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流氓,我是被流氓!”已还原本来面目的小蚂蚱这样冤屈地叫着,希望花儿姑娘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管你什么流氓,反正是流氓!”花儿姑娘口里叫着,手中砸势不减,直冲而下。
小蚂蚱闭上了眼,真想不到出师未捷身先死,看来,他与冰雅学院莫教授的赌约也以他的死亡与失败而告终了。
“咔嚓”、“咔嚓”几乎是同时爆响声起,花儿客栈窗户、大门全部瞬间洞开。
接踵冲袭而进一帮黑衣之人,皆蒙着面,只露着眼。
这些人儿来之有备,以特种部队的攻势攻了进来,迅捷凌厉,令这楼内的众人猝不及防。
黑白无常正待扬爪对敌,却不料冲在他俩眼前的两人挥手一扬,各各散开来一张金色罗网,将他俩各各兜罩而住。
黑白无常两小鬼在网中玩命挣扎,却越挣越紧,一会儿便挣扎不动了,如两条鱼被困在网中央。
绿衫少女欣蕊姑娘轻盈地飞起间,起手一扬,一束金光脱袖而出。
一个黑衣人手中扬起,一块锦布空中展开,如一面布墙,挡住了这金针儿,也不知是什么材料所裁制,劲力十足的梅花蕊针竟不能穿透。
布墙帷幕落下,现出那个蒙面之人手一扬间,又是一张金丝罗网罩去,还未落地依在半空中的欣蕊一下被兜住,成了网中鱼。
全部解决,只剩花儿姑娘,她不用解决,因为她不用功夫。
如蚊香般的烟花之香毒也起不了作用了,因为门窗皆大开,风儿透进来,吹凉了满楼。
花儿姑娘脸色苍白,她轻轻放下正要砸向小蚂蚱的那花盆,抱着后退几步,缓缓坐在座椅之上。
“阎王之女,果是不同凡响!”一个身形瘦条的黑衣人赞道。
小蚂蚱听得此等口音,似曾相闻过的感觉,就是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一时半会的。
“你们是什么人,所作为何?”花儿放花盆于桌上,又轻轻端起桌上的一杯烟花之水,清呷一口,说道。
“说了也无妨,当下里我所全盘掌握!”那黑衣人得意洋洋地说着,一扯面巾,露出了真面目。
小蚂蚱、霜雪香儿等人一看之下,几乎惊呼出口。
原来此人竟是那日飞鹰婚事众贺喜宾客里的那个来自衡山的末流弟子!
今夜里他怎么蹦达到这儿来了?奇哉怪也!
“浣师弟,你也太大意了吧,怎么能露出真面目呢?”一个身材魁梧的蒙面大汉说着,也扯下蒙在脸上的面巾,并说道:“这下子,搞得大家都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没关系的,陆大师哥,这里已尽在我所掌握中,他们蹦不到哪儿去了!”浣师弟无所顾及地说。
“临行之时,师父叮嘱我们要小心办事、谨慎从事,你难道忘了吗?”陆大师哥说道。
“嘿嘿,我们已经够小心的了,大师哥,我们一直跟踪到此,他们却全然没有发觉!”浣师弟又说道。
“你们到底所作为何,说出来也无妨嘛,反正我们已成为你们的网中之鱼!”花儿姑娘冷冷地说道。
“我们……”浣师弟正待吐噜出来。
“浣师弟,你多话啦!”陆大师哥断然截住,并说道:“我们当然是来暗中保护这一干讨伐诛魔军的,若没得我们,他们不就成了你们的嘴中鱼肉啦!同时——”
“同时——”陆大师哥就地踱着步,说道:“——也逮住你们这些魔教中人!这一网下来,大头鱼、美人鱼得网了个满载,真是出师先捷呀!”
“你们衡山派的浣师兄不是参与到第四路军里了吗?”椅上的雪花儿突然说话道:“怎么脱离了队伍,而且还引来你们怎么多衡山中人,大概是飞鸽传书吧?”
“呵呵——”陆大师兄爽朗地笑着说:“雪花姑娘果是冰雪聪明!不错,浣师弟飞鸽传书,说明情况,我们便定下行动计划,主要考虑到第四路军人才济济,而你们第五路军实力薄弱,于是便跳槽暗协于你们!怎么,不欢迎吗?”
“当然欢迎啦!”香儿欢叫道,雪花只是不吭声。
“喂,这是什么破网儿,快放我们出去?”网罩之中的欣蕊叫道。
“蕊姑娘您少安毋躁,这是我们衡山的镇山之宝!”陆大师兄笑道说:“叫做‘天罗地网’!”
“怎么样,诸位怪享受的吧!”浣师弟得意地调侃道。
“陆师兄——”倚在木椅上的凝霜突然叫道,她显然熟识这些衡山派的弟子。
“霜师妹,您有何事?”陆大师兄客气地问。
“你赶快逼这花儿姑娘交出解药来,好解救得我们一干人呀!”凝霜急迫地说。
陆大师兄闻话眼珠子一转,突又笑着说:“霜师妹,莫要急躁,我想依花儿姑娘的秉性脾气,她也不会被逼交出解药来,你们乖乖歇息在椅上,有得我等衡山师兄弟们在,你们尽管放心在肚里!”
花儿闻言笑着说:“七日之后,花毒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