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的话恍如千年寒冰,空气陡然被冰封,整个空间的空气停止了流动,安静得可以听见自己血液的流淌声。
“天山地银密矿,那可是胡域的经济命脉,就这样在你这个域主手中丢掉了?”大长老声音很低,但其中蕴含的咄咄逼人气势犹如一柄利刃,直刺表情漠然的胡刚。
胡图很明显感觉到空气中的火药味,他能预感,父亲面临着极为不利的局面,眼眸很不满意的射向了冷若冰霜的大长老。
胡刚缓缓站起身来,脸色像平静的湖水,但是胡图从父亲的眼中看到了隐藏的愤怒,“作为域主,天山地银密矿失守,我难辞其咎,唯有辞去域主之位,舍命夺回地银密矿,才有脸面对列祖列宗。”胡刚声音淡然,看不出任何愤怒和不平。
范特西首先忍不住了,大声咆哮起来:“负责天山地银密矿防务的是我,为什么把责任推到域主头上?”
大长老冷哼一声,不屑的盯了一眼范特西,似乎根本没有把这个外人放在眼里,“又是辞去域主之位,难道你们父子都是这么对胡域不符责任吗?”
范特西见大长老涉及到老域主,语气中对老域主大为不敬,一个跨步冲到大长老面前,布满血丝的铜铃大眼死死盯着大长老,“我老范,我老范家,甘愿为胡域抛头颅洒热血,但是谁要侮辱到老域主和域主大人,休怪我老范不客气!”
“怎么个不客气法?”大长老鼻孔中哼道。
范特西后退一步,爆发的杀气撕裂了空气,向大长老笼罩而去,他那常年征战凝聚的杀气犹如实质一般压下大长老。
大长老的脸色瞬间凝重无比,袖袍高高鼓起,他必须要释放灵力才能抵御范特西释放的杀气。
胡刚淡淡看了范特西一眼,“老范,退下,胡域现在内忧外患,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范特西很不服气的回到自己的座位旁边,充满杀机的目光却没有离开大长老。
这是域主势力和大长老势力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双方势均力敌,气势上谁也没输给谁。
坐在范特西下首的木战脸上挂着莫测高深的冷笑,作为四柱之首,他觉得自己应该表明自己的态度,腾地站了起来,“老范,这是胡域核心议事厅,你怎么……?”一股磅礴的气流向他涌来,硬生生打断了胡战的话。
一直闭目养神的二长老睁开眼,眼瞳中精光一闪即没,“木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今天召集大家,难道是来吵架的吗?”他有气无力的说道。
木战当然知道蓬勃的气流来自何方,他见二长老阻止了自己和范特西理论,也只有把满腔的不服压在心底。
二长老浑浊的目光看着胡刚,“胡刚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动不动就说辞去域主之位这样的负气话,大长老说得不错,男子汉得有点担当。”
胡刚恭谨的回答一句,“有负各位长老重托,有负胡域百姓拥戴,胡刚实在惭愧。”
大长老冷冷一笑,“难道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是啊,这件事关系重大,给胡域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不能就这样算了!”胡豆尔的父亲——八猛之首听出了大长老的弦外之音,愤概的说。
“是啊,不能就这样算了!”
“就这样算了,我们胡域的面子往哪儿搁?”
“谁犯的错误就应该由谁来弥补!”
……
八猛中好几位都表明自己的态度,愤然之色一览无遗。
胡刚冷冷的看着摇旗呐喊的八猛,眼中露出悲哀的神色,他心中叹了一口气,“哎,胡域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大长老脸露得意之色,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胡刚。
二长老瞥了一眼洋洋自得的大长老,缓缓站起身来,他显得异常费劲,仿佛站起身来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
“咳咳咳!”二长老捂着嘴清咳了几声,苍白图纸的一张脸转向了大长老,“我想请教大长老,是谁敲响了兽皮大鼓?是谁召集胡域弟子前来议事大厅的?”
大长老不明白二长老为何问起这样不相干的事情,傲然说道:“当然是我才有资格敲响兽皮大鼓。”语气中的冷傲彰显无遗。
二长老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那么敢问大长老,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敲响兽皮大鼓呢?”
大长老颇有些恼怒,“难道天山地银密矿失守还不是重要的事吗?”
二长老眼中突然精光暴露,“我们身为长老,首先考虑的是胡域的大局,有些人图谋个人私利,难道不觉得脸红吗?地银密矿失守的确是大事,难道用得着召集所有的弟子前来议事?难道还需要提出陈年旧事来打击域主,你们就挑明了说吧,这不过就是对域主的审判大会,我倒要看看,有些人要怎么蹦跶?也未免太心急了吧!”
二长老的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言语所指在场的人无不心知肚明,这摆明就是在打大长老的脸,所有人都不明白,一向阴森森的二长老今日怎么会如此强硬。
大长老万万没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