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一早,畅无双就接到太乙大帝的诏书,让他进宫见驾。
走进上书房的时候,太乙大帝双目微闭,脸色平淡如水,正在静气养神,仿似没看见他到来。
“微臣参见陛下,祝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畅无双恭敬地跪地行礼,虽然他很不情愿,但是也不敢乱了规矩。
“你们都下去吧!”
良久,太乙大帝微微睁眼,随意嘱咐了一声。
当值的太监地宫女已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偌大一个上书房,空空荡荡的。便只剩下畅无双和太乙大帝两人。
太乙大帝闭目沉思着,脸色苍白中带些红润,颇有深意的看了畅无双一眼,沉声道:“畅爱卿,你为何擅自离开自己的封地。朕并没有下诏让你入京,你好大的胆子。”
畅无双不以为然,笑道:“微臣也是听闻陛下远征失利,这才斗胆进京,准备为陛下谋划良策。”
“大胆!”
太乙大帝哼了一声,怒道:“畅无双你什么意思?谁告诉你朕远征失利了?你如此和我说话,就不怕我砍了你的脑袋?”
畅无双笑了一声,不紧不慢道:“皇上仁德厚爱,是少见的明君。又如何会杀了一名忠臣?”
太乙大帝目光如电,紧紧盯住他:“你是忠臣?”
畅无双神色平静,淡然道:“难道陛下觉得我不是吗?”
“畅无双,你可知道,我这里有多少参你的折子。人人都说你意图谋反,你可知罪?”
太乙大帝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问道。
畅无双神情依旧自若:“陛下,你相信吗?”
“我不相信?”
太乙大帝冷笑一声,说道:“知道吗?你如今拥有的三卫军队,已经超过了朕的好几个儿子。他们是亲王,而你只是个侯爵而已。”
“陛下,臣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自保,自卫,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畅无双平静地说道:“陛下,你应该很清楚,有多少人的眼睛在盯着我的樱花宫。如果我没有过硬的势力,恐怕樱花宫早就成了别人之物。你再看看险州,那虎狼之地,若非没有过硬的势力,我还能生存下去吗?”
顿了一下,畅无双大胆地说道:“陛下,太乙帝国如今正值国运昌盛,你真的以为,一个外臣也能谋反作乱吗?”
太乙大帝闻言,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下,大笑起来:“畅卿家,你果然够胆子。不过你能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证明你的胸襟。”
畅无双微微一笑,说道:“陛下,我说地都是真话,如果你要治罪,你就治吧。不过我还是想提醒陛下一句,与其防备我,不如多看看北王和东宫……”
太乙大帝勃然大怒,猛地立起身来,指着他鼻子道:“畅无双你大胆,你居然敢在朕的面前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畅无双也笑了起来,平静地说道:“恐怕大逆不道的另有其人。”
太乙大帝看了畅无双一眼,忽地笑了起来:“你果然够胆子,不过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话。所以,朕不怪你。”
随后,太乙大帝缓步走到他身前,轻轻拍拍他肩膀,叹息一声道:“畅卿家,你告诉朕,皇家真的没有亲情吗?”
畅无双也学着太乙大帝微微叹息一声,说道:“陛下,权利会蒙蔽人的心智。”
“可是天下没有几个人真的就能放弃至高无上地权利。”
畅无双大胆地说道:“陛下,其实你应该知道,当你选择了至高无上的权利的时候,你就得失去一些什么。这就是代价……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好,说得好。”
太乙大帝大笑一声,说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有得到就得舍弃,你说得好。”
“畅卿家,你果然懂我……不过,朕准你以后可以不必一直留在封地。”
太乙大帝仰天长笑,随即道:“我希望,以后你能到宫里来,多和我说说话。”
畅无双急忙道:“陛下放心,微臣会时常进宫来陪你的。”
“陛下,远征的事情,我有几点建议……”
太乙大帝闻言,脸色顿时苍白,淡淡挥了挥手:“算了,今天难得高兴。我不想谈远征的事情。”
畅无双微微一怔,暗道,太乙大帝多半还是抹不开面子。
“陛下,远征之事其实过不在你,而是选错了时间。”畅无双大胆进言。
太乙大帝仰天长啸,黯然道:“畅卿家,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朕也不是那种昏庸不讲道理的暴君。远征的事情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这才功亏一篑。不过朕不甘心,假以时日,我还会出征。”
“今天先不说这些事了。我来问你,东宫和北王府都有谋反之心,朕该如何?”太乙大帝突然问道。
畅无双微微一怔,说道:“陛下,他们到底是你的儿子,孙子,我看……”
太乙大帝突然双眼血红,牙齿紧咬着嘴唇,冷笑一声道:“你又忘了,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