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导沉吟了一下,走到一边去打电话,电话里的人明显不悦,所以那领导回来后,强硬地说:“同志,请您不要阻碍我们执法。讀蕶蕶尐說網”
王旭转过身,不看那领导,说:“你们随便检查吧。”
领导回身一努嘴,一个警察马上要往货站仓库走,走到陈一戈身边,陈一戈随意地一扶他的身体,说:“千万小心,地上太滑,万一摔倒了不要紧,把衣袖内的三袋毒品滑出来就不好了。”
那警察腾地站住,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领导也非常震惊,陈一戈不但说出了毒品在哪儿,而且说出了有多少,难道,有奸细向这些人通风报信?不能啊,毒品数量只有自己和这个警察知道,再就是大领导了,这可如何是好?一时间,他们都抽搐起来。没奈何,领导只好又转到一边去打电话。
“他在给郑大队长打电话,郑大队长说他废物。”陈数笑嘻嘻地高声说:“他告诉郑大队长说我们听到了他们的电话,郑大队长不说话,把电话挂掉了。”
那领导的脸色已经不是尴尬而是恼羞成怒了,他奔着陈数就冲过来,陈数刚想摆架势迎上去,温玲在一边拉住他,然后,顺手捡起仓库门口的一只拆包用的铁棒,对着领导举了起来,领导一愣,气急败坏地说:“你想干什么?”
那铁棒慢慢变形柔软,逐渐成了一朵铁花,温玲笑嘻嘻地将铁花递给领导,笑着说:“领导辛苦了,给您献花。”
领导竟如同着了魔一样,接过铁花,甚至拿到鼻下嗅了嗅,身后的警察都面面相觑,另一个小头目急忙跑过来,拉住领导,转身说:“收队,收队。”
“哇,玲姐你的本事好棒。”看警察们都离开了,陈数惊讶地大叫。
温玲满足地笑了,她皱皱鼻子,扭头示意陈数跟她来,陈数迷惑地跟过去,温玲走到窗前,将手掌放到玻璃上,凝神半晌,那玻璃竟然渐渐柔软,逐渐裂开一个口子,又过了半晌,才重新愈合。
这下不光陈数,众人都惊呆了,特别是江雪和小青,围上温玲,用十分震撼的表情嚷着让温玲教她俩,昨晚她俩并未到王旭的房间,因此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温玲学会了什么魔术。
被警察这么一打搅,大家已经无法按期离开了,所以,晚上都在货站和衣而卧,准备对付一宿,明早再走,半夜,陈数突然推了推打坐练功的王旭:“师傅,外面有人。”
“几个人?”王旭轻声问。
“两个人,有那个白天藏毒品的警察,在仓库窗外,掏东西了,将窗户打开了,正要进屋。”陈数凝神细听,边听边描述。
也醒过来的肚皮乐了,他刷地站起来,说:“文青温玲,你们几个去前门,冲进去,我去后窗户堵人。”众人扑棱棱都爬起来,拉开门就往仓库跑,来不及找钥匙,激发潜能后力大无穷的二小一伸手,就把铁锁拗断,众人呼啦啦涌进仓库,手电映照下,那个警察面色苍白,手握一包白色毒品,惊慌地看着大家,杨光再不迟疑,抬起相机就拍。
“别拍别拍。”那警察急忙举手遮挡,而同来的那个人则返身就跳上窗户,翻身要跑,哪知头刚钻出窗户,外面突然伸过来一只脚,正是肚皮,一脚踹在他的头上,将他迎头踹回仓库,文青和尚悦等人冲上前,一把将他摁住。
那警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地哀求:“放过我吧放过我吧,这事儿和我无关啊。”
“等着有人来放你吧。”王旭平静地说。
很快,两辆警车驶进货站,姜厅长的秘书带着人过来,将两人拷上,推上了警车,临走时,秘书回身冲王旭一竖大拇指,王旭笑了,前两天这秘书还趾高气昂地,一付不屑一顾的样子。
第二天清晨,王旭等人上车时,接到了姜厅长的电话:“那个警察已经招供了,是郑大队长指使他这么做的,用意就是将货站内的众人全部抓起来,至于为什么要抓王旭等人,这个警察也不清楚。总之,你们路上小心,郑大队长身上应该隐藏着更多秘密,而且很可能和这个残疾人有关。”
王旭挂断电话,带着众人上车,火车喷着白烟,在冬季的平原上奔驰着,白雪覆盖的村庄,干涸后若隐若现的河流,偶尔站在路基下目光茫然的人,远处灰蒙蒙的树林,逐一被甩在车后又在车前出现。回身望望众人,都神情静穆目光明亮,王旭突然有一种巨大的感慨,似乎自己正带着这些人,在宿命的轨迹上挣扎着奔跑,想要摆脱什么,又想要守护住什么,然而,又很茫然。
这一瞬,他十分想念司马先生。
车正好经过天安城,进天安北站时,刚过午后,王旭突然站起来,招呼大家:“下车。”
众人十分惊喜,本来都在贪婪地看着窗外的家乡,甚至在寻找着自己家的位置,突然听到王旭说下车,都想要欢呼了。
王旭众人纷纷跳下车,在冰冷的地上蹦跳着,开心地涌出车站。车上,一个人拿起电话:“他们都在天安城下车了。”
“下车了?车票不是买到阿拉善的吗?”郑大队长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