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沙发,悠闲地环视着四壁的条幅。
道徒进屋,略带些谄媚地说:“文公子,您冷不冷?”
文青站起来,呵了呵手,说:“这房间确实很冷,大师傅生活很清苦啊。”
“是啊是啊,大师傅心怀苍生,坚持苦修,所以房间都很简陋。”道徒说。
“嗯,这次我来,就是替我父亲许个愿,这么冷,我也受不了,我回去了。”文青说罢,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卡,递给道徒说:“这是五千元香火钱,请转交给大师傅。”
道徒接过去,略有些失望,漫不经心地将卡放在了茶几上,说:“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二位出去吧。”
文青去正殿找到温玲,招呼她离开,那道徒颇有些不舍,一直送出观门。
三人向王旭等人讲述了一下观内所见,众人都很震惊,原来这个大师傅还和黄一飞有牵连。
“我一看他就不是一个纯正道人,就是个骗子。”肚皮说。
“好,我们今晚就将他的****搅黄。”王旭乐呵呵地说。
临近傍晚,众人从休息处出来,未到道观,大家先是吸了一口冷气,只见观前广场上,甚至湖面上,满满全是人,足有数万。十余道徒,近百修行者,尚有数十警察,前前后后维持秩序。观前则灯火通明,数十旌旗罗盖,在风中猎猎作响,空中数米处,悬挂十余块投影幕布,做成整面屏幕,此时,上面正不断滚动播出各种经文及道徒修行画面。
王旭吩咐众人星星点点挤进人群,自己则带着肚皮、于涛、古月、陈数和陈一戈,在外面逡巡,想办法进到最前面去。几人正围着人群绕圈子,突然角落一阵骚动,三个人扛着一个横幅,大声呼喊着想要挤进人群,近旁的几名道徒和警察马上扑了过去,将三人摁住,随即抬起来扔到了湖边停着的一辆面包车上。
王旭冲众人一示意,几人假作闲逛到面包车旁,警察等人已经又回到人群中维持秩序,王旭伏到车身上细听,车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这时,于哲接到肚皮的电话,匆匆跑了过来,伸手几下就拧开了车门。
王旭第一个钻进车内,借着外面的光亮,只见一女二男三人五花大绑口眼被封扔在了车厢一角,横幅则皱巴巴地扔在了脚前。王旭展开横幅,上面写着:假药害人,血债血偿。
王旭走到三人跟前,小声说:“我现在救你们出去,但是你们不许喊叫,一定要听我的,可以吗?”
三人或摇头或点头,王旭又说:“我一会儿打算戳穿假道士的面具,你们要是相信我,就跟着我,我让你们出面,你们再出面。可以吗?”
三人这时都开始点头。众人见状,纷纷上前解开他们的束缚,那女子刚一挣脱束缚,张嘴就哭,肚皮急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小声呵斥:“你再哭,把警察引回来,你就走不了了。”
女人眼中含泪,强忍住哭声,哽咽着点头。
众人溜下车,于哲将车锁复原,一行人假作看热闹,慢慢溜到道观附近,道观围墙附近也围满了人,几人又走了一程,在道观后侧,有一处无人的围墙,肚皮左右看了看,一纵身,爬上围墙,认真观察了一会儿,挥手示意众人上去,借着观内树木掩映,溜进观中,一路小心闪避来往道徒,潜行到前院。
正殿廊下,一排沙发,上面坐了数十人,无非是些政府官员、企业老总、黑道老大。“大师傅”正与众人挨个稽首招呼,殿前院内,各色仪仗紧紧陈列,一座讲经台已经搭好,前面放置着摄像机、笔记本,与外面的大屏幕相连,还有一台小小的提示显示器,放在讲经台正前方。
小道童走到“大师傅”面前,轻声提示,“大师傅”脱掉大氅,缓步登上讲经台,殿前诸人都站起来,鼓掌示意,观外大屏幕上依次出现了众人的头脸,随后,定格在“大师傅”身上,数万人同时鼓起掌来,王旭等人在观内听着,颇有震耳欲聋之势。
“大师傅”所讲,无非道教典籍,胡乱加一些因果报应、惩恶向善以及人世维艰之类的私活,故意装腔作势,时而激昂,时而吟哦,摇头晃脑闭目沉思,不一而足。不到半个时辰,讲经结束,殿前众人依次上前,接受“大师傅”祈福。随后,大师傅将手伸进殿前的一座铜缸内浣洗一下,几个道徒抬起铜缸,摆放到观外广场的一角,旁边立起功德箱,引导着广场上的民众依序饶缸一周,众人纷纷向功德箱内投钱,然后伸手去缸内沾一下,有的人沾完,还要马上将手指放在口中吮吸一下,似乎这缸内的水有包治百病的奇效。
观内,“大师傅”已经缓步走到了松林下,摄像机紧紧跟随着他,小道童捧一个金盘上来,盘内放置三颗红丸,摄像机先给红丸一个特写,然后转向松林下,只见数十个木箱排列齐整,上面贴着红纸,大书金字“养心丹”。
“大师傅”拈起三颗红丸,放入口中,似乎在细细品尝,半晌,长出了一口气,随后,快步走向松树下,步辇缓慢垂下,“大师傅”踏上步辇,升上树梢,再次在树梢上悠闲散步,弦月清凉,“大师傅”衣阙飘飘,散步足有半个小时,期间不时做出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