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强的事,多少让林一阳觉得有些郁闷,记得自己十八岁那年离开村子来SH读大学的时候,临行之前,父亲特别叮嘱自己:“阳啊!你是华佗后人,我们麻衣谷第一百零九代传人,去了大城市,那里可就不和咱们乡下一个样喽!你得经得住考验,行医者,有三不原则,你是否还记得?”
当时,林一阳几乎都不用想,便能答出:“我麻衣谷后人,达官贵人不救,富商巨贾不救,违背忠义不救!”
可是如今,自己却因为心软,炼了壮阳丸给朱小强吃,一夜九颗,这小子居然还健在人世。只是折几年阳寿是在所难免的了,倒是便宜了那个虎狼之年的少妇,老牛吃嫩草不说,还吸了朱小强那么多的阳气,这下只怕滋补得不行不行的了。
这几天,林一阳除了忙活实验室里的事,就是在琢磨着给朱小强炼药,这家伙天天催着,说是眼看和那少妇二战在即,吃饭的家伙却坚挺不起来。
哎!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星期二的早晨,林一阳像往常一样一直忙乎到了中午,快要吃午饭的时候,楼下的保安室来了电话,说是父亲来了。
林一阳那叫一个开心,挂了电话,脱了白大褂,直奔楼下而去。
恰好这些被韩小沫看见了,韩小沫便一把抓住林一阳:“去吃饭嘛?今天不想和我一起了!”
一股寒气瞬间席卷林一阳的全身,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凶猛的学姐呢!回想五年前,自己刚刚踏入医学院校门的时候,正是韩小沫接的自己,那时候的她温文尔雅,总是对着自己笑,而且,时常带自己在校园四周晃悠。这一晃,就是整整五年!林一阳也说不清楚自己骑坏了多少辆自行车,五年眨眼过,仿佛自己的命运紧紧的和师姐联系在了一起,吃饭在一起,逛街在一起,看电影也在一起,就差睡觉不在一起了。
可后来,韩小沫就变了,从以前总是惯着自己,到现在总想管着自己。哎!蛋疼。
林一阳笑了笑:“师姐,我爸来了,在楼下呢!”
“嘿嘿……”
韩小沫仿佛比林一阳笑得更开心:“爸来了,你怎么不早说呢!”说完,自己赶紧脱下白大褂,从桌子上拿起那面袖珍的小镜子,照了又照。
看得林一阳傻傻的呆在一旁,女人,真难懂。
片刻之后,韩小沫确定自己妆容得很好,嘴角边扬起一丝可爱又俏皮的微笑,看到林一阳在发呆,便嗔怪道:“又不是没见过我这么美的时候!有什么好看的,爸还在楼下等着呢!”
林一阳张了张嘴:“师姐,是你爸还是我爸啊?我怎么觉得……”
韩小沫便伸出了巴掌举到了林一阳的头上:“林一阳,你喜欢家庭暴力,对吗?”
林一阳赶紧低下头闭上了眼睛:“师姐,求饶,我不敢!”心里却在暗骂:“靠!这女魔头,总有一天,我会骑在你的身上,要你跪地求饶。”
下了楼,倒是韩小沫比林一阳积极,一路上她都在小跑着,远远的,便看到保安室的门外站着一个抽着旱烟袋,穿着麻布衣和布鞋的乡下老汉。韩小沫便认出那是林一阳的父亲了,每一年快到冬天的时候,林一阳的父亲都会来学校一趟,看看儿子,又带了满满一麻袋的土特产,还有母亲编织的过冬的毛衣。
见到林一阳的父亲,韩小沫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上前挽住林叔叔的胳膊,亲切的喊着:“林叔叔,您又来看我了,这几天,我做梦都梦到您要来了,整天都惦记着呢!”
看到韩小沫,林叔叔也十分开心:“是吗?叔叔也惦记着你呢!还有你阿姨,整天都念叨着你,说你啥时候放假,去家里玩呢!”
“呵呵,放假了我就和一阳去。”韩小沫有些羞意,脸泛着绯红。
林一阳就站在一旁,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感慨:“这父亲难得来一次学校,到底是来看儿子的,还是来看儿子的学姐的!”
在门口寒暄了一阵子之后,林一阳便拿起父亲带的口袋往寝室走,手刚放到口袋上,便又垂了下去:“爸,你这带了多少东西啊!这么沉!”
林叔叔吐了一口烟:“芋头,腊肉,花生,咸菜,还有你妈给你和小沫织得毛衣、做的棉鞋。”
林一阳便撅了嘴:“爸,她也有?”
林叔叔很不高兴:“你都有,她怎么能没有,你个小王八羔子,爹可告诉你啊!咱们麻衣谷世代都没有出过负心汉,你要是敢对你媳妇不好,瞧我不祖训伺候!”
林一阳便郁闷了,小声嘀咕着:“什么媳妇不媳妇的,皇上还没恩准呢!太上皇就急了。”
一旁的韩小沫仿佛听出了什么,眼一眯,脸一寒:“林一阳,你嘀咕什么呢!”
林一阳便乖了:“没有,我咽口水呢!”
父亲来了,林一阳下午请了半天的假,本来想带父亲去市里走走,一来,父亲从乡下来,几乎没怎么来过SH这样的大城市,二来,冬天也快来了,林一阳想给爸妈买见羽绒服,过冬保暖。
可父亲就是不肯:“买啥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