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兆学疚扯回了队列中,伏翼一把把人扯过来加塞到人墙中央,压力骤减,这才朝小榕树感激地笑了笑。
然小榕树却死盯着一个方向发呆,伏翼不由得也随之移过视线,眯着看过去,随即,他半张着嘴,脸上不知怎么反应地呆滞着,眼睛也死死地盯牢——这时,除了惊魂未定、痛苦地咳成一团兆学疚,其他人也都看见了——灯光!
在瘟疫一般的黑夜里闪烁着一丝诱人的灯光!
每个人都抱住船上的固定物勉强固定着身体,死死盯着那一丝灯光,却没有人能说出一个字,在那种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达成理性的共识,而在这点生的曙光面前,人们似乎连意识也停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