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儿……”
小榕树有点发憷,却被兆学疚扯住了辫子,逼近的一心手里还拿了个大剪子,小榕树随即明白过来,本能地抗拒,秋千只道:“十万个大洋儿……”
小榕树委委屈屈的,衡量了一下,识趣儿地选择了剪辫子,却不满意“卡嚓”一声的恶行,硬是要兆学疚找齐了理发工具,务必剪好看了。好一会儿,找齐了,小榕树倒靠在椅子上迷瞪了过去,戴门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但心里却向往着别的,于是只好把工作交给一心,又掠了掠鬓发,按按脸颊,想挤出个和善的笑脸儿,热热的,有些儿不自然,笑着,走出去,到门口准备去迎秋千。她似乎对女学生倒十分慈善,甚至是带点巴结的向往的,巴不得请进来,只是未能如愿。
“秋千小姐,进来……”
秋千又恰好及时躲开了,戴门子攧出来,到底慢了些儿,她又不能追出去,只怅怅的,有些儿懊恼,有些儿委屈,然而就像待乌嫂一样儿,到底不敢使性子,不敢不满。
正自个儿懊恼间,却又来了一个,却是乌嫂,戴门子马上重拾起热乎乎的笑脸儿,然而乌嫂也只站在门口,礼貌而疏远地问:“戴姐,我找秋千,她……”
戴门子就有些儿忍不住那委屈和懊恼,抱怨道:“我这门儿有刀子赶你们不成,一个二个,都只到门口,真忙到大禹那份儿上了?”
乌嫂笑得有些儿自嘲,也有些儿凄凉:“不怪你,许多人家都是有些儿讲究的,寡妇进房,家破人亡。寡妇娼妇,都龌龊晦气儿,秋千,也自从小罗天的西厢出来,我们都知道得避些儿嫌才好。我去寻她吧。有事儿,打发一心找玉壶就可以。”
戴门子怔着,一时间就无思量处。半晌,乌嫂走远了,她耐不得就开始跌脚骂人,哭骂半天儿,只不知该骂谁,这时,又有一条人影儿在门口一探,听骂得凶猛凄惨,就又缩了回去,戴门子大怒:“滚进来!不然老娘砍了你乌龟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