恼。
四更时分荀忧悠悠醒来,热闹的紫青楼此时也安静了下来,估计嫖客些都已累到在了姑娘们的肚皮上了,在桌子上睡了起来浑身都不舒服,心里的烦躁一点也没去除,到真是借酒消愁愁更愁,闭目养神,脑海不自觉的就浮现了一篇经文,只有百来字,简单明了,一个个文字仿佛带着巨大的魅力,荀忧不受控制的就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几遍,沉醉在里面,不知过了多久,荀忧才从中醒了过来,顿时荀忧觉得心中阴霾散去,精气神也好了许多,心灵也处于一种空灵的状态。
看着桌子上一点也没动过的冷菜,肚子也在抗议了,呱呱的叫着,晚上光顾着喝酒了,饭菜已冷,可只要心里畅快,不管吃什么都香。
对面房间的花茗烟总是会在众人熟睡之后摆弄她的筝弦,大概是不想有人听见她的悲伤吧!曲子总能带动人们的心弦,懂得欣赏的人可以从听到的声音中看见奏曲人的内心。弦音化作悲伤的情愫环绕在荀忧的心尖,荀忧估计也可以算是个文人吧,正如杨勇所说的那样,文人总是多愁善感,情绪总是最容易被感染,放下手中的筷子仔细的冥神听着,荀忧仿佛看见了花茗烟此时正在泪流抚弦,一颗清亮颗粒从荀忧眼眸缓缓渗出。
荀忧叹息一声‘夜静风声人未眠,独孤抚弦独孤醉,唯我方知曲中意,曲散空留人悲伤。’
荀忧很不礼貌的推开了花茗烟的房门,巨大的声响也没有把花茗烟从自己的悲伤里拉回来,脸上挂着的两行清泪逐一滚落,打在弦上,奏出悲伤。
‘你怎么来了。’花茗烟冷漠道,不像平时那般温和。冷冷的眼神就像是刺猬倒竖的尖刺,保护了自己,拒人于千里之外,也孤独了自己。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会吹箫吗?’
‘我本以为你跟其他男人不一样的,原来都是一个德行,人不大花样还多。’花茗烟冷笑道。
花茗烟冲了过来粗爆的撕扯着荀忧的衣服,理智全失,歇斯底里的吼道‘脱啊!脱!老娘现在就成全你,什么先生,什么神童,骗鬼去吧!’
荀忧苦笑不得,癫狂的花茗烟力气大的惊人,不敢在这么纠缠下去,荀忧实在没办法一个手刀把花茗烟砍晕了。
花茗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揉揉有些发疼的脖子,看见荀忧正做在桌子前品茶,突然想到昨晚自己的疯狂,尖叫了一声。
‘鬼叫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就算是发生了吃亏的也是我。’荀忧说道。
‘是啊,吃亏的是你,那你就从了我吧!姐姐花样多着呢,包你乐不思蜀,要了一次还想第二次。’花茗烟笑道,比起昨晚判若两人。
花茗烟的善变让荀忧感到悲哀,坚硬的躯壳下隐藏着一颗多么脆弱的心灵。
荀忧扬起桌子上的洞箫在花茗烟眼前晃了晃‘我是想让你教我吹箫,昨晚那曲子我很喜欢,可是古筝实在不适合我,就想用洞箫来代替。’
听荀忧这么一说,花茗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可还是嘴硬道‘你不会是故意买只洞箫来,保全你的名声吧!肯定是,道貌岸然的家伙。’
‘随你怎么想怎么说,反正你要用洞箫教我昨晚那首曲子,我想会古筝的,应该都会吹箫吧!’荀忧无所谓道。
‘当然以前我在京都还有一个姐妹,她就喜欢洞箫,我俩经常合奏的,只是后来她跟一个浪子走,浪迹天涯去了在也没回来,我也搬到这里来了。’
花茗烟从柜子里取出一只青竹做的洞箫,一眼就可以看出制作工艺并不精细,估计是便宜货色,荀忧仔细看了看花茗烟用的古筝,才发现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可是为什么就是如此的下等货却奏出了这么触动人心的曲音。
‘这支洞箫是我哪姐妹走时送我的,说她以后在也不用奏如此的哀鸣了,叫我保管,现在我送给你,古筝、洞箫都是我们亲手制作的,虽不如买的那般精美,却是最能奏出心里的感情。’
‘那我就收着了,昨晚那首曲子叫什么。’荀忧摆弄着手里洞箫,不知道为什么荀忧觉得这支洞箫很适合自己。
‘独孤吟。’
‘独孤吟?’
‘我自幼就被人贩子拐卖,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后来被一人所救,可能是怀着感激的心态吧,我就和他在一起了,刚开始确实幸福美满,可惜好景不长,他染上赌瘾,到处借钱,最后无钱还债就把我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