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哥。”看着门口久等的钱老板,南柯详装迷糊道“钱大哥,这大半夜的,水清兵怎么来了?”
“查夜呗。看外面这响声,今天怕是不太平了!”
“那。”南柯犹豫道“钱老板,我没有良民证,万一这查起来。。”
“这个你只管放心!”钱老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条街归我小舅子管,所以么。只要。。”钱老钱笑得贪婪,看着南柯一副‘你懂得’的样子。
南柯连忙应道“应该的,应该的!”
两个打着哑谜,话音未落,几个穿水清军装的人便从门外走了进来,为首一人留着山羊胡子,直朝钱老板走来。
看到水清兵过来,南柯忙低眉顺眼,退到一边。
“钱鑫。你这里有没有陌生人来啊?”山羊胡装模作样的问道。
“没没,什么人也没来过。”钱老板递过二张纸“我家就三个人,我和内子,还有我表弟。这是良民证。”
“恩!”山羊胡继续装模做样的翻看了良民证道“没问题。”他伸手一招“来人,去,查查房间。”
“诶。”查房间?南柯吓得额头青筋直跳,他上前一步,走到钱老板身后,轻声道“查房间。这。“
“例行公事,例行公事。”钱老板轻轻摆了摆手,一副让南柯稍安勿燥的样子。
可南柯如何能不担心,她的屋里,还藏着人呢!万一被发现,可就是死路一条了。南柯两眼紧盯着进屋的那名士兵,差点就没把眼珠子给瞪得落了出来。屋里就这么大点地方,刘袁这么大个,藏在床底。南柯心里着实无法淡定,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心里一横,南柯撇下钱老板,抬脚跟了进去。
房间里,虽然只有一支蜡烛,但却足够照亮每个角落。只见水清兵打开衣柜看了看,然后又踢开床凳,躬身探头到床底下。看着水清兵的动作,南柯脑门发麻,背脊发凉。心里想着,这下是要硬拼了。边想边抄起桌上的茶碗拿在手中,然后笃步到那士兵身后。
“没什么问题吧?”见有人说话,南柯吃惊转头,见山羊胡也跟了进来,站在屋中间,他的身后,是钱老板。
“头,没什么问题。”士兵直起身,回话道。
没。没问题?南柯眼睛瞪得圆圆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没人。不会啊~她明明把刘袁藏进去的,难不成,刘袁还会遁地了不成。虽然,满心狐疑,但是,不由得,南柯还是松了口气。就当是人品爆发吧!
南柯伸手,抹了一把鼻尖上的细汗。总算。还没来得及庆幸,眼角瞥见山羊胡脚边,两滴鲜红的血渍。
这。。南柯急中生智,手一指山羊胡身后,尖叫一声“啊~~”
半夜三更,冷不丁被南柯尖声一叫,大家都吓了一跳。山羊胡就站在南柯身边,听得叫声跳起老高,回头一看,竟什么也没有。顿时,山羊胡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回脸对南柯怒道“你小子,怎么回事啊?”
“诶。”钱老板上前来解围,还没开口,便被南柯抢了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南柯向前一步,正踩在血渍上“对不住。我刚刚看到一只老鼠,就。小人从小最怕老鼠了,所以。”
“半夜三更的,恩!”山羊胡余怒未平。
“不好意思,实再是不好意思。”南柯上前两步抬手作揖,顺势将一张银票塞了过去“大半夜了,您受惊了,实再是小人的罪过。”
山羊胡入手便已知道是张银票,低头眼角一瞥银票上的数字,顿时,脸上怒色全消“一个大男人,连老鼠也怕,真是!收队收队”他说着,一挥手和士兵一起向屋外走去。
南柯正要送出去,钱老板一转身,忙按住南柯“没事了没事了南兄弟,你快睡吧~”这小子,简直就是个财神爷,这么点小事就送钱,这可都是他的啊~钱老板看着白花花的银票流入了别人的口袋,心痛得紧。他怕南柯这个散财童子再做蠢事,故将她拦在了屋内。
“诶诶。”不送正好,正合了南柯心意。见这帮人出了屋子,她上前,关门房门。从门缝里看到他们都出了院门,她忙扣紧了屋门,转身跑到床前,踢开床凳,猫腰观看。
咦,还真就不见了。动作可真是快啊!
想着,南柯挑眉,抬头看了屋梁“人都走远了,还不快下来。”
看着梦昀抱着刘袁,顺着房梁滑了下来。南柯忙上前接过刘袁,把他拖到床上去。
“他怎么了?怎么会有血?”南柯问道。
梦昀不答,翻过刘袁身体。他左小腿处有一处箭伤。歘。梦昀抬手扯去他裤管。
“啊~怎么会。”南柯捂嘴惊呼出声。刘袁伤口肿起老大一块,虽然伤口已经凝固,但是,伤口上结的却是黑色的薄痂。。“怎么会是黑色?”她抬头看向梦昀。
“箭上有毒,他虽自己发狠拔了箭头,但这毒血,却是没有清出来。”梦昀竟然不自觉的耐着性子,和南柯解释了这么一大通。
直听得南柯一愣一愣的。毒箭,还以为只有小说书上才有,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