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安抚了一下蒋小灵,便径直转头,对着另一人开口说道:“康那里士,到现在还不想说吗?那剩下奇石的下落?”说话间用的是番外语言,在场的除了对话的两人,恐怕只有寒枫能明白。
包在麻袋中的康那里士,脸上起着一个个气泡,本来就狰狞的样子,更是让人毛骨悚然。听着左法王的话语,却在喉咙里面艰难地冷笑道:“加百列你也清楚……若是我说了…哪里…哪里还有活路?”
被唤做是加百列的左法王,也只是温和地笑笑,伸手就从一旁的蓄水缸中,取出一勺子,十分随性地一泼。清水在阳光下散落出七彩的光芒,不过落在恐惧之王身上就变成了灼热的沸油,噼噼啪啪地炸出了响声,即便是康那里士再怎么勇悍,也爆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呼。
“圣水的感觉,你应该很久没有尝试过了吧。”左法王矜持地笑笑,竟然露出了几分犹如女子般的娇羞,让一旁的寒枫毛孔直立而起,一股寒意不可抑制地升腾而起,仿佛连反抗的勇气也被压抑了下去。
康那里士半晌才平息了下来,但仍然呼呼地喘着大气,强硬地开口道:“加…加百列…你依旧……好手段……竟然…放出了你身在中原西蜀的消息……只怕就是在引我过来的吧。”
左法王依旧春风满面,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就听见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康那里士继续说道:“可惜……可惜……我也算是失算了…竟然就真地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左法王终于回话了:“只是阵营上的不同罢了,何必在意呢?”
康那里士愣了一愣,脸上却是露出了极端迷惘的样子,继而又放声大笑道:“阵营不同!这竟然只是你口中的阵营不同!我们圣魔在地上百万的教众被你们擒获,养在了瓶瓶罐罐里面,不断抽取我们的生命之能。还要被你们日夜浇灌着圣水,刺激着身上的再生,好让你们更好的抽能!若不是当年我逃了出来,只怕已经变成了一具无主的弃尸了!!”康那里士话语间若癫若狂,但重重锁链依旧困不住那一颗要将左法王生撕活剥之心。
左法王闻言,脸色忽而铁青了一下,猛然转过头来看向了寒枫。寒枫倒抽了一口气,不知怎地面对着法王的怒火,心头不自觉地一颤,退后一步,竟是服软了的表现。左法王微微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又转头看向康那里士,又是举着一瓢子圣水,没有理会他的愤怒,只是冷冷说道:“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你终究还是要死的,区别在于死的痛苦,还是快活罢了。”
说着左法王一瓢子圣水,如同流瀑一般倾倒在了康那里士的头上,清澈的水化作了熔岩,在这位恐惧之王身上激荡起层层白烟,只不过这次康那里士却是紧咬着牙,再也没有发出一言。
左法王怔怔地看着下首面首上已经融融烂烂的康那里士,忽而转头对着蛛王说道:“我可以炼化他了吗?”
站立身后的蛛王,脸上一阵抖动,修罗面具下的双眼变作了纯粹的黑色,却奇怪地沉默着,半晌才发音道:“你真是恶魔中的恶魔。”
声音刚落,康那里士忽而惊恐地抬起头来,只因他认出了这阵声音正是属于他侍奉几个世纪的——路西法。只是他还没将这份忠诚化作愤怒时候,四团明艳的火焰缠绕着向他旋转而来。在那明艳的亮光中,就连空气都好似化作了钢铁,一层一层向内收缩,连带着自己的身子不断扭曲着压缩起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只来得及仰天长啸:“我,连死也要被别人驭使吗?!”
带着康那里士的深沉的疑问,他的身子不断扭曲收缩,最后径炼化成了一把大剑。剑身上刻印着地狱最古老的诅咒,两边的开锋透着白光却是不怎么锋利,只不过附庸其中的诅咒之力,让每次攻击都会依次带上疯狂,衰老,减速,定身,恐惧,禁魔,去防共七道负面效果,当属名副其实的诅咒圣器!剑柄上还铸有一个婴儿大的骷髅头,带着象征着地狱的皇冠,张大着嘴,正对着化身为撒旦的蛛王。虽然死去,双鄂依旧在不断张合,愤怒地咆哮道:“为什么!”
依稀间,骷髅的声音在众人心中咆哮:“为什么背叛我们,为什么背叛炼狱,为什么抛弃了我们所有信徒,与我们最大的仇敌联手一处,让我如此,死不安息!”若有若无的声响爆发出连撒旦都承受不起的怒火指责,蛛王脸上又是一阵颤抖,眼睛随即回复了清明,作为原罪存在的撒旦竟然龟缩回了蛛王的体内。
左法王对此只有无动于衷,伸手一套,一颗紫色的晶石就堵在了骷髅头骨的大嘴里面,正是从其身上搜出的——神晶奇石!一时间紫色晶石中的虚空之力,流彻整个剑身,堵住了康那里士最后的呼喊,将他的灵魂彻底禁锢在了剑身!
以一个恐惧之王的身躯外加神晶奇石的魔能,这把闪着诡异的艳红紫气的大剑,炼化成终极的变化,诅咒的波动就在虚空中形成一个独立的结界。三米结界内,进入者就将受到诅咒的侵扰,这种将诅咒写入了虚空当中的力量,这已经接近神器的范畴!
左法王沉默地看着大剑,将全身的精神提到了巅峰,手指上渗出一点贯穿他精神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