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偶然还是必然,设计好的不小心还是不小心吗?米粉不停的问自己
她和姐姐都在镇上的中学读书,两个哥哥学的都不错,二哥米团更突出些,大哥米酒是不好好学,心没用在学习上,要是稍微的用上点,那学习就不会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准比二哥都厉害。表达这观点的话不是她说的,是她引用她妈的。她是恰恰相反,姐姐米香比她学得好,她也不赖啊,唯一的就是不能和姐姐比,就是差那么一点点,怎么也超越不了。话说回来,她和姐姐就没有可比性,姐姐比她高一个年级。她不服气的是,姐姐一直都保持着她们年级的第一,而她却不能,不时的还会花落到第二。这也就是差距。她要努力,迎头赶上。
自从哥哥米酒出事以后,他感觉家里的气氛就变了,爸爸变得话越来越少,妈妈变得话越来越多,说得都是让他们好好学习的话语。说,现在家里的希望都在你们三个身上了,你们大哥是不顶事了,我也不指望他了,只要他能逃下条命就行。你们三个好好学,将来考大学,考好大学,让众人看看,米粒家的娃娃都是好的,尽管大哥的不怎么好,可是剩下的三个都是好的。米粒和米汤真的是好命,后人强了能顶上了。米粒在一边低沉冰冷的说,不要提到我,就说你一个就好。她妈就害气的说,谁又惹你了,看你脑出的那个样子,自从我说上,你就脑出的顶瓷,现在都是。你要是觉得不想听,你可以去外面串么。她爸就站起来,去了外面。
她也听得麻烦,但是她只能听,不能说不想听的只言片语。要装得在很认真的听,不是一般的认真,是特别认真,全身心的投入。大哥米酒出事后,他就觉得学校里有好多人都盯着她看,还会在背后说三说四,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是一点点也不假。姐姐米香也是一样,被人指指点点。有一天,米香就把她叫到校园里的大槐树下,看着她说,粉,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我们要相信咱们的大哥,我们的大哥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是被冤枉的。总有一天事情会水落石出的,就是这一天不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大哥要受委屈了。看着越说情绪越激动的米香,她感到了害怕,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点头赞成。
夏天了,又到了换衣裳的季节了。她是小的,差不多总是穿不到什么新衣裳,都是姐姐穿过的。谁让她是妹妹,按她妈的话说,你姐姐是老大,她又爱好,穿罢的衣裳都新格崭崭的,没有一点点的脏污垢,净净的。就和新的一样,丢或者给人家娃娃妈都舍不得,就你穿。她就嘟囔着,意意思思的不想穿,慢腾腾老半天低着头沉着脸不说话。她妈看出来了,就是不说,还要问她个究竟,说,这个小老人又怎么了?站在个炕栏圪崂脑出的,怎么了?娃娃大人这么个熊样子,一个色色的。她不想这样憋闷,现在有机会说了,就说,我不想穿姐姐穿过的衣裳,我也要穿新衣裳。凭什么姐姐买新衣裳,我就要穿她穿过的。她妈估计早就想好怎么回答了,不慌不忙的说,你给老子,也不看看家里条件,允许不允许,就给老子图享福。给你说了,你姐姐穿过的都新新的,你姐姐穿,小了,就让你穿。还凭什么就给米香买不给你买,今上就给你说,谁让你出生的晚了,你要是早的话就你穿新衣裳。旁边在拾掇碗筷的米香给她妈说,米粉说得对着了,我是做姐姐的,穿什么都行,今年就给她买。她妈说,不行,那你穿什么,这不是做姐姐的不做姐姐的,不能改,问题是你没穿的,夏天怎么办?披着厚厚的冬天衣裳,还是不穿?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她一听姐姐这么说,就低声的说,装什么好人,虚情假意,就是晓得不可能改变才会说这样的话。米香听见了,就亲和的推她说,米香啊,姐姐是真的,穿什么都行,能给你买就给你买,姐姐不在乎这么些。
妹妹为什么会这么在乎穿戴,要把个自打扮成美人一样。米香晓得了,八成是恋爱了,有喜欢的人了,或者是有人追求了。买衣裳没有改变,就是按原来的办。在去学校的路上,米香就试探的问妹妹,米粉,你给姐姐说,是不是有人给你示爱了?她是一肚子火,买衣裳的气还没出撒了,现在又问这本来就敏感的问题。新的旧的一起翻搅起来了,就大声的说,没有,你胡说什么。初中生恋爱也是早恋,就算是在恋爱,也是偷偷摸摸的,不能让任何人晓得。从妹妹生气着急的样子语气就能确定肯定是爱了。掏出十块钱给妹妹,说,米粉,你站住,我给你个东西。她就不情愿的站住,说,有什么快点说快点给,我没时间陪你玩,我要快点去学校复习功课和做作业。这十块钱给你,天气热了,买雪糕吃什么的。米香说。她傻愣了,站着一动不动,像是在这个季节见到了鹅毛大雪一样,不相信眼前这个情景,全在眼睛里展现的一清二楚。米香就一把拉过妹妹的手,把钱放在手心里,给合上。然后先走了。米香心里明白,恋爱不恋爱的不重要,夏天,人家都吃雪糕喝冷饮什么的,米份没有的,怪别扭的。她又好强敏感,就会觉得别人瞧不起她,心里就不舒服。
补充
新格崭崭:方言,就是崭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