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才刚刚亮,长天还没睡醒,就听到一阵敲锣打鼓、唢呐鸣奏的喜乐声进了自己的小院中,紧接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长天姑爷,快开门,快开门,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能睡懒觉了!”
他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怎么一大早就来通知自己了,按照嬴家以往的风格,还以为要拜天地时才会来拉扯自己过去呢。讀蕶蕶尐說網
一开屋门,一个嘴上顶着个大黑痣的歪嘴媒婆就领着四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冲了进来,在他身上又摸又扯的,吓得他急忙后退,“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哎我的姑爷呀,都这会了你还啥都没做准备,里面的喜衣都没穿,大男人家的就是粗心”歪嘴媒婆一甩手里方巾埋怨道,“你们快点服侍姑爷更衣,误了吉时可拿你们是问!”
“是!”四个小丫环恭身一应,又拉扯长天,给他宽衣解带起来,他急忙拼命护着躲闪道,“好吧好吧,我自己来,自己来不行吗?!”
这女人简直比大汉还凶猛,才一会儿就让长天全身冒汗,比当日城外大战还是凶险。
待长天换了里外衣服,媒婆又给他不停地讲解着婚礼流程,还要他化个淡妆,听得他头晕目眩,“不用这样吧,还是随意一点好,什么时拜天地叫我就好。”
事到如今,他也没想着明拒婚事,但嬴秋水要和他双修,他可不会妥协的,嬴雄,我就占着你女儿但不给你们想要的结果,恶心死你们。
嬴福刚捉到他时,可是对他极不客气的,虽然石肤草令他没感到什么痛苦,但心里却一直颇有芥蒂。
“哎我的姑爷呀,您就别闹了,您可是今天的主角,务必要风风光光,过程完整地把我们大小姐娶过去,到时开阳城其他六大家主也会前来观礼的,您可不能什么都不懂到时闹笑话呢!”
长天苦着脸拒绝不过时,屋门被人推了开来,一个秀丽的墨衣女子单手附于背后,站了进来,“你们出去吧,我要和他单独聊几句。”
“是,大小姐!”媒婆和丫环见到来人惊讶之余,乖乖地见礼退了个出来。
一直啰里啰嗦的媒婆见了这位大小姐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这位可是出了名的冷傲。
嬴秋水关上屋门,却盯着地上并不说话。长天只觉她往这一站,整个屋里的温度都“嗖嗖”地降了几度,格外地冷。
半晌,她脸上浮现一片血色,对着长天咬唇道:“你知道了?”
长天苦笑,“是!”
嬴秋水将一直附于背后的手伸了前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个酒壶和二个酒杯。
她将托盘放在桌上,倒满了二个酒杯,把其中一杯放到长天面前,眼敛低垂道:“为了今天的婚礼,和我喝一杯。”
长天心中微微一惊,这个冰山美女会请自己喝酒?要是一个月前,他也许就受宠若惊地赶紧端起来先干而敬了,但经过武恒宇和潘石的深刻教训,他可不敢轻易相信别人了,她不会想鸠杀亲夫吧?应该不会,他还想和我双修呢!但无论如何,小心为上!
他目光绕过嬴秋水,看着她身后的房门喝道,“外面没人偷听吧。”
趁着她回头看了一眼的功夫,长天飞快地把二人酒杯一换,装出一副色授魂与的样子道:“美人有约,求之不得。”
说着将酒杯举了起来,挑了挑眉头道:“要不要来个交杯?”
交杯酒,是他刚从媒婆那儿学来的新婚夜的一种亲密方式,现学现卖。
嬴秋水的脸上又增了一抹红晕,清澈的眸子狠狠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便举起来酒杯一饮而尽。
长天讪讪笑了笑,也喝掉了杯中酒。
嬴秋水看着他喝了下去,眼中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淡淡地道了声“我先走了,礼堂见!”,便飘然而去。
长天收回嘻笑的神情,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道,“嬴秋水啊嬴秋水,但愿你没跟我耍什么花样,不然你可就惨了!”
……
午时,嬴府大厅,可谓是高朋满座,宾客云集,人声鼎沸,喜气冲天!
礼帐处不断高声大喊的“某某家谁谁携什么礼前来恭贺大小姐新婚大喜”的声音,响了二个小时都没停过,到处是宾客们寒暄聊天的声音。
长天在嬴雄的引见下,一一认识了其他六大家的家主,令他惊讶的是,其他六人看上去都是白发苍苍的老者了,相比之下,五十岁左右的嬴雄就很年轻了!
而其他六人还对嬴雄和气中略带恭敬,虽然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但嬴府常自夸开阳城中第一家,看来还真没夸大!
更令他吃惊的是,自己一年多来,几乎没见过两面的嬴雄,对他极为热情向,难道是怕自己以后对他女儿不好不成?那现在才示好也太晚了一点吧!早去哪儿了?
而嬴奇这位二家主,对自己的态度简直就可以用讨好来形容了。
“长天啊,二叔以前对你关心少,你可别见怪,这是一对极品玉狮子,一颗眼球大的夜明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