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废柴?”大嗓门儿雨梭窜进屋子来,我赶紧闭嘴。
她又问了一遍。
“反正没说你。”我背着手踱着步打量这间大屋子,病猫梭的房间跟整个富丽堂皇的屋宇格格不入,清雅淡净,陈设简单,和大运山的房间布置一模一样。我朝窗户望去,果然看到怒放的蔷薇,如火如荼的样子象在燃烧。
他的那张芙蓉榻看起来好特别,我一个箭步跳了过去,“哇!”芙蓉榻的弹性果然超强,我被弹得老高。
“喔嚯!”我嘴里尖叫,我最喜欢这种弹跳床了,以前在大运山的时候,病猫梭的那张超舒适温暖的大床也有这么好的弹性,我每次都要蹦很久,越蹦越开心。
“喔嚯!真棒!”
“我最喜欢桃二这种白痴的爱好了。”雨梭蹲在芙蓉榻前莫名地看着我。
风梭露出了温和的微笑,他好像比我还开心。
“小花,你喜欢的话,我送你。”
“好啊,谢谢!”我全身趴在榻上,使劲儿朝房顶蹦,“你们别管我了,你们聊你们的。”
“小花,我又做了一些点心打算拿到大运屋给你。”
“你上次给我的,我还没吃完呢。”
“三哥,你之前做给桃二吃的东西已经通过我的手被她吃进肚子里了。”
风梭笑了笑,并没有问雨梭干嘛偷他做的东西,我跟他说雨梭要我绑架她的时候,这厮就已猜到他做的东西被雨梭借花献佛了。
雨梭说:“你最近到大运屋去得很勤耶,三天两头往那边跑。”
“是吗?”
“我希望你天天来。”我朝风梭说道。
“真的?”他睁大了眼睛望着我。
“我希望你来教桃幺做点心,我和桃大隔两天就要被迫尝他新做点心,那个惨哦——”
“太好了,”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不就可以天天看到你了。”
雨梭问他:“嗯,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风梭笑了笑。
我蹦累了,坐到他的书桌前。雨梭已经向我使了很多个眼色。愣是没有放弃要我绑架她的想法。
我继续不理她,终于惹恼了她,她一把拽住我的腰想拖我走。
这丫头对术法一窍不通,蛮力倒是挺大。
“桃二,跟我走,我要跟你谈心。”
“该谈的早就谈完了,还有什么好谈的,我才不要跟你谈心嘞。”
“你不谈也得谈。”
我变回了原形,四肢牢牢攀住风梭,尾巴却被雨梭给逮住了。
“哎哟,”我双手勾住病猫梭的脖子,尾巴被废柴梭拉得好长。
“病猫梭,你管管你妹妹。”
风梭劝她不住,只得施法,他竖起食指隔空轻点了雨梭的手背,雨梭手一麻,忙缩了手,我趁机跃到风梭的后背,趴在他背上。
“你们,你们,全都欺负我!”雨梭声带哽咽,撒气跑了。
风梭也拿这个妹妹没办法,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究竟怎么了嘛,硬是要我绑架她。”
“她或许只是要父亲着急,她回来之后常和父亲顶嘴,父亲有一次打了她一耳光,她就再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我趴在风梭的背后,看到他的侧脸和脖子变成红的了,估计是刚才施了法还没缓过来,我也就变回原形站了起来。
“雨梭以前跟父亲很亲近的,她为了给父亲买生日礼物,就把长发剪短卖了钱,凑巧的是,父亲也想送她一个礼物,送给她的却是一支很漂亮的夹发卡。”
“雨梭送给你老爹的是什么礼物呢?”
“一只石楠根烟斗。”
烟斗?我知道这个亓官老儿有一根闻名于世的玛瑙烟斗,这根烟斗如今被他像神一样地供奉着,凡人拜神,他就拜烟斗。据说这只烟斗是他的财神爷,使他在生意上无往不利,成了大富翁。不管是谈判桌,饭局,高尔夫球场,或是任何一个商战的场合,器官老儿都带着这只烟斗,一路顺风顺水,所向披靡。
打这只烟斗主意的人越来越多,谈判桌上,对方都惧怕这只烟斗,还有些人甚至提出了一些硬性的荒谬要求:磋商的时候,请不要让我们看到这只烟斗。
亓官老儿暗里偷笑了千次,将他的福星——这只玛瑙烟斗给供奉在了家里。
虽时这样,也依然万事亨通。
雨梭应该就是趁他老子将烟斗供奉在家的时候想出送给他一只石楠根做的烟斗,普通的烟斗总是代表了女儿的一番心意,这丫头果然很讨巧。
“父亲收到了雨梭的礼物很高兴,从此就一直用这只石楠根烟斗,没换过其他的。雨梭也一直把父亲送的发卡带在身上,即使落难街头的时候也没想过把发卡卖掉。
“雨梭回来的时候看到父亲没像以前那样寸步不离地带着烟斗,难免要胡乱猜想,她只是不知,父亲因为肺上有一些病患,医生叫他戒烟而已。”
我也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