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嫁?她宁死也不会嫁到韩府去。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在安晓的身上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但在孙萱的身中不一样,闹了好几天,爹娘已经心软,但不曾完全妥协。
她需要再多做一件事情,让爹娘意识到严重性,感觉到好了的坚决。
当她将脖子伸向系好的白绫上,屋外传来吵闹声时,她就知道自己的小把戏成功了。
可是,当她将脖子伸进圈里,甚至踢倒了椅子时,爹娘与兄长都没有冲进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她怕有人打扰她的计划,将门锁上了,忘记打开。
孙萱只觉得呼吸是越来越困难,一边嘲笑着自己的幼稚,最终害到自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床边的人影绰绰,她命大,没死成,是吗?对不对?孙萱真的很想放声大笑。
天无绝人之路,她就知道,自己有这个本事。
当初,即使是死了,也可以重新的苏醒,这次又有何不同。
只不过……她不会再对自己做傻事儿了。
孙萱猛的睁开眼睛,头疼欲裂,口干舌燥,一边庆幸着命不该绝,一边拼命的挣扎着。
她来不及享受醒来的喜悦,就被吓得目瞪口呆。
“该死!”她想要说话,但是嘴里面竟然被塞了一个手帕,吐不出半个字,双手被反剪绑在背后,双脚也被链子扣住。
她用力的在床上打了个滚,一个鲤鱼打挺的坐了起来,再怎么说她也是习过武的人,却因为简单的动作,疼得眼泪直流。
是谁把她捆得这么结实?爹?娘?你们在哪里?
孙萱环视着四周,发现处处都张贴着大红的喜字,她也是一身红袍,头上也沉沉的带了什么头饰,这是要出嫁了?她才刚刚醒过来呀。
一切都不是真的,以孙之严的性子,就算是再软弱,也不应该会“卖”了自己的女儿。
当然,也不太可能有会像是安晓的父母那样,事事都顺从着。
“小姐醒了?”床边冒出个小丫头来,甚是陌生,不等孙萱开口,一块大红的喜帕就盖了过来,“小姐,奴婢是韩家的人,奴婢会陪着你,不要怕。”
她是谁?小灵呢?
什么?韩家?孙萱拼命的甩着头,想要将盖头甩下去,却听到外面闹闹嚷嚷,好些人都挤了进来。
“女儿啊,爹娘对不起你,只能委屈你了。”
爹娘?她为什么会被绑了起来,孙萱张了张嘴,真想问清情况,怎么糊里糊涂的就让她穿上这么一身衣裳?
她之前可是不小心将门锁住,害得自己昏迷不醒啊。
可能是因为太过紧张,突然觉得胃中非常的不舒服,本能的就想要护住它,却发现双手被绑得太紧,隐隐作疼。
“爹,娘,凭什么要让妹妹嫁给那个不要脸的?我的错,我自己担着。”
一名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十分的愤怒,口口声声的叫着她是“妹妹”,当然是她的好哥哥孙德。
她本以为是韩家施压,才会让她再嫁,怎么听起来,是与孙德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孙萱努力的去看清对面的情况,却令她错愕。
啪!响亮的耳光惊住了所有人,也让安晓冷静了下来。
她的爹爹曾因被韩家施压让她嫁了人,怎么着,还有人愿意再娶她?
“滚出去,花轿都来了,你说这些有用吗?”孙之严的哭声更大,更夸张!
她瞪大着眼睛,看着荒唐的一幕。
他们竟然拉扯到了一起去,吵闹个不停,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坐在床上的孙萱。
孙之严夫妇的哭声,孙德的叫吼充斥在耳边。
花轿?这么快?孙萱可不管爹娘为何又要让她再嫁,也不管与她的好哥哥有何关联,让她再坐花轿,绝对不可能。
孙萱躲躲闪闪,拼命的挣扎着,绝对不肯服从,懒得理会丫头的哭声,竟然跌坐到了地上。
“女儿呀,爹知道对不起你,但是你哥哥是家中惟一的儿子,只能委屈你了。”孙之严几步走到孙萱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为了他就可以牺牲女儿了?孙萱哪里肯听,拼命的扭动着,想要甩开孙之严。
最后是被几个强壮的家丁连抱带扛的扯出了房间,硬是塞进了花轿之内,送出了府去。
她被“丢”进花轿的一刹那,鞭炮立即就放了起来,唢呐吹个不停。
任何反抗与不情愿,都湮没有嘈杂的声响中。
她怎么刚刚醒来,就碰到这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孙萱甩不掉头上的红盖头,只能想尽办法想要让双手解放,最后只是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的,无计可施。
堂堂韩家大族,竟然为了娶一位少奶奶,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着实没有大家风范,到底怎么一回事?
相比于第一次成亲时的繁琐,此时是相当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