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受伤其实也极为严重,他自知不用还灵草治疗的话自然也可以好,但是需要许多高阶灵草辅助治疗多年方可无事。
虽然他受到的攻击被揽华挡去大半,但因他经脉皆堵,仙术极低,调用全身的灵力布置在身前的盾撑不过片刻便支离破碎。
华禹真人在大厅为他把脉治疗便看出了他受伤之严重,遂刚治疗完揽华便赶忙去了寒墨的屋子为寒墨继续治疗。刚推开寒墨的屋子便见到寒墨冷汗涔涔准备从床上艰难的下来的样子,顿时心里一阵心疼。墨儿是那个人离去之前请求她代为照顾的人,当年她人微言轻,不能为那个人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在她生命中占了如此重量的人在她怀里渐渐变得冰凉,从此天各一方。
为了完成对那个人的诺言,数十年来寒墨几乎可以说是由华禹真人一手带大,其感情可比亲生母子。寒墨如师如母的敬重华禹真人,而华禹真人也是对他百般的疼爱。
而今甫推开门的华禹真人看见如此难受的寒墨,当下便心疼得不能自已,快步走到寒墨身边扶住他,问道:“墨儿,你这是干什么?你今早才回来,重伤未愈,为何不好好调养身子,如今你身体虚弱哪里能下床?”说罢,便将寒墨重新推倒在床上,并把放在旁边的被子取了过来将寒墨严严实实的裹住。
寒墨看见华禹真人眼里的心疼和伤心,心里便是一暖,自母妃仙去之后,怕是只有师傅这唯一的一个长辈才是真心实意对他好的吧。
他老老实实的任师傅大人将他裹在棉被里,脸上带着温情的微笑,说道:“师傅不必担心,徒儿没事的。只是华岚姑娘伤得比我更重,她是为救我而受伤,如今我只不过想去探探病罢了。好歹这里也是我的师门,在这里他们只认识我一个人,好歹我也应略微尽些地主之谊方可不会失了礼数。”
华禹从被窝里掏出寒墨的手把起脉来,仔细聆听片刻后,方才说道:“你身体如此虚弱,怎么接待贵客?再说,你之心意,为师又岂能不懂,早已将他们二人安排妥当了。而你那位救命恩人吃了我的还灵草,此刻身体不知道有多好呢,倒是你——”说道此处,华禹真人便觉鼻头一酸,整个人都被一股心酸的气息包围住,许久方歇。
她使了个障眼法擦干了泪水才缓缓说道:“倒是你,可受了天大的苦了,你呆在神药门数年,何曾受过如此的重伤,若不是知道那姑娘的师傅已经诛杀了那老匹夫,我非得气得立马御剑而去将那老匹夫诛杀于此,将其尸骨挫骨扬灰,以儆效尤!我看谁还敢欺负你。”
寒墨忍不住咳嗽几声,语气温柔的说道:“师傅不要生气,气大伤身。这件事说起来其实倒是徒儿的不是。若不是我在武周城一时气愤杀了那个叫什么阿什么兹的,而我们又轻视了他们,那个老匹夫也不会伤我们伤得这么严重。徒儿倒是觉得吃一堑长一智,经过此事,徒儿以后万万不敢妄自轻敌了。”
华禹将寒墨的手放进被窝,从乾坤袋里拿出一粒养元丹给寒墨服了,才接着说道:“你的性子我一贯是知晓的,若不是那个人实在做得过了,想必你也不会杀了他。再说你这样的身体,能被你害的人能厉害到哪里去?想必是自己学艺不精,不过倚仗着自家的权势地位胡作非为的公子哥罢了。不过论天下所用公子哥的身份,这世上能尊贵过你的又能有几人。就是你真的因为看不顺眼把他杀了,那他们也得受着!”
寒墨微微苦笑,说道:“师傅,若说这世上还有谁觉得我身份尊贵的,怕是真的也就只剩您了。想当年母妃还在世,我还未身重奇毒,父皇对我们那是何等的喜爱。而自从母妃莫名身死,而我身中奇毒几近不治,父皇的目光便再也没有在我的身上有过停留。
俗语说,天家无情。倒也是符合实情。只是苦了师傅,这些年来既要保护我,又要为我治病四处奔波。”
说道此处,寒墨眨眨泛红的眼眶,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只得将泪硬生生逼回眼眶。
华禹微微叹了口气,抬起右手摸了摸寒墨的头,说道:“你我之间何须说这些。这些年来我照顾着你,你又何尝不是花费了时间陪着我这无趣的老太婆?再者说了,老太婆命中无子,年轻的时候所遇并非良人,本以为以后的日子也就这样炼丹救人而活了,但是你母亲将你托付给了我,这么多年来,你名义上是我徒儿,可是与我亲生儿又有何区别?母亲为了儿子做这些事情都是心甘情愿去做了啊,哪里又会辛苦?相反的是,老身觉得很高兴,正因为你母亲将你托付给了我,不是别人,我才能抚养你直到现在。”
寒墨休息了片刻,服用了丹药,顿时觉得全身都轻快许多。遂兴奋的向华禹真人说道:“师傅,徒儿也很是高兴能在师傅座下修行,而且现在的我虽然仙术还是不行,但是徒儿却学会了别的本事!”寒墨一脸喜悦的表情,语气就像向大人炫耀的孩子,“实不相瞒,几年前徒儿和华岚姑娘一起陷入幻境,不想却因祸得福,习得了失传数万年的机关术,徒儿现在只是术法薄弱,若是不遇上天阶大能,徒儿也能欺负个把人了。”
华禹真人大惊,直接站了起来,失声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