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蓝磨房返回安全厅,一天的奔波劳累让我筋疲力尽,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如此一夜无梦,时光转瞬即逝,几乎是下一个刹那,就被恼人的冯乐叫了起来。
“嗳,房主任让你过去一趟儿。”
我一看天都亮了,这个蛮横无理的女人肯定缺乏教养,男人的房间,说闯便闯,还毫不避讳的审视起我只穿了条裤衩的精瘦身材!
我拉上被子,质问她:“你不知道敲门啊?”
她鄙夷的看着我,很不屑的打量道:“嘁,光屁股的我在非洲见得多了,不过有你这么白的可不多见。”
说完,她朝门口走去,并告诉我,房主任在办公室等着我,让我快去。
直到穿好衣服,开始洗漱,我才回过味儿来,这个女人在骂我,虽然我长的有点黑,但也不能用来跟非洲人比吧?
她肯定是报复我,昨天说她‘没胸襟’……
来到房主任的办公室,我看到她正无所事事的摆弄着桌上的存钱罐,见我进来,忙把‘小猪’扶正,说道:“小刘,坐。”
我点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回想着昨天的事儿,房主任和颜悦色的对我道:“小刘啊,这次找过你过来是想谈点私人问题,最近吧,咱们的财政吃紧,虽然上面儿的经费已经拨下来了,但还没有从地方上划过来,所以……嗳,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发现我心不在焉,她有些生气的看着我。
我看了下手机,发现已经没电了,抬头道:“嗯?您说。”
她沉默了片刻,直截了当的告诉我,想挪用我‘放在’她那里的存款。
这笔钱是我们在潭州收尾时的货款,不多,十万出头儿,我被抓时被政府扣押,如今应该在房主任手里。
我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看着一脸惊讶,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房主任,我这个‘臭流氓’觉得有机可趁,便向她提出了释放喇嘛的要求,跟她商量,现在我这个主犯都平反了,喇嘛同志也该拨乱反正了吧?
房主任说好,这事儿她会尽快处理,正好我们也需要一位司机。
就这样,喇嘛加入了课题组。
告别了房主任,路过闫峰等人的办公室,我听见他正在和‘鸭舌帽’骂街,骂潭州局的人不是东西,处处为难我们。
后来才清楚,原来是潭州局挪用了我们的项目经费,难怪房主任会找我借钱。
但这一套猫腻我懒得操心,与厉建新师徒随便唠了两句,去了酒店。
丽丽如今怎么样了,我竟然还不知道……
到了地方我发现,宋菲瑶竟然还在,看装扮昨晚应该没走。
进门儿后,丽丽偷偷地掐了我一把,埋怨我昨天就那样把她留在了酒店内。宋菲瑶对我不冷不热,但我知道她有事儿,没事的话儿早就应该起身告辞了。
我问她今天怎么不上班?她说请假了。
这时丽丽说:“咱们今天没事的话儿,去看看宋伯伯吧。”
看来这两个女人早有预谋,既如此,三个人离开了酒店,去往宋老头位于黄土岭的居所。
路上我问宋菲瑶,怎么没开车?
她说车是唐浩辉的,如今她已经离开分局,调到了‘宁乡派出所’。
‘宁乡’是潭州周边的一个县城,我心想可够远的,平时上下班儿肯定不能回市里住,就顺便询问了下她的工作问题,难道解决了?
她说就那样,显然不想多说此事。
时隔几个月,再次见到宋老头儿,他的形象要比从前颓废了很多,蓬头垢面不说,甚至还有几分邋遢,本就不大的两居室内,物品凌乱摆放,破袜子、烂衣服丢的到处都是,透着一股子怪味儿。
宋菲瑶红了脸,啥也没说便开始收拾,丽丽想帮忙但她不让,我忙把不知趣儿的丽丽拉到身边,陪着老宋聊天。
老宋问喇嘛怎么没来?
我说忙,忙着坐牢呢……
老宋便提醒宋菲瑶,没事儿多去看看喇嘛,能帮忙的帮忙,能打招呼的地方打声儿招呼。
宋菲瑶应下来,简单地收拾完房间,又为我们沏茶倒水,但暖壶里的水是凉的,埋怨的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后,又去烧水了。
老宋跟我解释,他平时不喝热水,所以不烧。
这话可就违心了,第一次跟他见面的时候,我明明记得他带着个大号茶杯,杯套儿还是用玻璃丝编的,想想应该出自宋菲瑶之手。
这老家伙心里肯定藏着事儿。果然,丽丽和宋菲瑶去做饭的时候,他偷偷地跟我叹气,道:“人老了,不中用了,连女儿都照顾不到了。”
听了这话,我大概猜出来他的心思,便劝解他,菲瑶的工作解决了便好,管他在哪里干呢,现在能有份儿铁饭碗,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想老宋抹了眼泪,悄悄地对我道:“还是临时的。”
这下我就迷惑了,既然都是干临时工,为什么跑那么远?
但老宋摆手不说,又跟我扯起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