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安喆闷声斜睨南柯。
“诶~那个,应该不会是我吧?”心里发虚,南柯不敢看安喆的脸,只好侧过身低头对手指。
“怕了?”看着南柯低头不语,安喆心里好笑,这小子,做的时候胆大包天,事后又来这套。唉。这后知后觉的个性,真是让人气得牙痒痒,想着,伸出双手,一下子捏住了南柯的脸颊“你也知道怕!恩?你不知道军里进女人本来就是大罪,现在,你又给我惹事去外面踹人,万一,有个好歹,被别人发现了你的身份。”
“大哥,大哥!”南柯连忙讨饶,只是脸被捏住,说话声音也变得口齿不清起来“大哥,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恩?你还想有下次?”安喆故做生气的手上稍稍用力,痛得南柯忙抱住安喆手臂求绕“不敢了,不敢了,大哥,绝没有下次!”看着南柯变形的脸和她张牙舞瓜抵抗他的样子他心里早就软了心肠,可是面上依旧郑重道“这次就算了!如果被我知道再有下次,我定然不讲情面,去少将军那儿把你给揭发了,你听到没有,恩?”
“恩恩恩!”南柯连连点头,心里的大石也总算落了地。
“还有,你这遇事不管不顾的习惯,得给我改了。否则日后饱保要。。”安喆正要多啰嗦两句,突听黑夜之中有马蹄破空之声。
“三百里加急!”马未到声已至。
听得急呼,安喆忙放开了南柯“快回去,别再给我闯祸。”说着,转身与营外那骑对了暗号无误,便把人放入营内。想是事态紧急,南柯看着安喆带着那人,急向营中少帐营帐走去。
梦昀也才睡下不久,此时被急急的叫起,打起精神。接过那人的信,扯了信上火漆,借烛光细细看了一遍。
“怎么了?”看梦昀神色不对,安喆忙禀退送信之人,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朝庭要我们三月内结束战争。所以,将军来函,要我们在一个月之内打听出卞城内部驻军和部署。”丢开急函,梦昀眉头锁紧,此一举虽然在他的意料之内,但是一个月的时间,要去固若金汤的卞城了解敌人的军备部署,实再有些勉强!
而且。他皱了眉头问道“上次派出去的探子有军报传来吗?”
安喆黯然摇了摇头“石沉大海。”
“十五天了。”梦昀摇了摇头“看来,凶多吉少。”
“那一批人,可都是我们的精英。一直以来,都没有出过差错。如果那批人都没有回来,那主帅给的一个月时间”
“如果那些人都给擒住的话,可真要打草惊蛇了!”梦昀苦笑,水清国师秦帅真不是省油的灯,这次,他真就把卞城真防得如铁桶一般,任他如何派人手潜入,都是竹篮打水。
抬手按住了有些发紧的额头,他深深吸口气,怎么办?两军僵持,敌不动,没有破绽;没有破绽就让他无法?
他抬手在太阳穴按了按,闭了眼睛,细细思索。太安静,对他来说真不是件好事。
“那一月之期,如果我们探不出敌情的话。”安喆不禁也有些紧张起来。
“战场上无父子。”即使主将是梦昀亲爹也是一样。如果主将交待的事情做不到,那也是要以军法论处的。而且,以梦昀的性子,他也不容许自己有失。
他沉默不语,起身,在帐内踱步。如今一直休战也不是办法,两边都僵持着。水清固然攻不进来,但是,绯夏也打不过去,如此长此以往。,不行,他一定要打破这一潭死水。
梦昀转身坐在椅子上。敌不动,怎么解?梦昀静静思索。
帐内烛火渐熄,只留得桌上一片红红的烛泪。帐外天色,已起了几分鱼肚白,映在帐上,有些隐隐的灰白。
“昀。”安喆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梦昀,劝道“昀,不如,你先休息一下!我们还有一个月,你慢慢想,也不急于这一夜。”说着,安喆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
梦昀仿若未觉。抬手去拿一边书架上的书。一伸手,正碰到安喆递来了杯子上“哐堂”一声,杯子摔了个粉碎。
“昀!”
听着杯碎之声,梦昀恍然从梦中醒来一般,看着地上的碎片,他突然兴奋的拍案而起道“先破后立!”
安喆听得迷糊刚待要问,只听帐外一士兵来禀。
“报~~”帐帘打开“报少将军,水清国三王子哆雷在外讨敌骂战。”
“哆雷!?”梦昀眼皮一跳,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弧度。
“知道了!”安喆挥挥手,正要禀退来人“我说,这水清也不累么,怎么天天换人来骂?!不打就是不打,再挑衅也没用。”
“不!”梦昀抬手阻了安喆的话头,对那士兵道“他来得正好!传我令去,点兵开战。”
“啊~?要打?”安喆越听越迷糊,不是前几天还说高挂免战牌的,才几天功夫,怎么又变了。
“不错,今天要打!而且”梦昀笑看了眼安喆“而且,只许输,不许胜。”
只许败,不许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