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斩出,李逸云的身体也已经随着剑光扑了上来,手中长剑挽起一个剑花,剑光化为纵横交织的天网,将对面两人笼罩其中。
而此时,李逸云之前斩出的那道剑光刚刚与两人的拳掌撞在一起,相互消弭于无形。
剑光下落,两人顿感进退不得,连忙各施妙手,弹出一缕缕光芒,将从天而降的剑气纷纷切断。但紧随着剑气之后,又有一样事物袭向二人,那便是李逸云手中南斗剑的锋刃。
两人并没有类似日月五行轮的飞行之术,只是依靠御剑之术飞行,他们趁手的兵器此刻正被他们踩在脚下。面对压顶而来的南斗剑,两人只好高举双掌,一道混合着两人灵力的屏障迎向了剑锋。下一刻,南斗剑便斜着斩上了彩光缭绕的屏障。
一股反震力传来,李逸云应声而退。他腰部用力,身躯在空中翻腾数周,才将这股力道卸去。而从他口中喷出的一篷血雨,也在他翻腾中如天女散花般挥洒而出,将他的衣襟染上了点点殷红。但他却好像察觉不到疼痛了一般,身体还在空中翻腾着,便突然一个旋转,将翻腾之力转为向前的冲力,手中长剑直指,又一次向敌人发起了攻击。
而与之相对的两人此时也不好受,方才双方蓄力一击,他们虽说在修为上占据优势,但李逸云凭借以上之下的优势和南斗剑的锋锐剑气,大大的弥补了修为的差距。双方碰撞后,二人顿感胸口烦闷,五脏六腑似乎都在翻腾。而在这个时候,他们的对手却又好似没事儿人一般地,再次发起了进攻。
两人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气,明明是己方在修为上占据优势,但从打斗开始却一直被对方牵制着。他们也下了狠心,两人大喝一声,磅礴的气息从他们身上迸发而出,一人用左手握住右手手腕,一柄长过一丈的银色剑光从他的掌中吐出,而另一人双手环抱胸前,一团紫红色的火球由小至大,周围的空间似乎都被这缭绕的火焰炙烤的微微摇晃起来。
李逸云的脸上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身体毫不停留地前冲,只一瞬便已到达二人身前不足一丈的距离。而那银色的巨剑和紫红的火球,也已如离弦之箭般向他射来。
瞧着近在眼前的光芒,李逸云剑锋前指,也如二人般高喝一声,潮水般的灵力涌出体外,化为一个水蓝色的环形屏障,将他围在其中。水蓝色的光环旋转着,朝着剑光火球席卷而出。
水蓝色碰上剑光,银色巨剑被旋转的力道一带,稍稍偏了一点,倾斜着擦着李逸云的身周射向远处,而一条条细丝样的银光,则被那一抹水蓝从剑光中抽离而出,又融入自身。金生水,可怜那人剑光中的金属灵力,只是刹那间,便被李逸云水属灵力吸纳不少。
之后,水蓝色又迎上那紫红色的火焰。水克火乃万物之理,李逸云的水遁之术对付起虞部的“天火”真气自是远远不如,但对付这样的火焰却还是能将其克制的死死的。于是方才还耀武扬威的火球,在接触到水光后,顿时没了气势,迅速地被化解了。
而借助蓝色光芒,穿过攻势的李逸云,手腕如苍鹰搏兔般地骤然一挥,一道几近圆形的光华在空中一闪而过。森然的寒意也在此时出现在这两人的心中,但已经躲闪不及。只好将身一转,身躯尽力向两旁闪躲。同时二人靠近中央的手也反击而出,双掌结结实实地打在李逸云的胸口,李逸云的身体如巨石般被炸飞。又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对面二人的衣袍。
而直到这时,撕裂的疼痛才传入两人的魂魄,两人低头一看,肋下的鲜血正从内向外扩散着,转眼间便染红了半边袍袖。两人手出如电,将灵力透过指尖注入体内,包裹住伤口,这才将血暂时止住。
这时,两人才重新想起李逸云,抬眼瞧去,茂密的树林间,除了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两个同伴,便再无一个人影。一人还打算继续向北追下去,但另一人因为方才躲的慢了些,肋骨已然被砍伤,于是只好放弃了搜寻,两人落到同伴身体的旁边,探了探鼻息,还有气。于是将同伴的身体扛起来,御剑凌空,向来的方向掉头离去。
而此时的李逸云,正坐在数里外的江畔盘膝而坐,运气调息着。半晌,他才睁开眼,长出一口气。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丝血色。他转头看着身边的老者说:“多谢彭祖前辈相救。”彭祖摆摆手道:“不必。”他懒懒地倚在一棵树干之上,随意地说:“早就和你说过别管闲事,这次是我有意寻你,若非如此,你怕是不死也要重伤,今后修为不废也将寸步难进。”李逸云转过头,十分感激地说:“前辈的话,晚辈今后定会牢记。”
彭祖点点头,这才接着说:“对了,我找你来是有事情的。”李逸云有些疑惑:“哦?前辈有何事?”彭祖摇摇头,有些惋惜地说:“你之前拜托我的那件事,我帮不了了。没办法!”一听这话,李逸云腾地站起身来,又引得胸腹间一阵翻滚,猛地咳了几声,才开口道:“这是为何?难道以前辈之力,连保住一个人的性命也做不到吗?”
彭祖摇摇头:“不是我见死不救,是我救不了一个找死的人啊。他一心求死,我又能怎样?”他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