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病?”少年的嗓音苍老而且嘶哑,陈一戈一怔,忍不住抬头细看。
少年初看颇为英俊,但面色苍白,嘴唇赤艳,双眼精光闪烁,透出一点邪魅之气。陈一戈不由得站了起来:“你…………你中了蛊。”
少年咧嘴一笑:“胡说。”
“相信我,你真的被人种了蛊,最近你是不是遇到过道士一类的人?”陈一戈恳切地说。
少年冷冷一笑,猛地抬腿,竟然将桌子踢飞起来,然后顺手一抄,两手抓住桌子的两只腿,只听克拉一声,桌子碎成几片,少年则双手各执一只桌腿,一手抡起来奔陈一戈面门就打,陈一戈虽然医术好,功夫却不行,好在身体灵活,一闪身躲了过去,但也险些摔倒,狼狈不堪。
等候看病的众人都呐喊一声,飞奔逃下楼。
少年另一只桌腿奔陈一戈双腿扫过来,嘴里叫喊:“王旭在哪儿?叫他出来。”
桌腿带风而来,陈一戈已经贴墙站立,再无路可逃,只好闭上眼睛,听天由命吧。谁知桌腿并没有打到自己,却听到咔嚓一声,然后是当啷啷的声响,陈一戈睁开眼睛,只见一只面碗破碎在地上,少年两只桌腿交叉,面带怒色盯着走廊尽头,王旭正大步走过来。
“王旭。”少年嘶声叫喊。
“李大伟。”王旭极度惊讶地也叫出来。
李大伟纵身上前,恰如猿猴一般灵活,挥棒就打,王旭侧身躲过,单手捏成雀嘴,奔李大伟臂肘啄去,正是五禽拳中的鹤拳。
李大伟一棒竖起,另一棒则直刺过来,两个人在狭窄的走廊里交起手来。王旭不想用法术伤他,李大伟却如同拼命一般,两个人从走廊缠斗到大厅,又打到门外,围观人众越来越多,王旭更无法施展法术了,正在暗暗叫苦时,一枝拖布杆掷了过来,原来是瘦刘从旁协助,王旭顺手接住,顿时如虎添翼,几下就击中李大伟的肘部,将两根木棒都击落在地。
李大伟见无法取胜,转身就跑,瘦刘等人要追,王旭喊住众人,转身上楼,一边上楼一边吩咐众人抓紧收拾东西,这两天事情越来越多,此处已经不能再住了。
门外围观的人群中,一人悄悄拨打了电话:“王旭打跑了李大伟,但没用法术,应该是法术不精吧?”
对面的人轻笑着说:“师傅还是过于敏感了吧?”
这边王旭等人急忙收拾行李,另一边陈一戈边收拾残破的桌子,边婉言劝散排队的人群,然而众人都不肯散去,相反越围越多,甚至有青少年拥挤进来,要求拜师学武,陈一戈无奈地摇头,只好继续为人群望诊。
这时,挤进来三个穿制服的人,其中领头人傲慢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陈一戈略有些不解地看着这三人,回答到:“陈一戈。”
“把你的执业资格证和行医许可证都拿出来。”另一个人从衣兜里掏出一本《执法证》在陈一戈面前一晃,说道。
“我没有资格证。”陈一戈老老实实回答。
“那就跟我们走吧。”第三个人掏出一本《警官证》,对陈一戈说。随后,领头的人拿出几张纸,要求陈一戈签字。此时,王旭等人已经收拾完毕,走出房间,恰好遇到这一幕,众人急忙拥过来,肚皮首先大声说:“你们是干什么的?凭什么跟你们走?”
领头的人略有些惊慌,故作镇静地说:“我们是卫生局的,医法对陈一戈非法行医进行取缔,他是公安局的,陈一戈非法行医造成恶劣影响,要医法对他进行拘留。”
“拘留?”众人大惊,急忙将陈一戈护住。那警察走到前面,威胁道:“你们不要妨碍执法,否则将你们一起抓起来。”
“抓吧抓吧。”众人都纷纷叫嚷。
王旭走过来,要过领头人手中的几张纸,果然是取缔通知书以及拘留通知书,王旭转身让大家散开,注视着陈一戈,陈一戈冲王旭笑了笑,走到三人面前,说:“走吧,我跟你们走。”
王旭在身后握了握陈一戈的胳膊,陈一戈回头冲王旭略微点头,王旭小声说:“没事儿,我们会尽快想办法。”
陈一戈随三人离开后,围观的群众又围上了王旭,请求王旭为众人治病,王旭苦笑着说:“你们想让我也被抓起来吗?”围观的人似乎并不想听这些,乱哄哄地仍然拥挤过来,大家无奈,只好组成人墙,将众人一点一点地推出旅店。
看人群逐渐散去,王旭带上肚皮和于哲以及胖刘,急忙赶往卫生局监督所。监督所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四个人无奈地转身离开,一个工作人员悄悄尾随出来,对王旭说:“大师,我昨天见到您了,这件事,是局里干的,你们去找局长想想办法吧。”
王旭等人有赶到卫生局,很顺利就找到了局长,局长冷漠地看着王旭,说:“陈一戈非法行医,民愤极大,主管市长已经批示了,所以他肯定是要判刑了,你们哪儿都不用找了。”四人闻言,颇觉不可思议,刚刚为群众诊治两天,如何会民愤极大?王旭仔细看了看局长,依稀面熟,原来是昨晚在道观贵宾席就坐过,王旭似乎明白了什么,客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