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急忙撵出石洞,老人已经踪影皆无此时再抬头看,鬼子六等四人背着黄一飞,正站在悬崖半腰,隐约的一座山洞处,看样子是不敢进入洞内。而村长等十多人正隐藏在崖地,各执武器,小心地向上攀登。
众人都看着尚悦,尚悦沉思了一下,说:“既然都在这谷内,他们终究跑不掉,我们也不必急这一时,等肚皮哥到来再说吧。”说罢,安排关力攀援而出去镇上接应肚皮,众兄弟排好班,轮换着盯住那两拨人,其他人则在石洞内休息。
晚上,众人依然是在深潭中捉鱼而食,看鬼子六等人,停驻在半山腰的洞口,也开始埋锅做饭,只是苦了村长等人,担心被鬼子六等人发现,又不舍得退回来,只好蜷缩在崖下,也不知道有没有吃的。
一夜无事,凌晨,值班的古月忽然跑进来唤醒众人:“快醒醒,鬼子六等人不见了。”
众人都急忙爬起来,拥出洞外,只见远远的山崖下,村长等人正在向上攀援,而半山腰的山洞处,确实再无人踪了。
“不会是半夜偷偷又走了吧?”众人纷纷猜测。
“不会的。”古月斩钉截铁地说。他的潜能正是熬夜,一夜未睡,别说四个大活人,一只小鼠从身边跑过去,都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那就是进山洞了。这是唯一的可能,村长等人应该也是如此猜测,所以才毫不顾忌身形,匆忙爬上去。众人隐在石后,只见村长等人爬到山洞口后,略略停留,很快就钻进洞中。
陈数自告奋勇进洞查看,众人也一同转移到崖下,陈数带好短枪,整束衣服,悄悄爬上半山,只见这山洞入口极狭,洞壁一行大字:擅入者死。陈数一低头,钻进山洞,走了几步,开始宽敞起来,洞内却也渐渐昏暗下来,陈数掏出手电,刚要摁亮,突然黑暗中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抓住手电。
陈数大惊,惊而不乱,一个反手擒拿,以攻为守,挡开了对方的手掌,接着后撤步,贴在洞壁上,凝神细听,那人就站在对面,呼吸若有若无,显然武功极其高深。对方显然也没想到他的身手如此,发出一声惊叹,随即轻声说道:“小子,我不想伤害你,你也不要再往洞内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是昨天吃鱼的老人?”陈数猛然辨认出来。
“不错,正是我,你的记忆力不错。”
“你是杜柏林?”陈数接着又问。
那老者突然扑上来,一把抓住陈数的脖子,狞声问道:“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陈数喉咙骤然一紧,顾不得说话,施展开五禽拳中用于近身搏斗的鸡形拳,五指或捏合成喙,或伸张成爪,喙啄爪勾,转瞬间已经攻出十余招,老者伸手更是了得,一手抓住陈数咽喉,一手见招拆招,两人贴身搏斗在一起,十余招后,老者突然松开手,退回到山洞中央,轻声说道:“小子,你的功夫很好,可惜你内力有偏差,切勿耽搁,一定要及早救治,否则容易走火入魔。”
陈数揉着咽喉,半晌才说出话来:“你真的是杜家大院的杜柏林?”
“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陈数于是将众兄弟这一路的行程娓娓道来,老者听罢,叹息一声,说:“我确实是杜柏林,不过杜家大院,却和我无关了。”
“大道士已经将杜家大院送给肚皮哥了。”陈数说。
“大道士是谁?肚皮又是谁?”老者惊讶地问。
“杜柏林?”洞口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然而激动的问话。
“是谁?”老者大惊,以他的功夫,竟然没注意到洞口又有人进来,这惊吓可着实不轻。
“大哥,我是杜松林。”门口的声音说着,随机,几只强光手电射进来,前面的,正是大道士。
“杜松林?”老者喃喃自语,似乎不敢相信。
“大哥,当年咱兄弟出逃,不是约定了吗?你改名为杜柏林,我改名为杜松林,对方只要听到这两个名字,就是咱们兄弟了。”大道士老泪纵横,大步扑了进来。
“二弟,真的是你?”老者迎着大道士扑过去,两人执手相看,都是老泪纵横。
这老者,正是化名为杜柏林的杜世才的长子,自从杀人之后,隐姓埋名四处躲藏,如今一晃已经四十年过去了,当年英姿勃发的武警教官,如今成了白发苍苍的山野村夫。
“你怎么一直藏在这里,怎么不说回家看看?”哭罢,大道士忍不住责怪道。
“二弟,我真的不忍再回头面对杜家老宅了,我只愿意在这里终老了。”杜柏林仍然意绪难平,话语中,隐隐透出负气之意。
“大哥,你看看,这是你孙子。”大道士回过身,招呼一个拿手电的少年,少年踌躇着走了过来,正是肚皮。
“我孙子?”杜柏林忍不住又流下泪来,伸手抓住肚皮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似乎要将肚皮吃进眼睛里。
“你父亲……父母都还好吧?”杜柏林哽咽着问道。
“……爷爷,我父母……都好。”肚皮本想说父亲已经去世,但又担心老人受不了儿子去世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