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下,商怀诤牵着甘宛的手,两人十指紧扣,他步履轻快地走在前面,甘宛跟在他身边,边走边不是滋味地凝视着他好看的侧脸。,最新章节访问:。
棱角分明的下巴,高‘挺’的鼻梁,还有那个薄‘唇’,曾经都是自已一辈子仰望不及的东西,但在一夜之间,她的世界重新颠覆,原本以为是救她出来的人却变成了那个把她困在另一片枷锁中的恶魔。
当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心中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就像现在一样。
震惊、茫然、愤怒,还有陌生,她根本从未有看清过他。
跟了他十几年,爬上他的‘床’也有了几年,但无论两人多么亲密无间的时刻,她都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商怀诤会变成那个伤害自已的人。
她以为他一直是拯救自已的那道光,却不想有一天,会连根本都无迹可寻的光也会变成一种伤害。
当震惊茫然过去后,最深最蚀心的感受,那就只剩下愤怒了。
她恨他怎么能够这样对她看着她痛苦,看着她独战,就从来都没有起过一丝同情心的吗
恨着他,所以对他这一段时间以来做的所有事都当做没有感觉。打了一巴掌,再给回她一点甜头,即使是自已深爱着的他,也不能这样对她。
“甘宛,你看。”
甘宛还沉浸在自已牵扯不清的思绪中,突然,商怀诤牵着她的大手一紧,然后附在她耳边:“你所说过的我全部都记得。”
甘宛一怔,缓缓地把目光从他的侧脸往前方看过去。
然后,这一回,她真的是彻底看呆了。
她的目光最先看到的就是一个依湖而建的原生态亲水平台。
清绿见底的湖面上,漂亮的纯‘色’亲水平台几根大木桩稳稳地打进湖底,然后一大块向湖面飘出去的平台在日光下似乎正闪着柔润的光泽。
甘宛远眺着闪着光泽的平台,甚至能想象到一幅画面:充盈温润的晨光下,她穿着舒适的居家服,懒散地趴躺在平台上面,手上拿着的是一本书,或者什么也没有,就这样静好地躺在上面享受难得的假期,享受徐徐拂过的清风……
眸光拉回,然后甘宛的眼睛再一次被惊‘艳’。
别墅前面空旷的‘花’园已经被划分成了好几块,小径上面铺着绿油油的,冒着嫩头的草地。其中一块上面栽着大片大片开得妖冶墨黑的blackrosevi,即使是在现在灿烂的阳光照‘射’下,墨黑的一大片‘花’田依然给人一种身处黑暗的感觉。
而在blackrosevi遥遥相对的那块‘花’田上,则栽着……
这时的阳光已经有点刺眼,甘宛微眯起美眸,极目望去,那边栽的居然是大片大片淡粉‘色’的,纯白‘色’的罂粟‘花’
一大片从来没有在现实中见过的罂粟‘花’就这么张扬招展地在阳光下毫无顾忌地撞入她湛清的美眸里。
“是罂粟‘花’”
甘宛惊讶地瞪大眼睛,望着这片带给人窒息美丽的罂粟‘花’田。
“对,”商怀诤侧眸看着她:“你不是说过以后有机会想亲眼去看一看罂粟‘花’的吗现在我把它们带到你前面。”
“你真的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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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让甘宛想想,好像是他们好上的一个月后。
那一个月,是甘宛有生以来过得最开心幸福的一个月。
每天,商怀诤会带着她一起上班下班,一起用餐,虽然,每次自已的餐点都要由他来决定这点让自已有点呕,但是身心才刚陷了进去的‘女’人,哪还会在意这点小事;
晚上,两人忙完了各自的工作、学业后,商怀诤则会带领着她进入到她完全陌生,有着无限美妙无限悸动的另一个世界。
周而复始的甜蜜一个月,让甘宛差点以为以后的日子就是这样平静而美好地过下去。
直到有一天。
她记得刚好是一个月后的第二天,那天,她睡得很晚才起来,她早上有生物钟,一般不会轻易睡得晚。
只是因为前一个晚上,商怀诤索取得实在太多,两人动作得实在太剧烈了,后果就是第二天她累得硬硬睡过了上班时间。
睁开眼睛,一看闹钟,然后一声尖叫从甘宛嘴里叫出来。
“糟了!都九点了!我迟到了!迟到了!”
手忙脚‘乱’地爬下商怀诤的大‘床’,随便把散落在地板的一件衣服往身上披好,再飞快地跑进浴室洗漱。
一边洗漱一边不停地絮絮念着某个早已起来很久的boss:讨厌!起来居然也不叫她一声!是想看她迟到扣全勤吗
突然,甘宛手上的牙刷一顿,偏头想想:不对啊!平时商怀诤起来后,肯定都会叫她的。为什么今天早上不但没有叫,还任由她直接睡了过去
正百思不得其解中,倏地,她放在外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难道是商怀诤打来的
甘宛飞快地吐掉嘴里的最后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