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叔,你怎么叫张长弓啊?”
“是不是你爸爸就认识张这个字啊?哈哈,我猜一定是的。”
“大叔,你家是哪里的?”
“大叔,你在学生会是干什么的?”
“大叔,这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啊?”
“大叔……”
我以为,我沉默,就可以让她闭嘴。可是,我明显低估了一个要说话的丫头片子的决心了。
“额……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不得不开口说话,后发制人。
“我啊,我叫朱萌萌。怎么样,好听不?”
我摇摇头,一脸正经的说:“不清真啊!”
“噗……大叔太可恨了。啊……看掐!”
结果可想而知,我的惨叫声引来众人侧目。
“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你是你表哥在我们系,莫非就是朱梦飞?”
“嗯嗯,就是就是,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叔的儿子。我还说一下火车给他打电话的,可是电话没电了。”
哇……冤家路窄啊!朱梦飞,你妹,可把我害惨了啊。
“他就是我们宿舍的。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你。”我拨通了阿飞的电话。
“喂?怎么了?”他的声音很小,我反应过来他还在上课。
“阿飞,你大爷!你妹来学校了,快过来接啊!”但是阻碍不了我大声说话啊。
“哦哦,我知道了,等等就放学了,你先招呼着啊。”他还没等我再骂他,就把电话挂了。
“你哥还在上课,说放学了就过来接你。我先领你去宿舍吧。”这个时候,我们恰好走到学校的中央广场。
“啊?大叔,这个不会就是录取通知书上的那个湖吧?”朱萌萌同学惊讶地指着我们学校的小池塘。
“哈哈,你说这个小池塘啊。骗来了不少我们的同学啊,我们班好多同学就是奔着池塘才来的。”我很是幸灾乐祸,尽管我也是被这小池塘骗来的。
“那个桥,就这么小!还有那个亭子,也太破了吧。”
“朱萌萌同学,记住,这就是我们学校给你上的第一堂课,理想和现实是有很大差距的。”我同情地拍了拍石化了的她。
外语系女生宿舍的楼是学校最好的宿舍,有单独的卫生间和阳台,我哼哧哼哧地把朱萌萌同学连带她厚重的行李搬到了五楼,再也没有力气跟她拌嘴。然后又带她领了被褥,再次运到五楼。当我的生物能消耗殆尽几乎全部转化为重力势能的时候,电话终于响了,阿飞打来的。
在我的威逼利诱下,终于换来了一顿饭。我带着朱萌萌同学来到学校五餐去会她哥,等见到阿飞,他一句话差点让我笑死当场。
“萌萌,你爸呢?”阿飞朝我们后方张望。
“我爸没有来啊,我一个人来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朱萌萌一脸茫然。
然后阿飞就转向了正在狂笑地我,很显然他误解了“你大爷”这个词的意思,我又一次深深地感叹了下汉语的博大精深。
痛宰了阿飞之后,又喝了杯冰镇的卡瓦斯(新疆一种类似与果汁的饮料),一扫了我这一上午的闷热和疲劳。
我把朱萌萌移交给阿飞便回宿舍睡大觉,明天周六休息,下午是最后半天的政治学习,我决定翘掉,既不去接新生也不去上课,因为我既没有勇气面对学生会主席也不想看到花姑娘那副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