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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离婚5(1 / 2)

这是塞上江南的特有气候,说不下雨的季节,一大清早昏黄的太阳就直晒着,就像一个发烧的病人在空荡荡的天上凝视着业已着火的大地。地上,总有一股贪婪的热气涌来,用千万张嘴,把你身上的水分吸干,我和其他人一样,差不多都是在房间里度过无限漫长的时日,半裸着身子,无可奈何地等待着天气转变:凉风吹来,或者下点雨,哪怕很小的那种也行,可是,没有,我转头一看,昨天晚上由于停电而放着的蜡烛也由于无法抵抗和忍受这种长久的热的折磨,弯下了腰。

有两个人相爱,但他们却使对方的生活如炼狱一般,而为此神志不清坐卧不宁。我也有这种感觉,怎么了?一整天都显的心神不定,时而伸伸懒腰,时而长出一口气,时而站起来,但我不知道该干什么,于是就上茅房,到了茅房,我一呼气,发觉自己原来不想上茅房,然后重新踱出来,继续自己的茫然。

我想我不能白到这里一趟,于是我撒了一泡尿,撒尿时我还放了一个屁,奇臭无比。

忽然,似乎有一阵呼吸声掠过大自然,有一股热烈的充满渴望的叹息。我挺起身子,这难道是风吗?我已经忘记,这是怎么回事,我太久没有感受过这清凉,但树林里的树木想必已预感到有陌生的东西来到,因为一下子,树木开始交头接耳,树荫也变得骚动不宁,仿佛有什么在它们身上跳来跳去。

是风,估计该下雨了。

林夕在电话里笑我,说我都没有喝醉,马志军你倒把自己给灌醉了。惭愧呀惭愧,以后我怎么和你喝酒?

我笑道,我?我那天醉了?和你唱歌,乱喊,那就叫醉了?那是故意的。我是公认的“酒脏怂”,怎么会轻易醉了呢?是为了让你高兴呀,你不是心烦嘛。

林夕说我都有点同情你了,每当我心烦的时候你就闲着、就有空?那就再劳驾你一次了。

林夕还没有来,外面的大街上忽然扬起了灰尘,就像烟雾缭绕的云彩,全都向着一个方向,翻滚而去。烟雾缭绕中,林夕的衣服紧紧的扒在她的身上,裙摆猎猎舞动,紧紧的拽着她的膝盖,好像害怕被这风带走似的。

林夕抿了一小口说,今天我不喝酒,喝点咖啡。

我说,酒总不是个茶,半杯半杯,没酒没情绪,至少喝半杯。我们农村人也有你们说的那个叫感觉的东西,没酒没情绪、没感觉。

林夕笑了,幽幽地。

林夕从朱晓静或者说马五或者说他们那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立即躺在了床上。居然有一只蚊子飞来,林夕拍了一巴掌,没拍着,却把它吓飞了,在房顶嗡嗡的飞着,不敢下来接受死亡——她带给它的死亡。

想到死亡,林夕忽然觉得蚊子就是上天派下来提醒她的,但老天为什么不告诉她死亡方式呢?林夕第一次感到死亡的引擎在她的脑海里轻轻的轰鸣。

想到死,林夕的心情反倒变的平静了。

太空寂然无声,明亮的月光已悄然遁去,星星眨着眼也逐渐匿迹了。天渐渐变黑了,黑暗使林夕的心更加悲楚,即使不死亡,这样下去她也会发疯的。

林夕试图怀念从前的日子,那些毫无粗鄙**气息的日子,她回想自己曾强迫自己,试图对自己和马五谎称爱已死亡,回想着接吻之后的所有夜晚,她感到自己的血液因火热的愿望而沸腾……

林夕把头深深的埋进枕头,才不至于发出呻吟声,才不至于在缄默无声、冷酷无情的黑夜里喊马五的名字。于是又一次不敢再欺骗自己,这一认识使她颤栗!

眼前又一次浮现了马五手按朱晓静额头的情景、浮现了马五吻自己额头的情景,这种感觉又一次让林夕发疯。男人如果看中一个姑娘,可以上姑娘家去,可以和她接近,可以深入了解,男人有充分的时间做出选择,看他们找到的是否自己所爱的姑娘。而自己?

我要离开了,林夕居然想起了自己的这句话。

我得离开了,在心烦意乱中,林夕睡着了。

林夕想,我是该出去散散心了。林夕走出房门,外面空气油腻,烟雾腾腾,工地上的灰尘连同卖烧烤的煤灰和气,钻进了她的鼻子,使她倍感此处空气的污浊,她漫无目的的向烈士陵园走去,起初,她被拥来挤去的人群撞来撞去,还没什么感觉,但不久,她就受不了他们的说笑声和看她的目光,是,她是来找清净的,于是她转身,她看见了一座大山。她想起来了,她爬过,这是华山前口,叫玉泉院。林夕走到门口,远远望去,有个人身穿黄道袍,但肩膀上蹲着一只猴子,她还以为,是个耍猴的,走近一看,一老道,肩上坐着一小孩。小孩看见林夕,笑了,她知道,这笑不会骗她的。林夕就逗着孩子玩,一脸孩子气的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不需要什么约束,她可以随心所欲。她从道士的怀中抱过小孩,一种母性幸福占有的温柔喜悦在她的眼中闪亮,小孩看她了,只有几秒钟,四只眼睛互相浸入,小孩的眼睛无知,无意识的寻觅着,林夕的眼睛真挚而忘我,快乐而幸福,小孩的两只笨拙的细嫩的小手顺着林夕的腹部向上探摸,林夕的脸在道士面前变红了。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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