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啊!恶少啊!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
这不,袁府的大厅多了很多哭啼啼的老者,鹤发童颜。这些人平日救死扶伤,利润可观,更是一个个把自己搞得仙风道骨的样子。可是今天,这些人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就是为了一件事情,是因为他们的药铺砸了。
袁家的家主,挂名城主,但从来不管事。管事的是家主的弟弟,袁飞。城中的乡绅们一般称呼袁恩为二爷,在民众的心中二爷可是公正廉明。这不,药铺一出事,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医者们,就集结在袁府。
二爷端坐堂上,面目严肃。不过,心中却也暗自偷笑,你们平时拽的二五八似的,今天有人找你们麻烦,你们想起袁家了,如果不趁这个机会,让你们欠我们袁家一个人情,我就不是二爷。
“你们说说吧!到底什么人,在云枫城竟然这么放肆,这不是给我们袁家上眼药吗?”
正说话间,一个身着紫色长袍,拄着龙头拐杖的白发老者,颤巍巍的冲了进来。二爷抬眼一看,几乎笑出身来,来者平时打理仔细的胡须被烧了精光,狼狈的胡须让这个老者平时的庄严都变成了滑稽的表演。
不过,这个人二爷也不敢得罪,这个老人是一个紫莹级别的心术士。他的本领并不高强,但是他的心饰却是稀有的变异医疗系。老者,姓冯,是袁家招揽的对象。
老头一进来,就把拐杖敲得山响。此刻,二爷也从正座上走了下来。
“哟,冯前辈,什么事让您这么生气?”
刚刚来告状的那些老医师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了。看吧!论老论资格,在医术界,云枫城谁能和冯老相比,人家冯老都这样了,自己这点亏,还能说吗?片刻之间,袁家大堂异常的安静,这些老家伙像商量好一样,保持了缄默。
“话说,袁家管理云枫城可是有一段时间了,想当年你爸爸……”
二爷翻了翻眼睛,低着头,弓着腰,认真的聆听训示。
弯着腰的二爷心说,还好您没提我爷爷……我怎么也是近五十岁的人了,您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心想归心想,二爷可不敢得罪大哥要招揽的人物,只能装着认真在听。
冯老的训示如滚滚江水,无限期的涌来。二爷也不答话,就弯着腰听着。渐渐的老头似乎也累了,停止了声音,大口的喘着气,二爷刚想站直,冯爷的一句话,险些让他栽倒在地。
“你爸爸的管理,可圈可点。要说完美,还是你爷爷……”
冯老似乎说上了瘾,言谈之间,手抚摸胡须。这一摸不要紧,被烧的有些狼狈的胡子茬让老头又一次暴走起来。
……
凌天抱着夜孤回到了过客……这个眼盲但心地善良的小姑娘还有些不高兴。这些医生太坏了,治不好我的眼睛还骂凌天哥哥和哥哥。小姑娘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和凌天做了他想象不到的坏事。
凌天不止砸铺子,还放火。更是故意让夜冷露出自己的心饰,施放自己的本领。凌天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袁家注意到自己。
袁家会注意到自己吗?那是肯定的,特别最后得罪的这个老医师,家里颇有几分实力,看老头的样子,也有一些见识,应该注意到夜冷手上的戒指吧。
作恶,凌天不太擅长。真的要无缘无故的杀人吗?凌天不敢想象。为了金钱而杀死一个人,是职业杀手。但是无缘无故去杀人是为了什么,这个杀人的人还是人吗?
杀人对于凌天来说,算不上一个无法跨越的极限。可是,真的可以用无辜的人的性命换取和自己朋友见面的时间吗?对,夜冷那个男人没有说错,暴力会加速事情的行动。
今天凌天炫耀的吆喝,他可是真刀实枪的在干。融入火灵之后,戒指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变得不普通的是夜冷,火已经彻底融入他的身体,就像他的血液,那种灼热的高温,在冰冷的身体环游,点燃的是那颗澎湃的野心。
现在的夜冷,只要通过火的戒指,就可以随意的操控火……那种控制力,仿佛与生俱来的一样。
夜冷虽然很累,但心情亢奋。更何况他还有任务没有完成,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仆人,此刻的他正拿着凌天的钱袋子,在大厅办理一些入住的事宜。
浓香飘过,几片粉嫩的桃花随风飘落,是它散发着香气。现在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怎么会有桃花……正凝思间,一种幽雅的乐器声,从四面八方而来,仿佛投入石头的净水,在空中荡起一阵阵涟漪。
“天龙国二王子,音天籁来云枫办事,特来拜会过客谢三爷!”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夜冷多了一丝的好奇……
“二王子光临寒舍,未能远迎,还望王子恕罪!”
声音不卑不亢,平淡但具有穿透力。二王子声音造成的奇境,霎那间被声音穿透,荡然无存。
空中一声闷哼,一个身影黯然降临……是个男人,但却拥有一副美轮美奂的女人脸庞。刚才的闷哼,很显然他已经受伤,但是从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痕迹,脸上的笑容很温暖,春风如絮。