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能助兴。酒是兴奋剂,也是害人精。平时华青喝过酒,走在上街上,姿势都和别人不一样,一摇二摆的。逛商场的时候,专往人多的地方挤,故意朝人家女孩子怀里钻,伺机“揩油”。华青以为,哪怕在女孩子胸脯上、屁股上摸了一下,都是讨便宜的事情。至于喝过酒,寻衅滋事,打架斗殴之类,那是武汉办事处经常发生的事情……
这一次也不例外。年轻人在一起,人多本来就容易起訇。如果再喝酒,更容易出事。
只顾喝酒讲故事,华青一看桌上的菜不多了,连忙大声喊服务员添菜,“桃儿,桃儿,上菜,上菜!”
“桃儿什么意思?”一次服务员好奇地问华青,华青挤眉弄眼,神秘兮兮地告诉她:“桃儿就是美丽的意思,只有漂亮的女孩子在我们家乡才叫她‘桃儿’。”
哦,“桃儿”原来和漂亮女孩子是“同义词”!聪明的服务员终于弄明白。以后,每当华青喊“桃儿”的时候,服务员们都会大声地答应,而且笑容可掬,非常乐意为华青服务。
是啊!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长得漂亮?又有那个女孩子不希望别人夸赞她的容颜?哪怕她长得不一定美丽。所以华青说:“鳅鱼信捧,女孩子信哄!”
唉,爱慕虚荣(容),喜欢甜言蜜语的女孩子们啊!
桃儿,现在成了江夏饭店女服务员们的别称。华青喊女服务员都是“桃儿”,一个一个“桃儿”。
桃儿是华青的“独创”,是华青从家乡方言里面提取出来的“隐语”。那么桃儿是什么?桃儿就是桃子,桃树开花结出的果实。桃儿在这里是个‘隐喻’——春生的家乡暗指女人的乳、房,也就是俗话所谓的“**”,有戏谑的成分。乳、房是生殖器官,所以“桃儿”不能当着女人的面说。比如,某个女孩子胸大,只能在背后议论:“这丫头桃儿不小。”如果当面对女孩子说,则有耍流氓,调戏妇女之嫌。
华青编造的这个关于桃儿的“美丽谎言”,最终由华青的好朋友沈云“揭穿”了。那么,沈云是怎么“揭穿”的呢?
“来了,来了,”随着华青“桃儿”的喊声,服务员应声端上菜来。
“桃儿长得不丑嘛?”沈云大献殷勤,讨好道。沈云面色通红,像猴子屁股的,估计酒喝得差不多。
服务员装着没有听见,没有理睬他。
“桃儿长得不小嘛?”沈云不甘心“失败”,继续嘻皮笑脸地说。
服务员还是不冷不热,不理不睬。
酒能乱性,沈云竟然伸手在服务员的小脸蛋上捏了一下。
服务员厌恶地把脸扭向一边,转身离去。
等到服务员再次来上菜,沈云对始终不冷不热,不理不睬的服务员说:“冷美人,你知道桃儿什么意思吗?什么是桃儿?桃儿长什么样吗?”
“不知道吧?”沈云卖起关子,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才说,“让我来告诉你吧。”
然后,沈云突然用食指和中食对着人家女孩子丰满的的前胸点了一下:“桃子就是这个。知道吗?桃儿就是女人的**。这就是桃子!”
沈云超出常规的举动,直接把人家女孩子吓跑了!
酒壮色胆。欲火攻心的沈云,倚酒三分醉,后来在华青结帐签字的时候,又趁机在一个收拾桌子的胖服务员肥硕的屁股上机捏了一把!
“兔子不吃窝边草。”华青说着把沈云拉开。沈云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去。这是他们喝过酒经常干的事情,经常开的“玩笑”。在“色胆包天”的沈云看来,区区小事,简直不值一提。
这下麻烦惹大了!想后悔都来不及。
受了沈云“欺负”的胖服务员委屈地从大厅向后面跑去,当时谁都没有在意。
可是不一会儿功夫,从后面厨房传来一阵嘈杂声,春生只听一群人——十几个厨师和打杂的男工,一个个操着家伙,嘴里面喊着“大厅里一帮江苏人,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动脚的,调戏我们的女人”,向他们涌来,奔到他们面前,在他们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毫无准备的时候,就向他们“开火”了——锅碗瓢盆铲勺等等一齐向他们头上砸来,身上砍来……
春生他们被这种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下就被打懵了。等他们明白怎么回事(被打的原因),沈云一声大喊:“兄弟们,回手啊,操家伙,打过了再说!”
“对啊,打过了再说!”沈云的朋友附和道。他们都是二十出头的血气男儿,而且平时都是欺负别人,哪里吃过这个亏!于是,纷纷轮起椅子板凳自卫反击。他们也不是孬种,而且人数不比饭店少。
一场轰轰烈烈的群殴,就这样生猛开打,激情上演。双方的喊叫声,打斗声震天响,还有锅碗瓢盆铲勺的摔砸声和椅子板凳“乒乒乓乓”的撞击声,彼起此伏,不绝于耳。
“打过了再说!”
……结果打到了派出所。派出所和饭店关系不错,饭店又想缩小影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事情弄大了,会影响饭店生意。事情虽然是由春生他们江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