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季在人群中也注意到了白念慈,呵,没想到啊,这丫头张得还挺标致的,当我姨太太正合适。陆木季见白念慈挺漂亮的,竟打起了她的主意。他摸着下巴,昂首阔步地走到了白念慈的跟前坏笑道:“哟,没看出…。。”
“闭上你那狗嘴!”
陆木季话还没说完,白念慈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倒是让陆木季很吃惊,这丫头脾气还挺烈啊!陆木季不喜欢脾气烈的女人,便对白念慈失去了兴趣。
然而听到白念慈要和余秋水离开的工人们顿时又不淡定了,其中李菊福一步当先来到了白念慈的面前。他没有率先劝阻白念慈,而是气愤地向陆木季大声问道:“陆老爷刚把白念慈和余秋水从大牢中带出来,三爷您怎么可以再把他们给赶走啊?”
“染织厂是我们陆家的,我迟早会成为陆家的东家。我想赶走谁就赶走谁,你算哪根葱管得着吗!”陆木季没有留情面直接一语堵死了李菊福,而李菊福也接不上什么话,便对一旁的白念慈劝说道:“念慈,你绝对不能离开这里。”
可是白念慈没有回李菊福的话,反倒对工人后面的织女们轻声说道:“帮我把行李收拾一下好吗?”
织女们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她们的姐妹南儿刚去世,现在大姐白念慈又要离开了,她们哪能舍得啊,全异口同声地打着哭腔道:“念慈姐,你别走行吗?”
“念慈,全凭你照顾这些织女。现在你走了,这些织女们谁来照顾?”李菊福继续说道。可白念慈没有看李菊福一眼,神色有点黯然地回道:“你把书生的行李收拾一下行吗?”说完,白念慈就来到了织女们的面前。
“念慈姐,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害怕!”一名年纪颇小的织女眼角泛着泪光地盯着白念慈。
白念慈则微微一笑,伸出双手轻轻擦掉了织女眼角的泪水,“你们要坚强点,如果谁敢冒犯你们,别想那么多没用的,直接踹他比什么都管用。”白念慈说完,没等织女们开口挽留就走向自己的寝房收拾行李去了。
王二狗后来才听说这事,他和众多工人们围在昏阙的余秋水面前。
此刻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复杂,没人想说一句话,即使说出话来也都是让大家难受的话。何必呢,干脆谁都不说,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余秋水。不过一直沉默也不是法子,陆三爷都下命令了,染织厂也是人家陆家的,余秋水还是必须要离开染织厂。
三个多月的生活,大家都跟余秋水有感情了。没有一人愿意替余秋水收拾行李,就这样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最后还是王二狗帮余秋水收拾好了行李。
午时,太阳正烈,陆木季连中午饭都不让余秋水和白念慈在染织厂吃就把他们给赶了出去。北京城的大街上,王二狗背着昏阙的余秋水,右手还挎着一包背囊,白念慈也挎着一包背囊在其身后紧紧地跟随,一步也不离,这倒是吸引了很多百姓的目光。
本来其他工人和织女也要来为余秋水和白念慈“护航”。可是陆木季却下了死命令:“谁敢去送他们就跟着他们一块滚蛋!”最终众人在李菊福的劝告下都没能来送他们,只有王二狗一人翻墙偷跑了出来。
王二狗背着余秋水被太阳暴晒,没一会儿额头上就布满了汗珠子。在北京城中乱走也不是办法啊,再者说了太阳那么烈,一直晒下去小余爷的伤口非发炎了不可。王二狗喘了两口粗气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面带失意的白念慈说道:“念慈,不能这样走下去了,要找个地方让小余爷休息休息。”
白念慈也知道现在的余秋水需要静养,可是她在北京城无亲,只有一故友。可她那个朋友是青丝坊的一名绣娘,住在陆家王府井的店铺里,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求人家。
一时间白念慈有点迷茫了,而这时一旁的王二狗倒是蛮胸有成竹地说道:“念慈,我有个同乡的大娘在北京是收租的,她那里一定有不少房子,你和小余爷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到那里去租住!”
犹如雪中送炭一般,白念慈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二狗,我怎么可能会介意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白念慈激动地说道。王二狗见白念慈一口答应了,也立刻回道:“那我这就带你们去。”说完,王二狗就迈开步子,向南城的南五老胡同走了过去。
走了好一会儿,三人就来到了胡同中的一家民宅门口。刚到这里,王二狗显得格外兴奋,连忙伸手去敲门,“周大娘!周大娘在家吗?”话音刚落,只听门内立刻就传来了一个女人沉稳的声音,“来啦!来啦!是谁在门外啊?”
“我!莲花屯的二狗子!”
话音还没落,宅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只见一位穿着深棕色麻布衣,头发中还夹杂银丝,眼角皱纹也特别深,看样子足有七十岁左右的老妇人站在门内。她见到王二狗在门外,弯着腰杆赶紧走了出来,眯眼盯着面前的王二狗和蔼可亲地说道:“二狗子,吃饭了吗?”
老妇人名为周素梅,今年五十有三。在南城南五老胡同中,名下房子可有六间。可谓是这一片比较富裕的小老太太了。只不过周素梅没有成过亲,膝下自然无女也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