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漫,穿越无尽林海,向着西方远行,漫无边际的戈壁春草萌芽
“喀嚓”
灰黄色的土块被人踩碎,英气勃发的少年,白发披肩,眸光闪动满是刚毅,但又有说不出的沧桑
看着地上凌乱的脚印和柴木燃尽之后的炭灰,探了探手还有余温,眼神凌厉起来,快速向前追去
紫翎离开长离有三个月了,一路上孤孤单单凭着猎人的直觉躲避着各种凶兽,终于走到了这里,终于发现了人的足迹,但紫翎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更加小心
戈壁滩上紧密的排列着一个个雪白的帐篷,一杆锦绣大旗竖在帐外,一个巨大的“王”字气势凌人,帐篷之内一片嘈杂,帐外也没有守备的军士,紫翎躲避在沙堆后,心中恨意涌上心头,眼角拂过一丝冷意,又隐在眼眸下
嘴角微扬似是冷笑,越显狡黠
渐渐地军营又嘈杂来,营中的将士纷纷出营,凑出来看热闹
“快让开,少都督来了”一个兵士在前引路
“什么事?怎么不再里面好好喝酒,一个个都跑出来干什么?”
士兵身后走出一个魁梧的汉子,肌肤黝黑,眼似铜铃,凶凶的样子,身披铠甲,寒光闪烁,此人是这个军中的少都督
当看到到倒在地上的少年时,少都督眼眉微皱,弯下身将手指放在少年鼻子上,知道少年还有呼吸,少都督放下心来,抬头看着诸位将士不耐烦的说了句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抬进去”
“是、是、是”,旁边的几个兵士七手八脚的将少年抬进营帐
“百夫长,这是怎么回事?”待将士们将少年抬进帐篷后少都督开口询问
“都督,属下也不知详,适才兄弟们都在帐中喝酒,后来有兄弟出来方便,便看到这个少年已经昏倒在帐前,还差点将出来方便的兄弟绊倒,后来看这少年并无大碍,多半是饿昏了,于是给喂了点酒食,可是怎的就是不见醒来”
围观的将士中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走出答道
“混账,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做事就不动动脑子呢?人已经昏倒了,还给人家酒喝,没看见那孩子脸色红的跟个火炉似的”
身形魁梧的少都督一听,百夫长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厉声呵斥百夫长
“您是说他喝醉了??”百夫长一脸诧异的表情,而后哈哈一笑
“不可能,不可能,我那么大的时候都能喝三斗了,今天这酒虽然烈了点,但也不至于醉了”百夫长干笑着争辩
“我说你小子怎么就是不长记性,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哪?看看人家长得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胜酒力。在看看你长得五大三粗的,哪怕你长成我这么白净也行啊”
都督吐沫横飞的训斥着百夫长,当说道自己白净时,周围一片唏嘘声
“怎么老子长得不是细皮嫩肉啊,你们起个屁哄,少嫉妒老子的美貌”对于周围的唏嘘声,少都督直接大大咧咧的开骂
“可..”
百夫长刚要开口,却被粗鲁的少都督打断,大手”啪“的一声拍在百夫长头上的铁盔上
“臭小子还敢犟嘴,反正不管怎么说,那孩子是你灌醉的,你负责去把那孩子照顾好,等老子回来见不到人,你也别废话,老子打的你满地找牙”
少都督摸了摸满脸的大胡子,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年轻的百夫长正了正头盔,委屈的站在原地
冷月如冰,洁白的月光此时泛黄,铮铮铁甲,轻轻鸣颤
夜月五更寒,戈壁的温度远远不像别处,白天这里一片赤土,而到了夜里,像是沁睡寒冰中,冷彻刺骨
灯火通明的帐中,一个白发少年躺在帐中的床上,眼睛渐渐睁开,眼角一丝丝疲惫,疑惑的看着周围
床边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坐在椅子上拄着手臂酣眠,嘴里喃喃
“翠翠,翠翠”
一脸幸福的表情,流着口水
床上的白发少年正是紫翎,紫翎疑惑的审视着周围,脑海中有短暂的记忆缺失,他只记得自己装作晕厥在军营前,而后被士兵们七手八脚的灌了些什吗,就身体飘忽起来,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感觉口干舌燥,紫翎伸手要拿床边的茶水,可是身体虚弱无力,还是有些飘飘然
“哐当”一声,紫翎有些模糊将茶水碰倒
“谁?是谁?”
守在一边的百夫长,突然从梦中惊醒,以为有人夜袭军营,慌里慌张的拿着头盔就扣在自己头上,紧张的扶正头盔警惕的看着周围,手搭在佩刀上,一脸严肃
回头看见床上端坐的少年,还在伸手费力的拿茶水,百夫长才回过神,一脸严肃,但转眼间又变的嬉皮笑脸
“兄弟,你可算醒了!我这都守了一夜了,可算老天有眼让你醒过来”
百夫长笑嘻嘻连忙给紫翎端了杯茶水,显得格外关且的问道
“谢谢”
紫翎结果递过来的茶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揉了揉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