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腼腆的少年鬼鬼祟祟溜出训练馆。
韩龙咳嗽一声，“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小喜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摘下帽子的牛头人，“老大，您还会易容术？”
“这有何难。”韩龙有点小得意，顺手将帽子戴在小喜子头上，“里面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人了，只剩下一个晋职的玩家，好像是馆长替她主持仪式，磨磨唧唧老半天了。”小喜子喜滋滋捏着新帽子，“小弟弄丢了老大赠的绿皮帽，正发愁呢，老大又送来一顶，怎好意思收。”
“收下吧，关心小弟是老大的本分。”韩龙笑眯眯地说。
“老大真好。”小喜子感动得眼眶发红，“大恩不言谢。相信不远的将来，老大的女人少不了被人抢、被人骗、被人拐、被人卖，小弟有的是报恩的机会！”
“-_-！”将绿帽子送给小喜子时，韩龙本来还有点负罪感，现在恨不得先上去踹两脚。
“老大头顶的牛角从哪来的，简直和真的一模一样。”
“镇东头的张屠夫知道不？他后院养着一头肥牛，牛角让我割来了。”
“天，张屠夫也敢惹，他可是小镇里最狠的NPC。”
“你说的不错。”韩龙抚着胸口说，“那家伙凶得不得了，可着劲追了我一路。”
“只要甩脱就好。”
“未必，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韩龙话音刚落，街头巷子传来“噔噔”奔跑之声，一个像蛮牛一样的壮汉大呼小叫着赶了过来，手里拎着一把二尺长的剔骨刀，寒光闪烁。
“带绿皮帽的，给老子站住。”
“不好，张屠夫追来了，老大快跑。”看到老大一点也不着急，小喜子捏了一把冷汗。
“该跑的人是你。”韩龙温和地掸了掸小喜子的帽子，扭头进了职业训练馆，将张屠夫的怒吼和小喜子的喊冤声关在门外。
馆内还存有打砸的痕迹，坏桌烂椅堆在角落，倒显得大厅空旷许多。训练师三五一群聊天打屁，韩龙留意了一下他们的服饰，男的清一色金线劲装风衣，女的穿连衫绒呢长裙，就连伺候人的小跟班也是兽皮坎肩灯笼裤，没有一个穿着洗得发白透青的旧棉袍。看样子，自己真的被那个拿拖把的老头给骗了。
那个负责登记的训练师只瞄了韩龙一眼，就把手一挥：“下班了，明天再来。”
“啊，NPC也下班？”
“靠，NPC也是爹生娘养的，难道不该休息？”
“我来一趟容易吗？又得易容，又得改扮，还要等没人的时候！”韩龙不服气地指着里面，“为什么接待她？”
“你个牛头人能跟人家比？”训练师斜着眼扫了他一下，“人家是稀有的狐族。”
“靠，你这是**裸的种族歧视。”
“就歧视你怎么了？”
“我要……投诉你。”
“牛头小子，省省心吧。”旁边凑过来一个魔法师装束的女NPC，语气带着醋意，“万兽国种族保护律第九条，境内稀有种族可享受三大特权：第一，除叛国罪外，其他罪行一概不得判处死刑，就算叛国罪若认罪态度较好也可缓期执行；第二，专享国家地域保护，各类公共事务均可享受贵宾待遇；第三，从有利繁衍的角度，稀有种族不论山川菏泽，还是家园旅社，甚至广场街道，均可自由……”女NPC忽然红了脸，扭头走了。
“广场大街上有什么好处可享受的？”韩龙纳闷不已，“偷钱，抢东西，打家劫舍？”
男NPC实在受不了韩龙一副白痴样，凑近他耳朵说：“交尾。”
“自由交尾？”韩龙乍一听还没感觉，低着脑袋细一琢磨，突然“啊啊”叫了起来，“天啊，广场大街，众目睽睽，怎么可以搞那个……”
男NPC啪叽捂住他的大嘴，将他摁在桌子上。
韩龙留意到，场地中心披着白色斗篷的女孩身子抖了一下，低着头继续向那位身材矮瘦的馆长请教问题。
“小声点，没人拿你当哑巴。”男NPC恶狠狠地扯住他衣领子，“快点滚，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滚可以，但必须让我入职。”韩龙当然不会让步。
“早告诉你，现在下班了。”男NPC气得吹胡子瞪眼。
“既然下班了，为什么你们不早点回家？别告诉我，大家留在这里是因为个个都是爱岗敬业主动加班的职业模范！”韩龙笑眯眯地说。
“不加班还能干什么？”男NPC拍着桌子吼。
“交尾啊！”韩龙附在他耳边，“训练馆是公共场所不？NPC训练师既然是爹生娘养的，有正常人的**也不奇怪。所以，你们故意拖延时间，将那个狐族妹子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讨好人家弄一个自由交尾的机会吧。”
“胡说……”男NPC气急败坏，但声音明显低了下来，“我们都是业内典范的训练师，你小子不要乱泼脏水。”
“反正今天入不了职，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