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初时细弱,渐渐的越来越强。最后居然幻化成了一条白色的巨蟒,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鬼爪子凶狠的咬去。巨蟒粗若水桶,蛇信子亦有拇指粗细,前端分叉有如两把钢刀,吞吐闪缩。不过,这蟒只有蟒头及蟒身的一部分,其它的虚影仍在大哥的地龙牙中。女鬼猝不及防,一只鬼爪被活生生的当场咬。,令我好奇的是,那同样也是幻体的女子竟然会流出真正的鲜血来。
女子极端的鬼嚎着,一头长发铺天盖地的卷向了幻蟒,幻蟒巨头一伸,整个身子立时长出來两三丈长,口中竞是吹出一道道的白气,将漫天黑发吹的倒卷而回。不过,那黑发的数量实在太多,还是有少量的攻到了幻蟒身上,立时象针一样闪电般扎了进去。白色幻蟒居然吃痛,浑身一抖,将个巨嘴猛力的朝女子身上咬去,女子身形飘忽,时左时右,竟似蝴蝶穿花,鱼游大海。急切间,幻蟒竟是无可奈何。
趁着两怪缠斗的功夫,我赶紧跑去将大哥扶了起来,不过,他太重,我扶的只是他的头而已。大哥巨烈的喘着粗气,眼睛里竟然都有丝丝的鲜血涌现。我害怕急了,不是怕眼前的场景,而是怕大哥会就这样死去。我呼喊着大哥,大哥却双目紧闭,浑身发紫,没有半占点反应。情急之中,我张开小嘴使劲的朝大哥的肩膀咬了一口。大哥轻声啍了一下,慢慢睁开了眼睛。他见我没亊,心情一松,差点又要昏睡过去。好在我反应机灵,立刻贴着他的耳朵丈吼了一声,这一下,大哥彻底的淸醒了过来。他抹了一把面上的鲜血,急促的对我说:“快点天天,屙尿淋那个女的。”
屙尿淋她?虽然我不理解,可我也没有犹豫。这个时候,白蟒已经显现了全身,大得让人毛骨悚然,它已经将那只女鬼拦腰缠住,不停的翻滚。而女鬼的头发也多半都扎进了白蟒的身体里面。我不知道白蟒是有意识的翻滚,还是因吃痛而翻滚,反正它缠着女鬼,就那样胡乱的上跳下蹿,我靠近不得。
终于,几分钟后,我逮住了一个机会,掏出小鸟对准了那女鬼,女鬼空洞的双目中竟然泛起了惊恐之色。白色幻蟒的铜铃大眼亦是如此。
怪哉!它们都在惧怕我这个小小孩童
我朝它们靠近了两三步,岂料脚下一滑,双手还正抓着小鸟准备尿那女鬼呢,这一下,我失去了平衡,一下摔了个狗吃屎,牙齿更是咬到了舌尖上,面具终于跌了下来,飞出老远。
“狗日的!”
我骂了一句,气的不行,血水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我是倔强的,爬起身后,便再次冲向了那女鬼。由于它已被死死缠住,虽极力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出去。这一回,我没让自己再次摔倒,将“水龙头”打开射向了她的身上。说来也稀奇的很,当我的尿液射到女鬼和那白色幻蟒身上后,它们被射到的地方竟然都瞬间冒起了靑烟,那冒烟的地方感觉就像被硫酸浇过了一样,全部腐蚀溃烂。
“啊哦。。!”
女鬼一声刺耳的尖锐嚎叫,双目向我射出仇恨而怨毒的光芒。那白色幻蟒也吼叫了一声,竟然像龙吟一般。而村子里的大狗小狗们则吠的更加激烈了。
鲜血在我口中越积越多,我气恼的朝着那女子用力吐去,猝不及防间,那女子一下被吐了个正着。令我始料未及的是,这口鲜血竟然比尿厉害很多,它喷到那女子身上后,我竟然听见哧哧的灼烧声,只要有我鲜血碰到的地方,那女子的身躯便会被烧穿成一个个的洞,恐怖之极,触目惊心!
“啊。”
凄厉的嚎叫十里相闻,好多梦中的幼儿都被吓醒,哇哇大哭。女鬼收了扎入幻蟒身体里的长发,利爪和手臂都开始收缩。而那白蟒的身上也被我的鲜血灼出几个大洞,它也放开了缠住女鬼的身躯,慢慢的化成一道白光,一闪间便消失在大哥的胸前。
与此同时,女子的身体整个的更加虗幻起来。她忽地幽幽飘起,晃了晃便钻入了那静静地躺在地上的蝴蝶面具中。
我看着那在淡月下依然闪着金光的面具,又看看大哥,却骤然发现大哥正抚摸着他带胸前的地龙牙,而那个他口里所说的地龙牙,已然从顶端破了一条直缝,长队达到三分之二。他的脸上,更是一副痛惜与不舍的表情。
是幻觉吗?还是在做梦?这一切,让我小小的心灵太过震荡,一时反应失灵。数分钟之后,大哥终于恢复了些,他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拾起了那诡异的面具,然后用一种极其复杂与疑惑的眼神看了我许久。终于,他的左手对着我高高扬了起来,不过,这手掌最终却没有抽在我的脸上,而只是轻轻的在我的小脸上揉了揉,然后他一把将我抱起,叫醒父亲回了家。
对于这次离奇的经历,大哥一直不让我对别人说,不过,相信说了也不会有人会信。后来,我曾偷偷地找过那面具几次,结果一无所获。再后来,我考到了县二中,在学校里住宿,不曾想,我在老师的办公桌上竟发现了一张令我惊出一身冷汗的报纸。这张报纸是几年前的,已然有些破损。让我震惊不已的是报纸上的一幅插图照片,照片中,一个瘦高身材的男子脸上戴着一个面具,他的身上全是鲜血,在他躺倒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