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顶穿了袋口,一个黑溜溜的脑袋露了出来,一晃一晃地挣扎着,却是小榕树苦寻不着的兆学疚!
小榕树的脸瞬时沉了下来,推开伏翼就站到了庄家的位置上。
大胡子笑了。
伏翼小心翼翼地说:“老大,我哥……好像很急,好像想说话。”
小榕树本待不理,一心手脚却快,已上前把那塞在兆学疚口里的东西掏了出来,一边就去解绳子,那胡子竟也不敢拦他,人们正在称奇,却见兆学疚大喘了几口,回头努力地瞪那大胡子骂道:“你羞不羞,那么胖大壮硕的个子,加把胡子就认不得你是毛小猫了?”
原来兆学疚擅长素描丹青,认人最有一手,小猫化妆早被他一眼瞧破。而小猫最怵一心,竟眼睁睁地被他解了兆学疚,不敢阻挡。
小猫胡子里的黑脸涨得通红,只好动手摘了胡子。
兆学疚缓过气来,恨他自大罗天中偷袭硬绑了自己误事儿,只怕再追不回兰酊了!当下狠不能嗜人:“小猫,你反了秋老虎了?你可记得秋老虎的门规?他与老大约定,说凡他门下,决不踏入三不管罗唣,你装个胡子就来绑我进三不管,丢的是你家老大的脸!”
小猫越发开口不得,只呐呐地道:“你怎地知道是我?”
兆学疚不理他,只对小榕树道:“老大,只别睬他,这等言而无信的人,你和他赌个……”
一心性急,见兆学疚斯文说不得,连忙接上:“赌个屁!”
众人都笑,兆学疚对伏翼道:“你该接上的,让小孩说脏话多不好。”
小榕树道:“我也不赶你,只让你老大来领你就是。我们走!”
小猫的脸色变了几变,忽然喊道:“等等!”
小猫忽然翻手掏出那小斧子,一心最早跳了出去,道:“要动手吗?”
小猫却把自己的右手摊在桌上,兆学疚知道赌场规矩,看不惯却也不能说什么,只双手蒙住了一心的眼睛。
斧子落处,小猫已整整齐齐,剁下了食指的一小节儿。兆学疚只觉得恶心,小猫却面不改色地摆好,拿血口冲着自己,指尖却冲了伏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