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脚楼已经很破败,门口一只可怜的小狗无精打采的趴在那,瘦的皮包骨头,见了我们,居然连叫唤的劲头都没有,只是将那头抬了抬,便又要死不活的趴在那不动了。
我将菲儿护在身后,小心翼翼的走上楼梯,正要抬手敲门时,哪门却自己开了。我以为有什么异常,不想却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女从里开了门出来。妇人容颜憔悴,表情木讷,不过,我分明看见,她的眼神中透出一种不明所以的杀机。
我猜想此人应该就是阿美的妈妈,当下道:“你好,这是班仙美家吧,你是她妈妈吗?”
那女人楞了一下,随即细细打量了我一眼,紧接着,我看见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可随后又从眼里露出了恨意和杀机。
看着她努力掩饰情绪的样子,我在心里想:她到底在想什么,想干嘛?怎么会有恨和杀意,而且还惊喜。
很快,女人便道:“是啊,你。。是小天吧,阿美从温州回来的时候就一直唠叨,说有一天你一定会来找她的。十几年了,你终于来了!”
听了这话,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难过,这世上啊,为什么会有如此沉重的爱?
“阿姨,我就是小天,阿美她在家吗?”
班妈妈将门全部打开,指着菲儿道:“她是你媳妇吧,长得可真好看,你们先进屋,进来再说。”
在屋里坐下,我发觉这吊脚楼里里外外都很干净,不见丁点的灰尘和蛛网。班妈妈给我两倒了茶水,菲儿此刻倒是颇为安静,只是一个劲的对着门外傻笑。班妈妈陪我说了几句闲话,随后自顾自起身走到门边,扶着门槛幽幽道:“阿美几年前就嫁人了,平时也很少有时间来看我,你们就在这先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就去她家,把她接回来,正好啊,我也好久没看到她了,想得很。”她说完,也不管我怎么说怎么看,自己去忙着做饭了。
晚上,班妈妈给我和菲儿安排了两个房间,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怎地,我睡到了阿美的房间里,菲儿则睡在隔壁。差不多十二点,我起床悄悄摸到了菲儿的房间,当然,我不是要意图不轨,我始终觉得,班妈有些怪怪的,不过,无证无剧,我也猜不出她要干什么。现在的菲儿不同以往,她更需要我的保护和照顾,而不是她来保护我。
菲儿醒了,看清是我后叫了声爸爸便要抱抱,我哭笑不得,黑线爬了满脸,可又怕她吵闹起来惊动了班妈,只得轻轻嘘了一声躺下床去抱着她的头,她傻傻的笑了笑便沉沉睡去,丝毫没有一个作为高手的警觉与意识,当然,她也没有丝毫那种男女共睡一床的羞涩与尴尬,在她眼里,现在的我就她亲爸!
我睡不着,心里除了隐隐的不安,还有一丝躁动,你想,一个大美女就这样依偎在你的怀里,你真能平静如水吗?此外,我也一直在想,那女人到底有没什么阴谋啊?想着想着,我突然想起了老祖送我的那个棺材盒子,他都一百几十的人了,不可能会和我开无聊的玩笑,这棺材一定有什么玄机,当即,我翻身下床,回原来的房间把菲儿那个包取了过来。这包里,装着那棺材盒和蛊皇小金!
尽管心事很重,可是,毕竟我是年轻人,时间一长,也就架不住瞌睡的侵袭,慢慢的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中,我开始做梦,梦里,我和阿萝漫步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上,我们很开心,跑了一阵后,便抱在一起倒在草地上到处滚,可慢慢的,天上出现了两个太阳,我好热,后来热的不行,想要推开阿萝,却发现怎么推也推不开。不知又过了多久,周围的空气突然间便开始下降,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竟下起了雪,我开始发冷,只得紧紧地抱住阿萝,却发现她也冰冷的像块冰。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正想问问她是不是病了,却发现有什么东西在舔我的脸,热乎乎的,软绵绵的。我一惊,突然就从梦里醒了过来,睁眼看时,赫然发现窗外正立着两个鬼一样的身影!
我没有动,这种场景还不足以吓到我,不过,菲儿若是看见,我想定会吓的傻了去,我转头去看她,不想,这一下竟然和她嘴对嘴亲在了一起,她的唇很柔软,鼻息里还有一种香香的味道。我一下就懵了,敢情,我在梦里用力的抱着阿萝,现实中却真的一直抱着菲儿,此刻,我两相互缠抱着,贴的紧紧的,我枕着她的左臂都已经血脉不通,开始发麻,难怪,我会在梦里觉得热!
咦!不对,我还发冷了呢,这是怎么回事?还有,是什么东西在舔我?而且,这屋里真的冷了,菲儿的嘴唇都是凉的。
有阴谋!我想起班妈妈那眼中隐藏的杀意,一下就明白过来。对,窗外不是还有两只鬼吗?那肯定就是她假扮的,另外一个,应该是请来的帮手。我在心中乐了,这婆娘根本就不知道,爷是个连真鬼都不怕的人,又何惧假鬼来着。不过,不怕归不怕,但我还是很担心,我不明白这冷是如何造成的,而且,这冷中还夹杂着阴测测的感觉。还有,到底是什么在舔我,是小金吗?它在给我预警?我假装翻了个身,口中含混不清的说着梦话,眼睛却在四处搜寻打量,果然,我在屋梁上发现了小金,可是,在小金的对面,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