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自己做过的事,认也不认?”白万剑上前一步继续问道。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石破天道一脸糊涂地摸了摸脑袋:“我做过的事,当然认啊。可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白万剑道:“嗯,那么我来问你,你在凌霄城之时,叫什么名字?”
石破天搔了搔头,道:“我在凌霄城?什么时候我去过了?啊,是了,那年我下山来寻妈妈和阿黄,走过许多城市小镇,我也不知是什么名字,其中多半有一个叫做凌霄城了。”
“这小子就知道别东拉西扯的装蒜!师兄不用跟他多做废话了。”白万剑刚要继续发问,站在他身后的王万仞一声怒喝,手中长剑挺起,使一招‘飞沙走石’,内劲直贯剑尖,寒光点点,直向石破天胸口刺来,身边长乐帮诸人齐声惊呼:“帮主小心!”
白万剑也是高声说道:“王师弟不可动粗。”身子侧出,作个阻拦之势,却任由王万仞从身旁掠过,连人带剑,直向石破天扑去,看来是没打算雪中送炭,倒是有三分落井下石的味道。
出乎众人的意料,石破天依旧坐在虎皮交椅上,不躲不闪,双手自然向外推出,两只长袖向长剑上挥了出去,只听得喀喇一响,呼的一声,王万仞突然向后直飞出去,砰的一声,重重撞在大门之上,这虎猛堂的大门乃坚固之极的梨木所制,镶以铁片,嵌以铜钉。王万仞背脊猛力撞在门上,跟着卟卟两响,两截断剑插入了自己肩头,鲜血淋淋,触目惊心。徐宁则是暗暗点头,“这罗汉伏魔神功好生厉害,可惜,可惜……”
“好内力!”白万剑脸色铁青的说道,他身后的两名雪山派弟子快步上前抢回了王万仞,一个探他鼻息,一个把他腕脉,就看王万仞软软的坐倒在地,已然动弹不得,肩头伤口中鲜血泊泊流出,霎时之间,白袍的衣襟上一片殷红已经变成了一大块血红,片刻之后,为他把脉的一名弟子附在白万剑的耳边低声说道:“只是外伤,性命无碍。”白万剑脸色稍缓。而长乐帮诸人则高呼:“帮主神威!”站在一旁的贝海石也是面带喜色地点了点头。
深呼吸了两下,白万剑冷冷地说道:“石帮主,咱们武林中人,讲究辈份大小。犯上作乱,人人得而诛之。常言道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既曾在我雪山派门下学艺,我这个王师弟好歹也是你的师叔,你向他下此毒手,到底是何道理?天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武功再强,难道能将普天下尊卑之分、师门之义,一手便都抹杀了么?”
不过交椅上的石破天此刻又恢复了泥菩萨的状态,一言不发一声不吭,看得白万剑是怒火中烧,刷的一声,拔剑出鞘,手腕一抖,几道寒芒闪过,长剑又还入了剑鞘,指着柱上的三个剑痕,朗声说道:“列位朋友,我雪山派剑法低微,不值大家一笑。但本派自创派祖师传下来的剑法,若是侥幸刺伤对手,往往留下雪花六出之形。本派的派名,便是由此而来。”
听他这么一说,厅堂内众人齐向柱子上望去,只见柱上共有六点剑痕,布成六角,每一点都是雪花六出出之形,甚是整齐。适才见他拔剑还剑,只一瞬间之事,那知他便在这一刹那中已在柱上连刺六剑,每一剑都凭手腕颤动,幻成雪花六出,手法之快实是无与伦比。
见厅内众人脸上显露惊诧佩服之色,白万剑继续说道:“列位朋友之中,兵刃上胜过白某的,不知道有多少,白某岂敢班门弄斧,到长乐帮总坛来妄自撒野?只是有一件事要请列位朋友作个见证。七年之前,敝派有个不成器的弟子,名叫石中玉,胆大妄为,和在下的廖师叔动手较量。我廖师叔为了教训于他,曾在他左腿上刺了六剑,每一剑都成雪花六出之形。本派剑法虽然平庸无奇,但普天之下,并无第二派剑法能留下这等伤痕的。”说到这里,转头瞪视石破天,森然道:“石中玉,你欺瞒众人,不敢自暴身分,那么你将裤管捋起来,给列位朋友瞧瞧,到底你大腿上是否有这般的伤痕?是真是假,一见便知。”
“帮主,这……”贝海石一脸的为难,石破天说道:“这个大家瞧瞧便是,又打什么紧了?”说着抬起左腿,左脚踏在虎皮交椅的扶手上,捋起左脚的裤管,露出腿上肌肤。
大厅中登时鸦雀无声。突然间众人不约而同“哦”的一声,惊呼了出来。
只见石破天左腿外侧的肌肤之上,果然有六点伤疤,宛然都有六角,虽然皮肉上的伤疤不如柱上的剑痕那般清晰,但六角之形,人人却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中间最惊讶的却是石破天自己,他伸手用力一擦那六个伤疤,果然是生在自己腿上,绝非伪造。他揉了揉眼睛,又再细看,腿上这六个伤疤实和柱上剑痕一模一样,只见他喃喃道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我的腿上有伤疤,怎么别人知道,我……我自己却不知道?难道……我把从前的事都忘了?”
“石破天,石中玉!现在你还有何话讲!”白万剑怒喝一声,长剑出鞘,一招‘梅雪争春’,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剑尖剑锋齐用,剑尖是雪点,剑锋乃格枝,四面八方的向石破天攻了过来,一时间厅堂之内寒光凛冽,乱作一团,只听但听得“嗤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