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童颜!你纵火烧人,这是犯罪!会判死刑的知不知道!你父母泉下有知,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们会心安吗?!”
刘警官一眼就认出当年那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孩。
她还是那样出色,出落成大姑娘的她,就算此刻沦为阶下囚依然美丽动人。
他忘记自己是怎样侵占人家的家产,或许也以为当年的小女孩可能不谙世事,因此他扮演白脸那一方,说出口的话很是痛心。
季童颜却看着他的眼睛,笑了,“刘警官既然知道我父母不会心安,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可会被噩梦惊醒?”
‘砰——’他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季童颜你什么意思?好赖不知是吧?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警察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刘警官,认识她?”梳着地中海的崔警官似乎嗅出一点什么,他和刘警官都在正争二级警督的位置,近两个月有什么案子两个人就会抢,这一次的纵火案事关重大,两个人当然都想早日破案。
刘警官尴尬地咳了两声,“咳咳,以前接过她父母自杀的案子……”
崔警官不以为然,原本扮演黑脸的他却忽然笑眯眯地,“季童颜啊,其实你纵火一案可大可小,关键就看你愿不愿意合作。将作案经过详细地告诉我,律师方面我会替你想办法,怎么样?”
“经过就是那天你身为警察的不作为让我被更加残暴的凌虐!我恨他入骨,所以放火烧了他!记者铺天盖地的报道,我想这其中的故事他们也一定更愿意深入了解!”
警察,对于季童颜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信任可言。
她冷冷看着他们,好像一只带刺的蔷薇,美丽却又棘手。
“你——季童颜你太狂妄了!犯人拒不合作!把她带到拘留所,等待上级法院提审!”
拘留所季童颜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虽然已经过了几年,和她记忆中的也是一模一样。
灰扑扑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冰冷的床,地下放着一个盆,是用来装食物的。
只要进了拘留所,你便不再是个人。当年还只是个孩子的她,就是这样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整整一个星期。
可惜她那时候什么都不懂,更没有任何依靠,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抢走了季家所有的一切……
季童颜坐在冷冰冰的床铺上,回忆着这些年来所遭受的种种不公,委屈的泪水顺着眼角一滴滴落下。
“妈,既然你要和爸同归于尽,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留下我一个人孤独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妈……”
闭上双眼,母亲温柔的笑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季童颜死死咬着唇,努力抬起头不让眼泪继续落下,可心里却犹如刀绞一般,窒息的难受。
‘哒——哒——哒——哒——’鞋跟敲在地面的响声由远及近,透过铁栏,季童颜看见一位身着警服的女警察打开拘留所的牢门,一脸不屑地看着她,“可真是好命,犯了这么大的案子竟然还能被人保释。季童颜,你自由了!”
“什么?”季童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你被人保释,自由了!快出来吧,还等着过年呢?”
前一刻她还面临着可能被判死刑的罪名,下一刻……她自由了?
保释她?谁?
季童颜缓缓出了拘留所的牢门,一走出来,远远便看到一名身着黑色西装,面容冷峻的男人……
一瞬间,季童颜几乎停止心跳。她慌张地想要打开牢门,却被女警一把按住,“你干什么?还没关够吗?”
“对对!我没关够!龙新湾的火是我放的!我放了火!杀了人!快点抓我!快点抓我啊!”
季童颜怎会认不出,那黑衣男人正是时时刻刻都跟在龙曜身边的,此时他来保释自己目的是什么,季童颜根本不敢想象。
“真是疯子,你已经被保释了。”女警根本不理季童颜,牢牢将牢门落了锁。
季童颜害怕极了,一把扯住女警的袖子,“崔警官在哪儿?!他不是想要知道我作案的经过吗?我告诉他!什么都告诉他!快点带我去见他!”
女警从来没见过这样奇怪的人,人家被保释都是欢天喜地地,连头都不想再回一下,可她呢,真好像没蹲够似得,真是不可理喻!
女警连话都懒得说,直接甩开季童颜的手,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离去……
“季小姐,请吧。”黑衣男人冷眼看着季童颜挣扎,女警走后他还是开了口。
“龙曜没死对不对!是他让你来的对不对!”季童颜惶恐,根本不敢上前。
“季小姐听没听过一句话,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他看向季童颜的眼神带着怨毒,就好像她是杀父仇人一般。
听龙曜叫他阿金,这男人对龙曜简直是言听计从,死命效忠,所以季童颜能想象他该是怎样的憎恨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因为那‘杀人偿命’四个字渐渐平静下来。
李嫂后进到别墅都已经被烧成那个样子,龙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