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乔觉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当下也不再耽搁,他轻轻拍了拍清玄肩头,微微一笑,随后径自出殿而去。
原来乔觉见这位大师兄如此算计,担心他也会在自己的三场比试中做手脚,因此他提前要这位大师兄做出表态,防止日后胜也胜不光彩,输也输不光彩。
可是他却高看这位大师兄了,他在比试中是死是活,这位主宫宫主才不会过问,他关心的只是自己门下的嫡传弟子,至于他这个外人,便是想让他筹划,他都未必肯出谋划策。当下这位大师兄见他出殿后,亦是没做一丝挽留,任他自去。
而站在他身后的那个蓝衣女子,冷冷地瞧着乔觉离去的背影,目光中依旧冰冷,却还夹杂着一丝复杂神色。
乔觉走出了大殿后,径直飞向了纣绝阴峰峰顶。
峰顶的“登天梯”光彩依旧,直耸入云,天梯旁的静修台亦是没有什么变化,有的只是人走台凉后的孤寂。
“汪汪!”
一声熟悉的犬吠,从天梯右侧传来,而后,一道灰色的身影迅速奔出,不及片刻,便已奔到乔觉身前。
正是他的老朋友,“哮天犬”!
“哮天犬”在他两脚之间不住奔走相蹭,好不亲热。
他缓缓俯身,轻抚着犬背上的柔顺毛发,脸上终于有了淡淡笑意。
只有见到“哮天犬”之时,他才会如此心安,才会如此淡然。
也许只有这个家伙,才能让他感到世间的温暖,才能让他心怀坦荡。
“也许只有它,才会对着自己毫无戒心,毫无算计吧。”他心中如此想道。
“你还好么?”
轻轻地一声问候,已胜过世间所有,在那一刻,这个孤独的男子,终于找到了一丝归属。
“汪嗷..”
“哮天犬”一声低嚎,犬尾登时下垂,它后屁股往地上一坐,眼神中微微带有一丝落寞,像是向着主人撒娇般犬头一扭,看来它情况并不好。
乔觉有点儿哭笑不得,想不到它还会来这一套。
呵呵,原来自己离开以后,它过得并不快乐。
他双手一抱,已将“哮天犬”抱在怀中,只是这家伙有点偏重,乔觉抱它不起,便只能在地上相依相偎了。
他很是享受这淡淡的温暖,哪怕只有片刻,也抵得上阴间无数。
忽然,“哮天犬”一阵使力,挣脱了他怀抱,直向天梯后方跑去。
他脸上微现讶色,“哮天犬”平常可是最喜欢让他抱着的,今日怎会有如此反应?
他站起了身子,瞧着“哮天犬”奔去的方向,微觉惊疑。
“汪汪!汪汪!”
“哮天犬”在前方不住地叫唤,又不住地来回奔跑,似乎想带着乔觉去什么地方。
“你想带我去哪?”乔觉看懂了它意思,出声询问道。
“汪嗷啊,嗷啊..”
“哮天犬”眼神直盯着天梯后方,又不住地蹭着乔觉的双腿,示意他快走。
乔觉知它灵性其高,此番动作,定有深意,是以跟在他的身后,直向天梯后方走去。
“哮天犬”将他一直带向了后方深处,天梯周围布置乔觉早就熟透,此刻见“哮天犬”奔去的方向正是天梯之后的那片密林。这片密林他之前就听清玄说过,
穿过密林后便是悬崖绝地,一般人很少过去。不知“哮天犬”为何会往此方向带路?
微微思量过后,他仍是跟着“哮天犬”向着密林而去。
这是一片枯败的密林,林中树叶几乎全部腐烂,没有一丝生命力,就像是被吸干了枝浆一样,一片萧条。这些树的树干是黄色的,树枝却是青色的,干枯的树枝无力地垂下,如死一般的沉寂,就连一声鸟鸣都听不到,果真是绝地中的绝地!
“哮天犬”此时已奔到了林中,在一棵巨大的古树下停住了身形,它不住地发出犬吠,叫唤着乔觉。
乔觉走到树下之时,明显感觉到了此处的阴森恐怖。却见这古树树干巨大,瞧上去至少要四五人才能合抱,高约有七八丈,而树上树枝更是枝桠交错,如盘丝,如天网,密密麻麻。但树枝上却是空空荡荡,没有一片树叶,所有的树枝皆呈淡淡的青黄色。
乔觉站在树下,就像是被枝桠结成的树网包围了一般。他正自奇怪这树为何会生成这样,却见身旁的“哮天犬”身形如箭蹿上了树干,前后脚不住地刨着树干,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而后它又奔回到乔觉身旁,“汪汪”叫个不停。
“你是说这树里有东西?”
“汪汪!”“哮天犬”急急点了点头。
乔觉一阵纳闷,这树干如此巨大,要说里面有东西,虽说得过去,但“哮天犬”怎会知道?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哮天犬”又是一阵急催,看来是想让他破开树干,取出里面的东西。
乔觉知道狗的鼻子向来灵敏,更别说是这么一条极为通灵的“神犬”,当下他便不再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