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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结婚十一(1 / 2)

张五让人给砸伤了,让人敲了“黑砖”,挺严重也挺蹊跷,这种事在农村很少发生,那天是农历九月二十八,天也阴着,一个星星也看不见,真是伸手不见五指,还刮着大风,很是符合杀人放火的条件,杨树湾小学有个操场,在村子中间,还有一个篮球板,那天,张五和红星还有杨大捉完“老麻子”(扑克的一种玩法),张五说我回去呀,今天我四哥陪我四嫂回娘家了,我妈一个人,再说我也不常回家,如果不是今年娶媳妇的事,我一年也见不上我妈几回。

张五走在操场上的时候,听见后边有脚步声,他还纳闷:还有人在这种天气里串门?他刚想问那是谁呀,那人已经冲过来冲着他的头“咣”地来了一锹。张五感觉眼前冒了几个星星随即他看到一个火柱冲天而去但他其实什么也没有看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他昏过去了。

张五能够活下来主要是我的原因,我和老婆打架了,其实我都不知道这叫不叫打架,因为只有我挨打了,打架的原因是我把锹扔到村里的操场上了,昨天每家出一个人,平整村学校操场(就是把拉来的土摊开,再踩平了,等一下雨,操场就平了、硬了),我很瘦弱,一般不干这些事,昨天老婆说你该锻炼一下了,我就去了,完了村里聚餐,吃饭,喝酒,我就醉了,所以也忘了把锹拿回家的事了。

晚上老婆忽然说明天能挖山芋了,我才想起来锹还在操场撂着呢,老婆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火气,一脚就把我踹下炕了,说那还不赶紧去看还在不在。

我也没有拒绝,主要是一来理亏,二来也不是人家的对手,所以也不敢,于是拿个手电筒就出去了。

前庄子上还有狗叫,我家在杨树湾庄子后边,操场在中间,所以我朝前走,有狗叫总比没什么声音的好,我打了个寒颤,露水了,到冷的时候了。我远远地用手电筒扫了一下操场,我看见了我的锹,旁边还有个黑家伙。狗?我咳了一声,想吓跑它或者想它出声咬我也成呀,因为最歹毒的狗就是不吭声偷偷咬人的狗,它让你促不及防,人何尝不是如此呢?但这个我认为的狗它没有叫,也没有扑上来咬我,它没动,我又咳了一声,然后朝前走了几步,终于看清楚了,是个人,我想这会儿了,谁喝醉在这儿躺着呢,家人也不管?我走到跟前,看清是张五,张五脑后的血淌了一摊,很稠很稠的,一直流到我们家的锹上。快来人呀,来人呀,死了人了。我大声喊。

最先来的是我老婆,她本来就对我找锹有点不放心,希望她不是害怕我走丢或者找不到家,随后就出门了,听到我叫她有些慌乱,还以为是我出了什么事。她也不想我死了还能喊出声吗?接着杨大,红星等都来了。

红星,你骑我的摩托找吕三叔(我们村的医生),赶紧,给你钥匙,杨大转头对我老婆说,来,小军家的,抬人,抬到我们家。他边说边动起手来了。

你死人呀,搭把手不行?杨大冲我吼道,随即他又说,算了算了,来,扶到我背上,我背。小军,你去找张记大婶,让来我们家。

张五家在村子最东头,离杨大家有二里来路,我拿着手电筒跑到张五家,大婶,张五出事了,我在门外就喊。

杨香玉拉开灯问,怎么了?

我说,张玉树出事了,杨记我大哥摸了说好像还有气。

我就看到杨香玉软软地倒了下去,倒在了炕上。

于是此时我又挨了一脚,是我老婆踢的,老婆也跟着来了。我老婆说这么大个人了,就连个话也不会说,还念过书?都念到狗肚子里了?她说完这句话就没有理我,坐到了炕边,把张五妈拉到了她怀里,大婶,没事儿没事儿,大婶,她边喊边掐着杨香玉的人中。

啊呀,我咋就这么命苦呀,杨香玉刚活过来就哭开了。

大婶,你可不敢,娃娃出点事,你可不能倒,你是娃娃的精神呀。老婆又转过头对我说,呆会儿少说两句,要说就说婶子没事儿。

好媳妇子,婶子知道,婶子见的多了,走,把他领回来,这个家自他十五岁后,他就没有好好住过,你给婶子把手电打上。

我看到杨香玉的脸色变了过来,是正常人的那种,我也听出她说话时的声音也有了一种威严的意思。

张五的头已经被包了起来,他微微睁开眼逐个扫视,他的表情里有微笑的意思,他认为他是活不成了。我妈呢?他问。

有人回答,小军去叫了。

此刻,张五的头,已经被吕三找上了孝布撕成一条一条的,缠在了张五头上。张五还是以为自己活不了了,他甚至认为也许自己死亡就在瞬息之间,我就是还想见我妈一面,他轻轻地说,我死了,她可怎么办呀,他咳嗽了一声,脸几乎没有血色了,接着说,她的命可真苦,他又说,她可真命苦。

然后甚至在以后的很多时间里张五都纳闷,为什么这时,就在这个时刻,他会有这样的想法、念头?此刻,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另外一个女孩子的面孔,她唇红齿白明眸黑发健康丰满,女人味十足,此刻她正在张五的脑海里幽幽地看着他,这个叫常春桃的女孩给他的影像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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