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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4(1 / 2)

兆学疚就有些悻悻的,但见话题岔开,却也不敢再冒死寻问,于是照例信口开河、满嘴跑马:“话说当年,有一个勇猛过人的将军,奉命入湘西来平定匪乱,在开战前,在驻军处,他看见了一个美丽的苗女在河边洗菜,那一眼看过来,脉脉含情,又怨又婉,只让人心神恍惚,再也忘不了。将军自然不晓得,只这一眼间,就已经是情蛊入骨,生生死死都不能自解了……那一场战事果然十分激烈残酷,将军也并不能专心对敌,一心只想着回到那河边,再见那苗女一面,最后,将军不顾生死,奋起余勇,一刀砍下人头来,提在手里,而在这一刻,他的头也自被那勇猛的匪头拎了去!两人的刀都实在太快太狠太绝太毒,两个无头的好汉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无头,他们各各拎着对方的头继续走马,将军就着身体残余的本能,回到了那河边,这时,那苗女仍在河边提着菜篮子痴痴地等着自己,看见她,将军这才心定,他想对她笑,但那苗女却吓得尖叫一声,弃蓝而逃。将军想,必定是自己的血污吓着了她,于是他就下马去洗脸,他在河边俯首一照,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无头,他整个人就这样栽倒在了河里,他的手上,人头一松,那个人头兀自诡异地笑着;而在千里之外,另一个无头身体的手上拎着的人头,有感于身体的余哀,竟然也在瞬间泪流满面!……相思入骨,不死不休,纵使死也有余哀缠绵,死也不休,这就是情蛊的威力所在!”

一心眨了眨眼睛,看看小榕树,又看看伏翼,他对这个故事明显不感兴趣,然后照例只管低头刮光了碟子,塞了鼓鼓的一嘴,就跳起来,快乐地道:“老大,我吃饱了,我干活去了。”

伏翼把桌子收拾收拾,也追着出去:“我也去帮忙!”

两人松松爽爽地一路去了,兆学疚就有些好奇,也有些受伤,于是悻悻地埋汰道:“他们能干什么?酒馆的跑堂是不容易当的,人家白脸进店,红了脸出去,全仗应酬周到,惹人欢喜,不惹人动气,不然还要有祸呢。可别是添乱去了!”

小榕树就冷笑,“总比你中用些!不然你去?”

兆学疚虽有些讪讪的,但也被怼惯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正要回答,这时外面果然就轰然起了骚乱——

“蛇——”

一声惊叫后,碗筷乱飞,人影缭乱,却是乱而不惊。细看时,座上客几乎个个身手敏捷,其中只有一个窝囊些,跳起来鬼叫:“妖……这里果然是阴寒祸地……”

这人正是他们的熟人——那冒充梯玛的赶尸老司。

兆学疚心念如电转……这时,就见一心和伏翼闪了出来,伏翼夸张地扛了个敞口大锅,锅里满满地溢着雄黄酒的味道,一心在前,四下乱窜,每跳起一次,手不空行,每次都拎起一条两条挣扎扭动的蛇,凌空一甩,伏翼一接,蛇就落在了锅里,那雄黄酒可不正是蛇的克星?落在里面,不死也顷刻就晕乎得不会动了。不大一会,十来条作乱的蛇就被他们端锅拾掇得干干净净,就如同捡豆子一样轻松!

那一群汉子也有些来头,胆魄和身手都不似普通人,但见如此准狠而快捷的手段,还是齐齐呆了过去。

这时,秋千就出来淡笑着安抚:“各位客官,偶有失惊,请不要见怪。本店奉送酒水一杯,作为赔罪。”

兆学疚看到这里,忽然就压低了声音,对小榕树道:“老大,椒椒与田忌在我们前后,对不对?”

小榕树淡淡地道:“那小田鸡这群装野兽的小弟,你都跟他们对过阵,能猜出来也不出奇!”

兆学疚不禁闷笑,他学会了人家的鞭子,眼下又怀疑人家是来抢地盘的,这田少就又成了小田鸡了。

这时,又见外面梯玛跳了起来,冲秋千直嚷嚷:“妖女!你这阴寒之地,留不得!这蛇是土家的祖宗,你大不敬!”

秋千微笑,兆学疚也笑,很有些幸灾乐祸:这秋千本是江湖出身,生就的一派软功,无论遇到何等事,总是软上前,等到她恼起来,这惹她的假梯玛大约是死多活少了。

果然!

她略一伸手,一心就递上来一只酒杯,她往那满是泡蛇的雄黄酒里一舀一满杯,双手递给那梯玛,恭恭敬敬地道:“梯玛既然要讲规矩,秋千也就奉陪。据说土家也有规矩说,主人敬酒,客人至少得喝三杯,这祖宗的酒,客人是喝还是不喝呢?又说土家主人敬肉,客人必须吃,但肉敬的是蛇肉或狗肉,这规矩又该如何守?梯玛你要不要试试?”

她把话说得又软又硬,叫人又躁又气,却不敢小嘘。梯玛的脸涨得通红,又窘又怕,只说不出话来。

秋千就看着一众人,淡淡地道:“这里有个传说,据说远古时,世上出了五个狠人,都极有孝心,娘害了三年六个月的病,想吃雷公肉,于是五兄弟合计引诱了雷公下凡,把雷公捉住了,娘十分高兴,叫儿子们去买佐料,五兄弟去后,雷公利用年幼的弟弟妹妹罗公罗娘的天真,讨来了水与火,用电光烧化了铁柜铜锁,逃出去后马上上天报告玉皇大帝,玉帝大怒,想发齐天大水,将凡间的人都收尽了,只是又碍于恩仇有报,有仇要报仇,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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