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的途中,寒风刺骨,陆乘风的身上已经悄然结上了一层冰霜,他自知自己性命垂危,只恐不久于人世,无奈上官行儿却拼着命也不知要将他带往何处,只是念及自己临死前还能有个女子肯舍身为他,此生怕是再也无憾了!
“你撑着点,我们马上就要到了,他一定能救活你的……你一定要撑住啊!”
上官行儿说着便将他一把揽入怀中,不停的用手拂去陆乘风身上的冰霜。想起这寒风刺骨,她让执念慢点飞,在执念渐渐慢下来之时,她却突然又着急起来让执念飞得快点。这一番话语使得执念一时也不知到底是该快还是该慢,而她自己也是急得眼泪直流。
看着她着急的模样,陆乘风便是无奈的笑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
“你少说些话,免得泄了真气!”
“我中了九黎蛊,已经快要死了!你就不能再最后陪我说说话么?”
“你不会死的,只有要他在,你就不会死!你放心,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不会独活,到时候和你一起上路,说话的时间多得很!”
听闻此言,陆乘风竟然是笑出声来,他望着天边的夕阳,不禁叹道,“真不知我陆乘风上辈子是对你积了什么德,竟使得你如此待我!”
上官行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继而是小声嘀咕道,“上辈子你害得我自杀而死,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陆乘风虽然不知上官行儿嘴里说的‘他’是谁,但仔细想想其实也不难猜出,那人十有**便是她曾说过的那位被称之为情僧的佛家高人。看着乔媚娇在身后尾随而至,他想要让她回去,只可惜自己有心无力,恐怕话还未出口就被这分吹散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寄希望于上官行儿。
不料上官行儿却头也不回的冷哼一声道,“她喜欢跟着就让她跟着,反正我们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她害得你都快要死了,你竟然还惦记着她,真是不识好人心!”
闻听此言,陆乘风也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片刻之后,上官行儿清了清嗓子,便回身大声呼道,“你回去吧!乘风不想再看见你!”
也不知乔媚娇听没听清,但她飞行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丝毫没有要回去之意。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当日她在清风神殿被曲累央逼婚之时,曾说她自己已经心有所属,那个人说的不就是你么?否则以她的性子,岂能在万蛊门被灭门之时还担心着你?”
陆乘风没有再说话,想起之前经历的种种,想起二叔二婶的死,他突然觉得很累,想要休息。看着她缓缓闭上眼睛,上官行儿忙将他扶起,继而是为其灌入自己微博的灵力。怎知道此次不同以往,所灌入之灵气非但没能使他身上的冰霜融化,反而使得他越来越冷。
陆乘风无奈叹道,“我全身筋脉已经被九黎虫的寒气封闭,你如此灌注灵力只会加快我的蛊毒发作!”
上官行儿闻言忙缩回了自己的手,只是看着他整个人即刻便要被全部冰洞,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只可惜她并非纯阳之体,否则定能驱其寒毒。
也不知是飞了多久,前方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片血红之色,上官行儿突然是站起身来惊声呼道,“乘风,我们到了,你有救了!”
可是就在她说话间,陆乘风的整个人除了口鼻之外已经全部被冰洞,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被冰封在冰窖中一般。由于全身被包裹得严严实实,陆乘风只觉胸口处像被什么重物压住了一般,本能的求生**让他大口的喘着粗气。
左边是血红的曼珠沙华,而右边却是惨白的曼陀罗花,中间却被一条奔流不息的大河生生阻隔开来。
红似血,白似雪,红白相间血渗雪。蓝如天,绿如水,蓝绿相映天恋水。
置身于这花海一般的繁花从中,恐怕是谁都忍不住惊声赞叹吧!只可惜上官行儿已经没有耐性再欣赏。花丛中,只见一抹跳动的红色正以飞一般的速度奔向了大河上游的一所木屋,一路倒是惊跑了不少正翩翩起舞的蝴蝶。
终于,她背着奄奄一息的陆乘风来到了那木屋前。
木屋门扉大开,进去里面却空空如也,干净异常。这一下,上官行儿可真是慌了神,她忙又冲出门外四处眺望,嘴里不停的大声呼道,“师傅……师傅……”
只可惜她寻遍四周连嗓子都哑了,却一直无人答应,也无人出现。陆乘风身上的寒冰很快就已经封住了鼻子,仅剩一张蠕动的嘴。上官行儿就像发了疯一般的冲到了花海之中,时而叫着师傅,时而又不停的向四周张望,只可惜还是无人回应。
眼睁睁的看着冰就要封住陆乘风的嘴,上官行儿忙到对面山上找来了半截空心的细竹塞进了他的嘴里。只可惜就算如此也阻挡不了冰封的速度,上官行儿眼看那截竹子渐渐被全部冰冻,眼泪顿时就夺眶而出,她瞬间便是跪倒在地仰天呼道,“悠悠苍天,为何我经历三世,等了三世竟还是这般结果……”
“非苍天薄待于你,是你执念太深!”
说话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