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平阳城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寒江月说道。
“到晚上的时候，我们能到平阳城，今晚就在平阳城留宿。”乞伏乾归说道。
“我们能在平阳逗留一日吗？”寒江月坐在马车上问道。
“可以。”乞伏乾归没有问为什么就答应了。
“于我来说，平阳确切的说是关中，对我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寒江月说道。
“恩。”乞伏乾归点了点头，依旧什么都没说。
寒江月觉得有些无趣，取出了一本书，认真研究，只是她没注意到，看到她捧着的书，乞伏乾归一脸怪异。
“你怎么看这种书？”乞伏乾归问道。
“为什么不能看？我喜欢医术，医术中用的药自然也少不了毒药的成分，想要充分了解每一种药的药性，就必须全面了解药理。”寒江月说道，“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不过，看完了救人的书，也了解下别人是怎么害人的，只有都了解了，才能够知道怎样去解毒，这就是用处，知己知彼。”寒江月说道。
“我有一匹烈马，我很喜欢它，可是，我无法驯服它，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它温顺一些？”乞伏乾归问道。
“有，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鞭策侍之，若不能安，毙之。”寒江月看都不看乞伏乾归说道。
“毙之？这……这也叫办法吗？”乞伏乾归有些不满意。
“烈马想要降伏，必须依靠强力手段，期间自然免不得有人受伤，而且，倘若依旧不肯屈服，你不能动它，它会伤了你，而且，不能为己所用，留之无用，只是浪费了草料，毙之，还可以给将士们改善下伙食。”寒江月说道。
“那可是一匹宝马千里骑。”乞伏乾归说道。
“宝马又怎样？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过是废物，空有其宝而无用处，不如没有。”寒江月说道。
“这样说，似乎也有些道理，不过终究是有些可惜。”乞伏乾归说道。
“可惜？等它伤了人呢？你是觉得人可怜，还是它更可惜？”寒江月问道，乞伏乾归不语。
“王，王后，我们到了。”马车在喧嚣的城门口停了下来，外面的侍卫说道。
“我们下去走走吧。”寒江月说道。
“这里很乱。”乞伏乾归说道。
“有多乱？有你在，我还怕有什么危险吗？”寒江月巧笑嫣然。
“这平阳，本是关中，是前秦的领地，现在，前秦覆灭，这里是西秦与后燕的交界处，两国现在又处于战乱状态，自然民风有些彪悍。”乞伏乾归说道。
“多年之前，我已经见识过了。”寒江月说道，“不过，这里还是给我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当年，我和青衣姐偷偷溜出来，就跑到了这里，我们一共来过两次这里，先后两次都被人追杀，还差点丢了性命。”寒江月说道。
“被人追杀？怎么回事？”乞伏乾归饶有兴致地问道。
“当年，我们第一次来这里是为了去长安玩。”寒江月知道即使自己不挑明了说是去刺探消息，乞伏乾归也想得到，“然后，我跟青衣姐在一家客栈住下了，只是没想到那是家黑店，半夜，老板和伙计想要谋财害命，被我杀了，之后就被客栈里的人追杀，出了城，后来又在长安被人追杀，被鬼医所救。”
“鬼医？我听说鬼医医术极其高明，不过此人奇怪得很，独来独往，性格古怪，清冷高傲，极难相处。”乞伏乾归说道。
“还好，相处的那段时间没有感觉出什么异样，一直都是鬼医之子在好照顾我们，没见过鬼医几次，倒是青衣姐，和鬼医话题颇为投机。”寒江月说道。
“那，第二次呢？”乞伏乾归问道。
“那第二次，我和青衣姐想要为父皇寻找一样东西祝寿，听说这里消息最为灵通，就来了这里，没想到，一来就被之前那家黑店老板的弟弟找上门了。”寒江月说道。
“你不会又将他们杀了吧？”乞伏乾归满脸怪异。
“你怎么知道？”寒江月问道。
“依你的性格来说，那人得罪了你，肯定是活不好的。”乞伏乾归说道。
“是啊，也就是那次，我和青衣姐开始疏远了。”寒江月目光有些黯然。
“她觉得你残忍烂杀无辜？”乞伏乾归问道。
“恩，青衣姐从小养尊处优，而我，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不留神就会命丧黄泉，所以，我格外小心谨慎，手段也相对阴狠了些，青衣姐不喜欢我那样，也不同意我杀了他们，我们之间开始出现了隔阂，渐渐疏远。”寒江月叹了口气。
“都过去了，以后，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有危险。”乞伏乾归说道。
“那就多谢王了。”寒江月嘴角微微上挑，一抹浅笑挂上眉梢。
“你在这里一定认识了很多人吧？”乞伏乾归问道。
“不多，真正认识的，严格来说只有两个人吧。”寒江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