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下午天空飘着小雪,已经又有20来天没有见到到同学们了,还有凡一新,他这个年过的好吗?那时候没有电话,没有通信。
何叶想起去年的今天,在大坝遇见凡一新的情景,她忽然有一种强烈的念头,要去大坝看看,能否再遇见他。
到了大坝,看到的都是形色匆匆的人们。今年的雪似乎一直都特别的多,田地都还被大雪覆盖着,何叶支好自行车,漫步走在大坝上。雪花飘落在她散着的头发上,肩上。寒风阵阵,何叶时而搓搓手,远眺远方,一望无垠的银装的田野和村庄,心旷神怡。
何叶闭上感受着这冷的寂静,冷的美好时光,心中有几分落寂。
“你是在等我吗?”不久,一声问从后面传来。
何叶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凡一新满脸的温和的看着她。
“你走路怎么都不出声呢?吓死我吧”何叶祥怒到,心中却是一阵欢喜。
“不会吧,你会这么的不经吓呢?”凡一新拍着身上的雪花道。
“人吓人,会吓死人。”何叶稳了稳心神说。
“那我站那,给你一次吓我的机会,行不?”凡一新抬头望向她。
“切,你都知道我在了,还会害怕?”何叶觉得他就是再出馊主意。
“那我装的像一点呗。”凡一新说完就转过身去,站好,闭上了眼睛。
何叶没有动,凡一新回头又望向她。
“你怎么了?叶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平时的何叶总是大大咧咧的,笑容满面的,今天老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昨天秀秀的姐姐出嫁了。”何叶停顿了一下说。
“哦,嫁人是好事呀”凡一新松了一口气,不经意的说。
“她才20岁就嫁人了,就没有自己的自由了。”何叶黯然伤神的说。
凡一新不说话了,他似乎也在想着什么。
“凡人,你不会也那么早结婚吧?”何叶忽然问了一句。
“不会。”其实凡一新想说下一句,我会等着你的,但是他没有说出口,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可是你今年就18岁了?”何叶又担心的问
“18岁怎么了?我不是还在上学吗?以后我好好学习,争取也考上大学,那样就可以不用那么早结婚了。”凡一新像是表决心一样。
“真的吗?”何叶忽然有点欢喜了。
“真的呢,我们不是还有梦想,还有约定的吗?以后我还要给你当保镖的”凡一新露出招牌式迷人的微笑。
何叶也展开笑容回应他。
“冷吗?”凡一新替何叶拍拍肩上和头上的雪花问。
“不冷呢?”何叶说着的时候,又两手相互搓了搓了。
“傻子,怎么不戴手套呢?”凡一新说完伸出双手,很自然把何叶的一双小手裹在了自己的手掌之间。替她捂着。
“这么凉,还说不冷?”凡一新一边替她搓着手,一边抬头责怪她说。
何叶此时整个身体都石化了,她想说,我有手套,在车篮里面了;她还想说,我真的不冷,不用暖。只是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身体内,那一颗小心脏砰砰的乱跳,脸红的快到耳朵根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还是第一次被男生捂着手呢!其实她不知道是,第一次给她暖手的,不是凡一新,而是韩西风,只是那时候她不记得了而已。
“你又怎么了,是不是太冷了?”凡一新完全没有在意到何叶内心的变化,他觉得给何叶暖手在这一刻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半点的难为情。
何叶低着头,连连摇头。
“哎呀,是不是不想让我看到你脸上的伤疤呀?”凡一新使劲的往何叶左侧脸上瞧去。
何叶感觉到凡一新口里的热气都快贴近自己的脸颊了,赶紧甩开了凡一新的手,退了好几步,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才算安心。
“伤疤怎么了?又不打算让你娶,你怕啥呢?”何叶赶紧转移话题,掩饰内心的凌乱。
“我就喜欢娶丑媳妇呢?”凡一新忽然大笑起来。
何叶皱着眉头,迅速蹲下,抓起地上的雪。
“凡人。”凡一新应声看来,何叶一把撒过去。满身的雪。
“哈哈”何叶笑开了花。
“又来这一招,今天没有秀秀帮你,别说我欺负你哦。”凡一新也学会坏坏的笑了。
他抓起地上的雪就反击回来,何叶连连躲身。
两个人嬉闹了一会,凡一新就说,好了,好了,不闹了。
何叶也停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累死我吧,累死我吧。
凡一新也坐在雪地上。
“你看你,手都冻成啥样了?本来就有冻疮,还玩雪。”凡一新一边责怪她,一边替何叶把手上残留下来的雪水,擦了擦。
何叶咬着嘴唇没有说话,任凭凡一新又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掌里暖着。他的温度一路流到心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