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颓然地放手下,故作镇定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黑三面前的黑衣人,南腔北调地问肚皮:“你是肚皮,杜文博?”
肚皮点头。
“你是杜振凡的后人?”那人又问。
“你是什么人?”肚皮反问,对方甫一说出杜振凡,肚皮内心就一震,太爷爷本名,本地是没有人知道的,莫非,这些人是逃走的爷爷的朋友?
“你是黑三?”那个人又转头,声音古怪地问黑三。
黑三笑了笑,反问:“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来救杜文博,你,不许伤害他。”黑衣人伸出一只手,指点着黑三说。
“我们是兄弟,你也看到了,正在把酒言欢。”黑三轻笑着说。
“你可以走了。”那黑衣人走到桌前,拿起一瓶酒,忽然一转身,就转到了黑四身边,一把掐住黑四的脖子,另一只手握住酒瓶,拇指在瓶颈上用力,竟然单手将酒瓶捏破,端起酒瓶对着黑四说:“这酒中有毒,你想不想尝一尝?”
文青大惊,腾地站起来,喊道:“这酒怎么有毒?”
黑衣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黑三,说:“你问他。”
文青愤恨地盯着黑三,黑三略有些尴尬,急忙对黑衣人说:“你放了我弟弟。”
“那就快滚。”黑衣人喝到。
黑三面色突然剧变,咬着牙,恶狠狠地说:“走。”转身一脚踢开包房门,大步离开,狄世杰上前拉住黑四,也跟着走了出去,葛定山大叫:“这个人功夫好诡异,我还没打够。”
“快走。”黑三在门外怒吼道。
“X”葛定山恶狠狠地吐出个脏字,一阵风样跑了出去。
文青呆呆地看着肚皮,肚皮也冷冷地看着他,半晌,肚皮走过去,搂住文青的肩膀,目光逐渐变得柔和,他捏了捏文青的肩膀,说:“算了,我们都知道你。”
文青刚刚停息的泪水,哗啦一下又涌了出来。
兄弟们都站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文青,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
“肚皮,我们走了,但我们还会回来找你的。”那黑衣人说着,纵身从窗户跳了出去,另几个黑衣人也相继从窗子跳出去,很快,包房内除了破碎的门窗,破碎的酒瓶,就还是兄弟们看着痛哭的文青,似乎,黑三等人根本就没来过一样,更别提什么黑衣人了。
不,地上还有一柄匕首,提示着刚才这里发生的惊心一幕。
江雪走过去,拿着一块手帕,将匕首包起来,尚悦接过去,放到了自己随身的户外包里。
大家一直等待文青哭够,才坐了下来,肚皮掏出手机,给陈一戈打电话,简短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然后招呼大家,一起赶回娱乐城。
浣溪正急得团团转,兄弟们也都没了主心骨一样,看到肚皮他们回来,急忙都围了上来,浣溪一把抓住李凡:“你快来,帮我看看天净去哪儿了。”
众人不理会他俩,都上到六楼开会,李凡在门厅内走了一大圈,为难地说:“浣溪大师,天净大师不像是走出去的,没有任何他的踪迹。”
“那个窗户。”浣溪忽然指着二楼的一扇洞开的窗户,李凡急忙跑上去,查看一番,说:“天净大师应该是向北去了。”浣溪一把抓起李凡,说:“小兄弟,你陪我去找一找。”说罢,顺着窗户就跳了出去。
六楼内,文青掏出一张光盘,里面,就是温玲被囚禁的画面,陈一戈仔细看着,突然说:“这个绳索,是道家所用,专用来捆绑会法术的道家弟子的,以防逃走。”
“这个地方在哪儿呢?”肚皮问。
“这种绳索,不可以见日光,甚至月光也不行,那这个地方,就不应该是普通房屋,极大的可能是在地下。”陈一戈说。
“地道里?”肚皮脑中灵光一闪。
“嗯,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地道里。”众人都发表看法。
“嘘。”肚皮示意大家噤声,悄悄指了指暗藏的监控摄像头。
“既然黑三和咱们已经撕破脸,我刚才就把摄像头都弄坏了。”于哲说。
“好,那咱们就都出出主意,下一步怎么办?”肚皮说。
“被抓走了十个兄弟,要救出来,还要救温玲,旭哥那边也很麻烦。”大家都觉得,怎么事情会这么糟糕?
“这十个兄弟暂时不会有危险。”文青说。
“为什么?”众人都问。
“黑三还指望拿他们威胁咱们呢。”文青解释。
“肚皮哥,文青没说实话。”尚悦伏在肚皮耳边说。
“大声说出来。”肚皮厉声说。
“肚皮哥,文青没说实话,还有别的原因。”尚悦也大声喊道。
“文青,是这样吗?”肚皮严厉地盯着文青。
文青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半晌,他才说:“兄弟们,黑三不止要挟我,在被捉走的兄弟中,还有一个人也被黑三所威胁,不过我不知道是谁,但我相信他肯定能保护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