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互相搀扶着回到旅馆,败在黑四的初中生社团手中,而且败得如此快如此彻底,让文青等人一方面奇怪一方面羞愧,因此,一路上皆沉默不语。讀蕶蕶尐說網
到了旅馆楼下,温玲才看到街边有人走动,压抑的心一下子挣脱出来,似乎刚才是从蛮荒之地逃出来一般,这感觉太奇怪了,此时,她甚至忍不住想要欢呼了。招呼大家进旅馆以后,温玲又坚持着找到一家超市,买了一大箱方便面,回来挨个照顾着冲泡好,才感觉到全身的疼痛,扎在床上再不想起来了。
二小受伤最重,刚刚掏出钢管,就被对方一棒将胳膊打折,咬牙冲上去,对方两棒就将自己打昏在地,挣扎着回到旅馆,几个兄弟张罗着找来医生,给他包扎好,挂上吊瓶,再也支撑不住了,沉沉睡了过去。欧阳和赵辉伤得虽然也很重,但骑摩托飙车时,都不止一次受伤,所以反而显得比这些经常打打杀杀的社会少年轻一些,因此,两个人协助温玲将众人都安顿好之后,急忙离开旅馆,返回赵辉家中。
赵辉父亲正在喝茶,听他们讲述完之后,大吃一惊,哪儿冒出来的这么厉害一伙少年呢?想了想,急忙出门去派出所打探消息,结果很快就悻悻地回来了,派出所长不但不承认自己抓了王旭,反而声色俱厉地将自己撵了出来。
此时,赵辉和欧阳已经将老兄弟们都找了来,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先找到那些神秘少年再说吧。
黄一飞这几天也没闲着,大中午的,本来想搂着情人消停睡一觉,结果孟大刀一脚就冲了进来:“老板,王旭的小弟们中午被打了。”
“谁打的?”黄一飞有些诧异。
“不知道,一群孩子。”孟大刀说。
“当地的?”黄一飞直觉以为是地方小混混起了冲突。
“应该不是,当地的也就是黄派子弟有点儿势力,咱们都了解。”孟大刀说。
“会不会是大师傅那边找的人?”黄一飞问。
“不像啊,大师傅当天晚上就失踪了,谁都找不到他了。”
“抓紧找找,看看是什么人。”黄一飞一边吩咐,一边叹着气坐起来穿衣服。
事情怎么越来越乱?黄一飞实在是没法安心睡眠了,王旭身上没有那个神秘的小盒,中午安排人进了王旭等人住的旅馆,也没翻到,当年道上的兄弟说陈瘸子已经得到了宝贝,那这个宝贝到底在哪儿呢?
于哲送瘦刘等人到了沈阳,本打算回天安城看看厂子,结果半路接到了文总的电话:厂子出事了,近一个月突然有人大量订货,好不容易赶完工发了货,结果不到三天,就到处一片退货,而且跟着退货回来的,还有好几张法院传票,原来,有人买了产品,装上车,却发生了故障,甚至有人重伤住院,现在,经销商开始大量退货,消费者开始涌进法院,更要命的是,工商和质监也拿着文件找上门来,说产品设计侵犯知识产权,开出了巨额罚单。
“我马上就回去,文总。”于哲着急地说。
“现在法院有人在找你,你先在外面躲一躲,这些事件不是孤立的,我怀疑后面有人指使,我在这边想办法,你和王旭一定帮我照顾好文青,有什么事咱们通过王旭联系。”文总的语气虽然低沉,但却十分镇定,于哲心内不由一酸,商海无情,昨天可能还万众瞩目,今天就成了破鼓万人捶。犹豫了一下,他决定先返回沈阳,按文总吩咐躲几天风头再说。
刚回到沈阳,就听到瘦刘在货站内大吵大嚷。原来,这些天瘦刘等人不在家,配货的司机将大部分货物都私自接走了,今天听说瘦刘回来,将货车送回来,竟然是因为车辆故障,要货站出钱维修。于哲进了屋,只见司机带着五六个人围住瘦刘,双方互相指责,吵得不可开交,大锤子在仓库清点货物,而胖刘则坐在办公桌后面,舒服地睡着了。
于哲倚着门框,听司机叫嚷。货站刚创业时,与司机签了承包协议,司机自己带车跑运输,货站收货送货,双方分成,车的故障由司机自行解决。瘦刘接手货站时,也是采取这个办法,但一时疏忽,没有和司机签协议,结果今天司机就咬定最初谈的是货站负责车的维修保养。吵到不可开交时,司机带来的两个人突然蹿上前,揪住瘦刘的脖子,恶狠狠地说:“老登你信不信我整死你?”
瘦刘岂能怕这个?脖子一挺,大声说:“来来,你整死我吧,我看看你小崽子有多大能耐。”
看双方要动手,于哲急忙上前拉开双方:“别动手,咱们再商量商量。”
“滚开,你算干什么吃的?”那两个人眼珠一立,呵斥于哲。
“我帮你们修车,行不?”于哲和颜悦色地劝道。
“好啊,那你修吧,修不好咱再说道。”司机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
于哲和几个人来到院内,上车打了一下火,听了听,然后下车,钻到车底下捅咕几下,爬出来,对司机说:“好了。”
“好了?”司机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你说好了就好了?”说完,装模作样地上了车,打了打火,又跳下来,说:“好了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