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翌没有改名字,他的确又一次名落孙山,我们看到的放羊的这位正是。
今天天在下雨,张开翌早早的把羊放好,准备圈羊。那只公羊第一个走进了圈,其它的羊依次走向里边,走在最后的是只胖胖的几乎是移动着进去的小白羯羊,它当然就是以前被煽过的那只了。
其实对于羊来说,这个世界也很残酷,假如没有人来管,这些羊也会自由自在地闲逛,渴则饮能喝的水饥则吃能吃的草,闲暇时间还像以前我们看到的奔来跑去撒欢打闹,或者还可以在某段时期内谈谈恋爱,但我们对它们的生活做了安排,对它们中的除了骚胡也就是公羊的那几只的命运都做了安排:很多母羊会为人们它们下小羊羔,等老了,喂喂料,还免不了成为人们的盘中餐;羯羊则大多数在吃胖的壮年用来做羊肉的各种吃法;还有一些羊羔更惨,它们在没有长大的时候,就是皮子可以做二毛皮的时候,就被人宰杀了,当然,在这个时期,它们的肉也很有价值,因为这就是羊羔肉最好吃的时候。
总而言之,人们的安排使羊们变态或者痛苦不堪,但它们还得接受,他们毕竟是羊嘛。言而总之,羊们对于自己的命运也没有一点办法,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对生活的种种设置是人特有的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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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羯羊已经不明白了,它当然就是那只被煽了的小羯羊,但它已经长大了,羯羊看着躺在沙滩上目光呆滞的张开翌,很奇怪,因为羯羊看张开翌已经好多天这样了,一天、两天、三天,一天、两天、三天……是好长时间了,但羯羊数不过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羯羊只识三个数,因为在它心里,本来只有现在已经成为一个母羊的小母羊和羯羊自己两个,但已经成为骚胡的小公羊的加入使羯羊的识数水平上升了一个台阶。
在被骚胡三番五次的放倒在地后,羯羊彻底绝望了,没办法,即使羯羊想赢骚胡,想和母羊在一起,到了现在,我不认为它还有这个可能,我觉得,羯羊的命运在它被阉割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的。因为它不光身体没有骚胡强壮,而且角也没有对方的硬,更没有对方的长!现在,羯羊在不远处看着母羊和骚胡在一起的的快乐的动作和表情,骚胡正在母羊身上爬着,蠕动着屁股,一脸的惬意!羯羊想它不会嫉妒骚胡了,不会了,它再也不会有任何感情了,羯羊既不会再爱母羊,也不会因此而恨骚胡,羯羊甚至意识到这本来就是一个游戏,自己又何必强自己所难,做自己无法做的事呢?
张开翌奶奶每天给羯羊喂好吃的,带羯羊到草好的地方去吃草,羯羊觉得自己能明白老人的心思,所以羯羊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吃的足够胖。也许老人的最后一个心愿就是吃上一口胖胖的羯羊的肉。张开翌奶奶老把羯羊带到地边,因为地是犁过的,所以地边的草也是极为旺盛,这种放羊的方法,会创造一个羊最胖的记录。
羯羊看到,张开翌奶奶老的都快走不动路了,但她还叨叨说等张开翌娶了媳妇她才死,她的牙剩的不多了,还老疼,整天捂着个腮帮子,流着哈喇子,无论人类怎么样发展,这种状态永远不会成为时髦的表情。她很想再吃吃中国滩羊之乡花马山庄的羊羔肉,因为这里的人如果馋了,首先想到的当然是他们的至宝了,这个至宝当然就是羊羔肉了。
张开翌刚走的那些日子,曾给他妈带回来一些肉,张开翌妈应该是知道这些肉是给张开翌奶奶带的,但张开翌妈仍说,这个张开翌呀,这孩子,买的肉太多了,怎么能吃的完?放坏了怎么办?这个娃这么大了,还掂不住个多少?
第二天张开翌妈到张开翌奶奶那里说,哎呀,妈,张开翌买的肉太多了,我热了三顿才吃完,这是剩下的骨头,你拿上喂狗去。张开翌妈走了以后,张开翌奶奶拿着骨头闻呀闻呀,好像她就是个狗似的,然后她的哈喇子又流了下来,然后就是眼泪。
羯羊有时认为张开翌妈应该是这个家过的唯一滋润的人了,虽然她没有丈夫。张开翌妈整天穿的花里胡哨,打扮的花枝招展,那骚气,羯羊估计就是母羊见了也退避三舍的,又或者骚胡也会垂涎欲滴?张开翌妈吃的一直是最好的,但剩下了即使喂鸡喂狗喂猪也不会给张开翌奶奶吃的。羯羊如果做人它就会这样想,张开翌妈和张开翌奶奶前世一定是杀身仇人、或者一个是另一个灭门惨案的仇人呢,张开翌妈住着宽敞明亮的大房子,而将张开翌奶奶赶到了那个破烂的已经改做厨房的房子里,这房子,夏天在里做饭,闷的像个桑拿房,冬天倒是好一些,但墙有裂缝,门窗也不严,这多亏张开翌每年糊呀贴呀的。张开翌妈住在大房子里,村长当然是这个房子的常客了,还有些人不时的在夜间光顾呢。就这她还每天叫屈呢,老的也要她养,儿子也要她供,一个妇道人家不容易呀什么的。还好羯羊不是人,要不然说不准它会去和张开翌妈拼命的。羯羊有时甚至想,如果说不是冤家不聚头,那么张开翌奶奶下辈子还将和张开翌妈在一起的,如果按这种逻辑,张开翌奶奶是先下地狱或者先投胎,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张开翌妈什么好果子吃的,如上所述,张开翌妈应该对张开翌奶奶好一些,这样的话,她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