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酷热,南方寒冷,一路南下,抵达平州时,正值秋风飒飒,龙聿天一行人等不得不把先前脱掉的衣服,又一件件穿回身上。
正值日暮,夕阳晚照。
平州一临湖酒楼。
望向窗外,天色湖光相接,一片碧绿,广阔无际。
湖面上白帆点点,沙鸥时而停歇,时而飞翔,夕阳照着湖中一青山,一行鸥鹭悠悠而起,与落霞齐飞。
龙聿天探过身子,问道:“门前辈,要不来一壶酒?”
门下柳怔了一下,笑说:“你小子,想要灌醉我?”
“哪能啊,门前辈海量,一壶酒刚够暖胃”,龙聿天夸道,说着,他一扬手,对酒楼伙计说:“伙计,来一壶酒。”
不多时,酒楼伙计恭敬递上一壶酒,说:“两位,请慢饮。”
门下柳接了,就着壶嘴饮了几口,顿觉一股暖流直冲丹田,不由喊道:“好酒。”
“客官外来,有所不知。这可是本酒楼最有名的青阳酒,原本不叫这名,相传古时,一名叫青阳的真人,修道问仙,常来此处,日夜观看窗外星空,以及平湖潮涨潮落,喝的便是此酒。”
“后来,青阳真人驾鹤而去,得道升仙。于是,酒就被当地人叫做青阳酒,历经几千年,酿酒之方流传至今,同时,这酒楼也被更名为青阳楼”,那伙计娓娓道来。
“故事不错”,龙聿天听得入神,顺口说道。
“这可不是故事,是真有其事”,那伙计谈性正浓,为了证实所言非虚,他指着湖中青山,问道,“公子,你看那山长得像什么?”
龙聿天望了一眼,只觉得在一片秋色中,那山不高,却清秀俊逸,层林尽染,但不敢妄加猜测,于是摇头说:“不知道。”
“你不觉得像一青色的田螺吗?”伙计提醒道,稍一停顿,他继续说,“它就叫青螺山。”
“那青阳道人,曾留存一诗,就是夸赞青螺山的,在平州,人人能背。”
“哦,不妨背来听听。”
“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平湖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
“好诗,好个白银盘里一青螺,描写优美,比喻恰当。此诗,非心境开阔,性格豁达之人不能吟,难怪青阳真人能得道升仙”,龙聿天真心实意地赞叹道。
而此时,一旁的门下柳,早已满面潮红,憨态可掬,他趴倒在桌前,鼾声如雷。
“门前辈果然不能喝酒”,龙聿天笑着自言自语道。
“伙计,你这青阳酒也太厉害了吧。这位老先生不胜酒力,请帮忙安排一上等客房,我们一起把他扶进去吧”,龙聿天喊道。
“这酒得慢慢喝,他喝得太快了”,伙计笑笑说,“不过没事,睡一觉醒来,就舒服了。”
龙聿天和伙计把门下柳扶进客房,然后退了出来。
此时,夜幕降临,平湖秋色,笼罩在茫茫夜色中。
青阳楼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正踱步间,袁道一匆匆跑来,说:“小天,陌浅浅有事,你快过来瞧瞧。”
“怎么了?是不是又有走火入魔之兆?”龙聿天担心地问道。
“随我来吧”,袁道一掉头在前面引路说。
来到陌浅浅所住房间,只见她满脸涨得通红,面部扭曲,痛苦异常。
“小弟,救……我。”
说完这句话,陌浅浅双眼通红,目呲欲裂,然后,控制不住体内灵力的躁动,她一掌挥向袁道一,刚猛霸道。
袁道一侧身让开,着急地喊道:“浅浅,我是袁道一啊,你不认识我了吗?小天,她这次恐怕比上次更严重,怎么办?”
陌浅浅抱着脑袋,逼开袁道一,发疯一样的冲向楼外,然后展开身形,跃出窗外,直奔平湖而去,其快如飞,此时,她的神志渐渐迷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发泄完体内就要爆炸的灵力。
一会儿,她登上了青螺山,隐入茫茫夜色中,惊起滩前鸥鹭无数。
袁道一挽着龙聿天的手,紧追不舍,他们可不希望她有什么意外。
“浅浅姐,别吓我,快停下来,我帮你疏导灵力”,龙聿天喊道。
青螺山虽不高,因无人居住,草深林密,早已不见陌浅浅的踪影。
“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她?”龙聿天问袁道一。
“应该就在此地不远处”,袁道一带着龙聿天,足尖不时点过树枝,也是速度极快,他冷静猜测道,“我们往前找找。”
“浅浅姐现在是灵力最为充沛的时候,速度少有人能及”,龙聿天担忧地说,“希望她不要有事。”
“嗯,我们要尽快找到她,她曾跟我说过,只有你才能帮到她。”
“浅浅姐!”
“浅浅。”
两人边找边呼喊。
就在此时,一股炽热的掌风,排山倒海般迎面压来,一个黑色的身影不要命地快速攻击着袁道一。
只是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