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当场失去分寸。
还好啊,杜美月偷偷拍了拍自已的心胸,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一半,还好儿子是帮着她们这边的。
心情放松下来,杜美月走到商怀诤身边,笑着指了指空出来的前方:“怀诤,今晚就你和漫漫开舞,跳第一支舞吧,好吗?。”
商怀诤的黑眸还盯着二楼的背影不放,他放开顾漫的手,淡淡地道:“不了,今晚只是属于私人宴会。让大家随意吧。”
顾漫当然不肯了,现在正是对甘宛乘胜追击的时候,她可不能白白放过。
抬起手,想再去握着商怀诤的手,商怀诤已经面无表情地闪身避过。
“怀诤,”顾漫眼眶里立即湿了起来:“你就连一支舞也不肯和我跳吗?”
杜美月也在一边帮腔:“那怎么行!怎么说今晚你也是宴会的主人,跳第一支舞是规矩啊。”
“妈,”商怀诤徐徐地把目光转望向杜美月:“您真的想让我开舞?”
杜美月一窒,她看着儿子望过来里的点点寒光,心底突然就不再敢有坚持。
怀诤对甘宛的执念有多深,她几年之前就领教过了,难得现在怀诤站在她这边,逼得太急恐怕会得不偿失了。
“那……”杜美月走到顾漫身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臂:“漫漫,怀诤刚刚从国外回来,可能累了,下次再说吧。”
顾漫哀怨地嘟起嘴巴:“只是跳一支舞而已。”
商怀诤正与杜美月说着话,眼角余光就看到甘宛把手上的杯子放下,步履轻慢地往旁边的侧楼梯走去,崔暖则紧跟在她后面。
他目光一暗:“妈,我先走了。”
崔暖两手垂在身侧,不快不慢地跟在甘宛一米远的后方,从商怀诤出现那刻起,自已看着她目光湛湛地盯着商怀诤,看着她神色平静地收回目光,看着她沉默地离开宴会。
明明她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个字,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崔暖却明显感觉到甘宛身上幽幽散发出的一丝透骨酸心。
第一次,崔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平静无波下面的波澜起伏。
“我送你回去吧。”
终于还是不忍继续看着她寂寥的背影,崔暖加快脚步,来到甘宛身旁,和煦的目光凝视着她柔美的侧脸。
甘宛停下来,静了几秒钟:“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